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制衡，塞外能一朝（chao）都太平嗎，這太難了，大宜開國到現在都是沒有出現過的，可你細細的去看，所有突襲的開始，都是因為政不穩，但是打過來，戰就穩了，你知道是為什麼了？”

李明啟想想，沈簡、阮今朝都沒有教過他這個東西。

他搖頭，“什麼意思？”

李明薇兩手他的臉，被他逗笑了，“因為站在朝堂權勢巔峰的臣子們，都是心有社稷安穩的，鬧歸鬧，真的外頭有事了，都會立刻放下一切和對方的梁子，共同對付外頭更加強大的敵人，這樣就足夠了，對不對？”

“怪我沒有好好教你這些道理。”李明薇看越發他疑的眼神，“沈簡、阮今朝能夠教你的東西很多，但是你是皇子，有些皇室才能會的心，他們是無法告訴你的，以后我好好教你。”

李明啟知道李明薇如此和風細雨的說話，就是在告訴他，他明日就要宮不會在出來了，他要自己呆在王府。

他固執抬手將李明薇抱住。

李明薇很難得沒有把他一把推開，只是讓他靜靜的抱著。

李明啟低低說：“我今日很不高興，特別難，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父皇卻不許我回家了，大是我的家，這是我從小一直認為的，你每次帶我回大，也是說的回家，我不知道離開了大，哪里還算是我的家。”

李明薇眸一暗。

李明啟緒低落，“我不想做郡王，也不想做親王，外面的家太小，我更喜歡大，你也可以陪我住在一起，我們在乎的人，都可以呆在大里面。”

李明啟直起脖子，目虔誠的著李明薇，“你別走好不好？也不要帶著我一起走，我和想和你一起呆在京城，一起站在皇城的最高。”

李明薇愣住了片刻，抬手著他的腦袋，只是說：“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要你，我若是真的討厭你，你覺得，你還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嗎？”

李明啟執拗的抱著他，“我進不去，我討厭不能接近你的覺。”

他長怎麼大，要見李明薇隨時能見，他每天都要見李明薇，即便李明薇鬧脾不見他，他站在王府門口，能覺李明薇還在他邊，他就是安心的。

“父皇有父皇的考量，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呆在外頭了。”李明薇輕言細語安這不高興的人。

他慢慢說：“我在大里面，你在大外面，我就帶王恐進去，其余的人都留給你，記住了，不要去沈家、阮家過夜，有什麼都宣召他們過來議論。”

“謝宏言要去北地了。”李明啟說。

李明薇想了想，“能靠著分解決的事，是最好的。”

他說：“阿啟，魚與熊掌不能得兼，不是你想誰陪著你，誰就會一直陪著你，你也要看別人是不是愿意對不對？”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和穆厲打起來，表哥肯定幫穆厲是吧？”李明啟切齒，“我最煩穆厲，天底下怎麼會生出讓我如此討厭的人，我看著都覺得李老三眉清目秀惹我喜歡了。”

李明薇難得認真說：“我幫你打他就好了。”

他道：“你不比他差，只是你是金尊玉貴長大的，他不是，你們經歷不同，他生在危險中，而你不是，自然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這句我幫你打他讓李明啟用非常，看不見的狗尾都在一搖一甩了，他還是說：“得了吧，就你這細胳膊細，沈玉安嗓門大點都要震的你做地上哭。”

李明薇難得說了，他老是覺得李明啟很看不起他。

沈簡誰打不過，太后挽起袖子都干得贏。

李明薇拍拍他的腦袋，“睡了。”

李明啟說：“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

“父皇只想最大能力讓大家都好，皇室難，文臣難，武將難，大家都勉為其難的走下去吧。”

李明薇給他順了順被子，“你也難，可你也該看看你周圍的人，誰有不難的，在京城或活著的人，都難。”

李明啟眸淡淡的。

李明薇知道他不認同這句話，“是，我們十三殿下最委屈，沒有比你更難的人了。”

李明啟覺得這句話深得他心，輕輕的嗯了一聲給出了回應，“我難道不是最難的，我不就是為了權衡權勢才生出來的，聽媽媽說，你在我出來之前，就嚷著想要個弟弟，你娘不給你面子，我給你面子從別的肚子出來了。”

虧得淑妃沒有繼續生弟弟，不然他在李明薇眼中就是個屁。

李明薇說：“若是父皇真的不想要你，即便你出來了，也能把你弄死，皇室只有李明泰可以說這一句話，下次他在說父皇偏心你，你就反問他，我沒有出來的時候，皇室誰最寵人盡皆知就好了。”

到底是李玕璋得的第一個兒子，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個皇子，怎麼會不喜歡呢，只是因為蘭家那頭，李玕璋不怎麼表現出來了。

李明啟只是說：“反正我知道父皇最偏心你和你娘就夠了。”

他又說：“你說服我把你放出去，無非是想去看看你娘，別去了，我就是詐你的，天知道你把淑妃放在哪里的。”

李明薇的確是關心則了，聽著李明啟提淑妃，就以為李明啟已經把人找出來了。

李明啟想到什麼，笑了起來，“你讓淑嬢嬢，半夜出去嚇嚇人如何？肯定一嚇一個準，那天我真的都看到牛頭馬面來我面前了。”

李明薇：……

李明啟說，“我膽子怎麼大都被嚇那樣，別人，你讓淑妃去嚇嚇蘭嬪，肯定馬上三皇子母妃變瘋子的話頭，能竄遍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李明薇把他腦袋朝著被褥里面摁，“閉睡覺。”

他起去吹了燈掀開被褥進去，就被李明啟手腳覆了上來，腦袋也一個勁朝著他肩窩里面。

李明啟嘆息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的，你就給我了兩條路，第一是把我扶上去做儲君為帶的皇帝，第二，就是帶著我還有你母妃，離開京城去封地，我自己想要第一條，而你想要第二條，你就是安我，想要穩住我對不對。”

那夜給李明啟留下的心靈創傷著實厚重，他最信任的夫子和兄長都不幫他說話，默認李玕璋的安排是最妥當的。

李明薇無聲嘆了口氣，“所以你會讓我走嗎？”

李明啟惡狠狠說：“不會，我會把你關起來的。”

李明薇：“那不就結了，我能有你能耐，一個不高興，阮今朝直接帶兵給你打都有，我可沒有這等底氣。”

李明啟說：“你說話怎麼老怪氣的，我的都是你的。”

李明薇哦了一聲，“你若是說真的，明日我就把你的小人書拿出去賤賣了。”

李明啟氣得拿著腦袋撞他下，“做個人嗎？求求你做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