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言倒是覺得真假估計八九不離十，程帝殺了李錦全家，絕對是毫無由頭都難得多設計，就把人九族徹底一鍋端的干干凈。

跟著，就把人家里最漂亮標志的小姑娘，用迫威的方式，直接弄到大宜皇宮去做探子。

遠離他鄉什麼都不懂，從養尊優的大家小姐變在大皇宮呼來換取的小宮婢。

聽謝修翰約約提過，一開始李錦就看不上李玕璋，一門心思想要呆到二十五歲宮出宮的年紀，出去逍遙快活。

且因著也姓李，還差點被奪了這個李姓，皇宮大除開李家皇族，只能是賜姓的人能姓李，搞得李錦一開始都朝著砍頭的下場去惹李玕璋了。

過程謝修翰不想多言，大概是李玕璋發揮了帝王的厚臉皮，把李錦磨的答應為妃。

李錦大約也是覺得，李玕璋對著就是一會兒新奇，即便直接封嬪在跳到妃，都覺得自個遲早失寵，結果圣寵不斷。

如今看來，李錦也是夠不容易的，枕邊的人一直信任喜歡，挖空心思讓位同副后，邊還有個大宜皇朝舉足輕重的皇子，偏偏自己的份……

李錦很想當太后，這一點人盡皆知，因此很多人就認為想讓李明薇做太子，真的是這樣，早就枕頭風把李玕璋吹的去當太上皇了，就是想氣齊皇后。

縱觀后宮，只有齊皇后仗著年輕沒輕重，老喜歡去李錦跟前蹦蹦跳跳，奈何又是嫡妻，李錦大約是有一萬個法子讓死無葬之地，最后都撒氣撒到李玕璋上去了。

李玕璋對著李錦這位寵妃，滿朝文武誰私底下不說個沒出息的，別的嬪妃去不去冬獵那是看李玕璋的安排，李錦去不去是看是否高興。

李錦覺得謝宏言的打量讓有些不舒服，冷幽幽的給了他一個眼刀。

謝宏言就笑著說：“娘娘真的不回去看看陛下嗎？陛下一直都很想給您追封皇后，您真的是想要一個不知名的人，躺著你夫君側嗎？”

李錦滿毫不在意，低頭喝茶淡淡地開口：“死了以后總是能夠見到的。”

這狗東西敢欺負他兒子，他非把李家皇室的皇陵都炸了，他就怎麼一個寶貝兒子，老的敢欺負小的，老的必死無疑。

謝宏言認真說：“其實娘娘最在乎的就是陛下，只是表現的更加在乎襄王罷了，真是親娘，拿著兒子給夫君扛刀。”

李明薇對著李錦就頭疼的緣故，大部分都是李錦只聽李玕璋的，把他這個兒子的話都當屁，誠然也不知道李玕璋到底是怎麼把李錦馴的服服帖帖的。

“話說，大公子的腦子莫不是還在你家小太子上？”李錦端著手中的茶盞頓了頓。

謝宏言聽著的戲稱，心中忍不住輕笑，“您可別擋著他跟前，他要鬧的。”

鬧起來比李明啟聲音都大，也不知道是聲音太大，還是個子太高了。

李錦笑笑：“李九郎可不是我夫君，我不過是李九郎的嬪妃罷了，說罷了就是個妾，你可不要害我，沒來由的讓我回去就扣上個不尊皇后的高帽子。”

謝宏言說：“皇后和其余的嬪妃陛下都是有權衡在其中的，唯獨娘娘，那是一飛沖天，宮出坐到了皇貴妃的位置，兒子還是我大宜本朝第一位親王，這等殊榮，可不是一個妾室和妾生子能有的，就說我的姑母謝，混了二十幾年，也才一個妃，陛下還是為了保您和襄王才不不愿開的口。”

