阮今朝嗯了一聲,沈簡說:“不過說是這樣說,今年肯定特別難捱。”
***
短短兩日大行皇帝出殯,襄王李明薇扶持皇十三子登基程帝,太后親上金鑾殿將李明啟夸得,李明啟自個都不好意思的笑出了聲,到底是接過了大寶,正式為了大宜的小新皇。
還有,襄王李明薇為攝政王,原本襄王不樂意的,沈世子據說在金鑾殿罵了一聲閉聽懿旨。
小新皇在宣政殿第一次同中樞首腦們產生了第一次爭執。
觀戰的賀瑾見著自個父親要和李明啟干起來了,立刻說:“不至于不至于。”
賀博發被氣得靠著椅子坐著,一口吞了茶,連連拍膝,心口那聲李明啟到底是被了下來。
他忍著火氣說:“陛下,宣政殿是您的居所,哪里能夠讓襄王殿下一起住的,這不合理,若是傳出去了,讓外頭的人怎麼想,二龍打堆,那朝堂到底聽那條龍的。”
李明啟癱在龍椅坐著,因著還在孝期,依舊是素凈袍,對著嗷嗷的人說:“你這話說的不害臊,今早你們一群人瞧著我們,你們一個個都是先看的襄王,在看的我!”
另一邊的謝修翰已經和李明啟吼了好幾嗓子了,眼下是嗓子眼都在發疼,“陛下,這不行。”
他朝著外面看,沈簡這個狗東西怎麼又跑了。
“這哪里有攝政王住在宣政殿的!”
一聲咆哮出來。
謝和澤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尥蹶子的李明啟大名,“明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我不是挑撥離間啊,這樣對你們兩兄弟都好,你們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才能真的防患未然,襄王府就挨著皇城邊,隨時都能進來。”
賀瑾也難得附和起來,“或者,讓襄王住以前的紫福殿也,那是先帝專門給襄王預備的,離著宣政殿和太后的起居各一半。”
李明薇為眾多皇子中唯一都單獨宮殿,還是以殿命名的居所,足以證明先帝對他的偏。
這,這哪里有住宣政殿的。
“紫福殿和襄王府沒區別啊。”李明啟打了個哈欠,笑著看一眾人,“反正我是替你們著想,你們要是覺得襄王住在外頭好,我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反正,反正也是你們兩頭跑。”
這話一出,屋子中臣子腦子那危險的腦弦瞬間拉起來。
這一來一回的,圣旨都能讓司禮監給送到史臺下放下去。
李明薇攝政王,他攝政是李玕璋可憐他們這些百。
賀瑾想象了下,李明薇不在,李明啟能在大攪和的樣子,當即倒戈,道:“陛下才登基,有些朝政自沒有襄王清楚,在宣政殿起居正正常,此前先帝纏綿病榻,襄王殿下也是一直住在西殿的,眼下外面事多,有襄王給陛下多看著也是對的。”
是啊,李明啟要是來,他們知道了再去李明薇,李明薇是來事,可他那不不慢的子,慢慢悠悠聽他們說完,在慢慢悠悠的過來,李明薇是不會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的,李明啟在鬼哭狼嚎會鬧騰會,黃花菜都涼了。
挨著,挨著穩妥點。
朝臣本來就怵李明啟,他如今坐高堂一句話就是自家生死,他也不是不敢走暴君路子的人,有個李明薇在旁邊時時刻刻盯著,那就不一樣了。
李明薇知道時已經無力回天,他正思考著怎麼把紫福殿的錦鯉弄回王府,就得知了這個噩耗。
他看著西殿按照他居所還原,站在原地扶額都不知是夸李明啟心,還是說他腦子離家出走了。
李明薇發自心,“你都不怕我半夜把你弄死了,奪你的皇位?”
“你要我現在就給你,你殺我做什麼,留著我還能給你辦點差事。”李明啟彈了下珠簾,“看看,要不要在弄點什麼,父皇夠裝窮的,私庫,國庫都是寶貝,哼,肯定都是給你留的,偏心眼的壞東西。”
李玕璋的私庫好東西可是多的離譜,國庫他也進去走了一圈,眼珠子都瞪出來。
“你胡說什麼。”李明薇瞪他。
李明啟嗯了一聲,“知道知道,是給所有皇子公主的,我把好的給你收起來,其余的勻了勻,以后給他們分了。”
太皇太后說了,這些值錢的大件,都是李玕璋說了,日后皇子公主家要分出去的。
李明薇好笑,“什麼給我收起來?”
李明啟手說:“我們兩個要一份,所以我藏了些貴重的。”
李明薇搖頭。
“你不要臉,別帶上我。”他若要藏,李明啟拿的都是剩下的。
“我的都是你的。”李明啟握住他的手腕朝里帶,“這后面還有個小院子,我給修了修,給你養錦鯉,你去瞧瞧合不合心意。”
“這這樣就了,無事我還是回王府。”李明薇道。
李明啟看他,“嗷,這就是你說的陪著我,你不在,那些大臣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去,我和他們就這兩三年有點,你就忍心看我被為難?”
李明薇:……
“你說實話,你要做什麼?”
李明啟說:“明日早朝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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