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筌深吸口氣,慢慢說:“我真的不了這個瘋子了,你們慢慢玩吧。”
阮今朝看要走,“當初你三言兩語挑撥沈杳去找賀瑾私奔,是為什麼?為了嫁個賀瑢嗎?我想了很久呢,若不是這個原因,你怎麼都不應該去做這種事?可你又是有心悅之人的。”
周筌側眸,“我不知道,周聞讓我干的,再則,不是我能耐,是沈杳蠢笨無敵。”
拜了拜袖,“看著你嚴實的份上,我在給你個意思,李明泰上位是陛下所愿,陛下的意思你們忤逆,不會有好下場的。”
阮今朝拍桌,“周筌,你再說一次我不喜歡的話,我保證讓李明薇把你最討厭的姑娘娶回去做王妃。”
周筌冷哼,“你嗎?”
阮今朝鄙夷說:“司南以前教訓我說一句話,如今想來,也非常適合周大姑娘。”笑笑,“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
周筌不解,阮今朝也不預備說了,不知道從哪里出個橘子慢慢剝著。
周筌走湖心亭,見著自個在不遠蹦來蹦去的佟文,“小佟姑娘,不是,阮大||。”
佟文先是應了一聲,隨即疑了一下,而后唔了一聲,“我還是名字,別把旁人家的姓扣到我頭上來,我家世子說了,佟文就是佟文不是任何人。”
周筌忍不住說:“為何你們安侯府的姑娘、公子,都喜歡句句不離沈世子?”
“沈飛花在外面也句句不離我家世子爺嗎?”佟文歪頭大大的杏仁眼都是疑,“你確定不是在罵我家世子爺?”
周筌說:“在外頭就靠著沈簡妹妹四個字叱咤風云呢,怎麼敢罵沈世子呢?”
佟文哦了一聲,“因為我們都是他帶大了呢,而且我們最喜歡的就是他了。”說著就瞇眼,“你們若是敢欺負我哥哥,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周筌只是含蓄的笑笑,想著正事,“你知道阮今朝里的東邊不亮西邊亮,后面那句話的意思嗎?”
佟文哦了一聲,“那是司南被氣炸開罵他的話,東邊不亮西邊亮,憨貨啥樣你啥樣。”
周筌:……
阮今朝在湖中亭吃完橘子靜坐了片刻,就朝著外面出來了。
卻見李明啟急匆匆的朝而來,阮今朝上前,“怎麼了,是不是你父皇?”
李明啟一把抓著阮今朝的手,“剛剛,剛剛謝宏言給我送信進來,說的穆厲給他穿書,程帝駕崩了。”
阮今朝先是一愣,隨即眼底放,口氣毫不掩飾喜悅,“那咱們不是賺了,咱們是賺大發了,他登基我可以頭功啊!我在秀都——”
李明啟打斷阮今朝的喜悅,“穆厲還給了謝宏言契。”
阮今朝愣住了下,“什麼意思?”
李明啟也出疑,說:“我知道的不多,來的人說,謝瓷蘭人呆了,說的穆厲把白馬那群人的契都給他了,大約是以后都給他用了,還給了謝瓷蘭很多銀子……”
“反正白馬看著那銀子數額,據說當場就痛哭流涕了,不,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穆厲好像還把謝瓷蘭的蘭草玉佩送還回來了。”
阮今朝眸一抖,立刻大步超前。
李明啟說:“大我現在走不開,你去問問況,千萬把謝瓷蘭穩住了,我怕他直接拎著刀回去找穆厲,穆厲肯定不敢拿死老子的事開玩笑,必然是真的。”
阮今朝說:“我都知道了,你安安心心在大呆著,宣政殿一定要圍的銅墻鐵壁,我去謝家一躺,晚些時候來找你。”
李明啟說:“程國的事務當初都是夫子在主要理,我建議把夫子帶著一道去,這樣不浪費功夫。”
阮今朝嗯了一聲,“我都明白,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即可,這事晚些時候,你去見李星弦的時候說說,看看李星弦那頭有什麼反應,萬一程帝駕崩是某種其他的意思呢,李星弦和他私下關系好,沒準是聽過的。”
李明啟連連點頭。
阮今朝疾步朝著宮門去,吩咐侍衛先回去找沈簡,等著落腳謝家府邸時,沈簡正策馬與同時到達。
夫妻二人這瞬間不再提任何事,都沉著臉朝著里面走。
還沒走到大廳,就聽著謝和澤罵罵咧咧的意思。
“穆老三這是什麼意思!玩你呢!當我千里迢迢的不敢去找他玩命是嗎?死了老子就能怎麼狂了!誰不會死老子的,就他會是嗎!”
“我謝家缺錢嗎,稀罕他怎麼錢嗎?我是給你請不起打手嗎!”
另一道聲音響起。
“你這做老子的鬧得差不多可以了,你兒子都沒說話,你連著怎麼去秀都行刺穆厲的過程都想好了,我可提醒你,程帝一死,穆厲就是馬上要登基的新程帝。”
謝修翰看走進來的夫妻二人,點點頭,“你們來的正好,我覺得穆厲送信來,什麼都是假的,唯獨程帝死了的事是真的。”
謝修翰目落到始終坐著旁邊不言語的謝宏言,“這種消息要提前送到大宜來,穆厲必然是要使用些非常的手段。”
阮今朝走過去彎腰看謝宏言,“表哥,我在這里呢,他敢欺負你,我替你去打死他!”
謝宏言笑笑,“沒有,我沒放在心上,給我錢我干嘛不要,此前我同他寫信,說父親不大喜歡他給我的侍衛們,說的不是命在我手中的人,那就是別國的探子,因此才給我送來的。”
沈簡看出謝宏言是在強安人,走上前只是說:“表哥離開秀都之前,穆厲可有給你說過秀都部還有什麼問題的,比如會影響他登基的可能?”
謝宏言思索了下,搖搖頭。
沈簡重重的舒緩口氣,“只要穆厲能夠登基,那就對大宜沒有任何威脅。”
謝宏言聲音幽幽響起:“我是說,我不清楚。”
謝和澤氣得破口大罵罵:“謝瓷蘭,你出去別說你是我兒子,你丟人不,都打到人心窩子去了,心窩子里面有什麼說不知道,來來來,我給你兩下,我看你馬上就能想起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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