封了謝婉做妃，給了謝家好幾個月的白眼，連著李明啟都逮著機會就罵，逮著不乖就揍，天天得了什麼好就拿去給李明薇顯擺，就是為了哄那冷臉的兒子。

對，最氣人的就是足李明薇，那是足嗎，天天皇宮到攛，李玕璋還會鉆空子維護李明薇的，說什麼，在自己家里走路還不行了？他是皇子，皇宮是他自己家，又沒出皇宮，是在足呢。

真的是把一桿子人氣得泣，李明薇沒封王之前，出宮出皇城的次數都能數出來，李玕璋在哪里就把這兒子拎到哪里！到底足也裝裝樣子啊！不然怎麼服眾！

后面李明啟被足了，也說皇宮自己家，沒有出大門那就是沒有抗旨，差點沒被李玕璋直接打死送去皇陵當魂魄到飄！

“你不說話的好。”李錦瞇眼，指著謝宏言的笑容警告。“你在囂張回去讓我兒子誅你家九族，你家小太子在大宜恐怕還沒本事和我兒子對著干。”

說罷，李錦嘖嘖嘖兩聲，敲著，手肘落地膝頭，慢慢悠悠搖晃手中的茶盞，“謝大公子也夠禽|的，怎麼小的太子也下手，你說說，你是不是沒良心？真的壞胚子一個，也對，你家小太子模樣的確是極好的。”

“他丑東西一個，整日呲牙咧的，不是做了太子，早就被人打死了。”謝宏言好笑，轉而奉承李錦，“不得不說，娘娘在我見過的子當中，的確是模樣非常好的。”

李錦說了個那當然，道：“我若年輕個二十多歲，就你那唧唧的小表妹，算什麼漂亮。”

謝宏言從未覺得阮今朝胖過，分明是他見過最漂亮標志的小妹妹，奈何這段時間天天有人罵他眼睛瞎，連著沈簡都說他眼睛不對勁。

他默默地說：“大約是隨程帝吧。”

反正他是不行程帝以前多好看的，除開穆厲以外，穆家大部分娃娃臉上都掛著兩坨嬰兒，穆漫漫哪里胖，人家小姑娘乎乎的多可，就穆厲見天嫌棄人溜溜。

李錦被逗得噗呲一笑，“你回去把這句話當著阮今朝面說了，我讓我兒子給你弟弟們加進爵。”

說著弟弟，謝宏言臉上就一冷。

李錦不知道這其中緣故，以為他是怕回去面對惱怒的謝家人，不免打趣，“大公子是害怕回去被打死？怕什麼，你家小太子給了你怎麼多的打手，還能護不住你了？”

謝宏言提著謝宏瞻，就恨不得扭斷他的腦袋，還斷？他可不是什麼里慈眉善目的兄長，不聽話直接打到閻王爺跟前，自己去求回間的機會。

要他說，李明薇嫌棄李明啟不聽使喚，就是自個下手不夠狠，好好毒打一頓，打的李明啟十天半個月不敢下床出門，還能收拾不下來？

“娘娘也喜歡吃糕點嗎？”謝宏言轉而問。

李錦搖頭，抓著手中的糕點重重嘆息，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尤為的彩。

“十一吃，也挑，不好吃的就不吃了，他父皇送來的又貴的很，有時候還是從外頭弄來的，為了讓他吃上，那是快馬加鞭八百里弄來的，若是來瞧著十一沒，怕是會空歡喜難，我就給吃干凈了。”

李明薇不吃飯，李玕璋見他天天手里抓著糕點，腦子瘋覺得吃糕點也能長高，就一個勁給他搜羅。

李明薇又是真的挑祖宗，給的都不拒，啃一口不好吃，絕對不給機會在！把撐的半死，李玕璋來了還要問李明薇好不好吃，李明薇一個勁嗯嗯的點頭。

不說好吃，也不說難吃，后面說是賀博發教的，不知道說什麼，就嗯嗯點頭就可以。

原本小孩子挑打一頓或者兩頓就老實了，打的乖兒子他舍不得，再則真的大哭了，是要攤上大事的，于是就干脆了他兩三頓。

結果這小子真的六親不認，不給糕點就來脾氣了！去給太后請安突然就主上去抱著太后乎乎了聲皇祖母，跟著就說了！

太后難得看李明薇親近他，笑的滿臉褶子，跟著兩手一舉，就把李明薇抱著去搞吃的了，擺了一桌子飯菜給他，又一個勁給他手里塞糕點。

李明薇小時候說話慢吞吞，難得一口氣說了許多吃食，清一他喜歡的糕點，不知道什麼的，還能自己形容出來，把太后樂得抱著他親，說難得李明薇愿意和他說話。

太后問他是不是膳房早間送去的飯食不好吃，李明薇翻來了句母妃忘記給我飯了。

真的謝謝親兒子沒說是了三頓，只說忘記給了頓早飯，不然太后絕對要殺了，給李玕璋來個先斬后奏。

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被太后那老虔婆罵的一個字都還不了，跟著齊皇后那小黃丫頭也來罵，太后怕又忘記給李明薇吃飯，還丟了個老嬤嬤去李明薇跟前。

這群人都是腦子有病的，那時候李明薇都五歲了！能蹦能跳能懟的拍桌罵人，會不知道自己了！

跟著就是前朝的彈劾如飛雪的折子，李玕璋也氣得說在不給飯給李明薇吃，就把李明薇直接放到宣政殿養，連著兩個小弟也連夜殺到皇宮罵畜生變得，說李明薇都給的看不出人樣，害得在宮里被其他嬪妃罵黑心腸罵了好幾個月！

李明薇更加囂張無忌憚的啃著糕點滿皇宮竄，賀博發還說李明薇就這點高興事，不應該剝奪了去，且也沒有壞牙。

怎麼辦，想起來就想打李明薇一頓好的！

李錦越想心中火氣越起來。

自己混賬就算了，還把李明啟也帶的混賬，他還知道著氣人，李明啟真的無所畏懼，大李明薇給他罩著，出了宮門謝家給他做靠山！

謝宏言見著話頭扯到了李明薇上，就說：“此前襄王殿下和十三吵鬧出些不高興，若是回去沒有和好，娘娘千萬不要生氣。”

李錦是敢為了李明薇直接上去揍人的！

“我做什麼要生氣，他自己作死寵溺出了的弟弟要氣死他，和我沒關系。”李錦說：“他要是被氣死了，我還能卷了他小子所有的己走了。”

“娘娘……”謝宏言猶豫了下，還是說：“襄王殿下的夫子被死了。”

“夫子，他有那門子的夫子——”李錦陡然臉一變。

謝宏言說：“失去了您，又失去了夫子，此前陛下重病，的確是人都去閻王殿坐著喝茶了，眼下什麼都好起來。”

李錦了手指，謝宏言說：“襄王殿下只想邊在乎的人平安，您、陛下，十三都在他邊，他就知足了。”

“誰做的？”李錦說。

“不知道，不確定，不明了。”謝宏言說：“我不敢把道聽途說的人告訴您，您回去好好問問襄王。”

李錦頓時不在說話。

李明薇心中，賀博發的地位是極高的，他始終都不想讓自己的一言一行給賀博發抹黑。

謝宏言端著杯盞低頭慢慢抿著。

李錦知道的東西不，得回去了慢慢套。

這人只那對皇室父子，其余的人是誰都不會說實話的。

“娘娘知道周聞嗎？”謝宏言說，“陛下應該給您提起過。”

“提了，沒功夫理會他。”李錦說，“那段時間說了不，天天十一兩個媳婦在我跟前鬧得慌，我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你不要這樣看著我，真的不是我不說，是你們自作孽不可活。”

謝宏言：……

他道：“我要先去北地，娘娘就跟著我一道吧。”

李錦說：“不了，我要直接回京城，我要去找星弦。”

“不行，你要跟著我。”謝宏言說：“娘娘了大宜的地盤，那就是我都不敢得罪的人了，京城如今局勢的很，您突然出現，是要影響許多東西的，娘娘放心就是，我家小表弟在你兒子手里攥著的，我敢對你做什麼？”

李錦抿了，“所以，阮今朝是要在冬獵把周聞殺了嗎？”

謝宏言哽住，“娘娘怎麼能把今朝想的如此打打殺殺。”

“你那表妹從京開始又做過幾件好事呢？”李錦堅定不移的說：“你們這頭的人都克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