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阮今朝抓著瓊貴妃一陣瘋跑，小聲說：“走走走，那頭馬上就是修羅殿了。”

瓊貴妃跟著的侍嚇得連連阮今朝。

“沈夫人，我家娘娘子骨不好，不能這樣拖著跑的！”

“娘娘，您當心，千萬不要摔著了！”

阮今朝確定后面的濺不到們這了，才吐著氣慢慢放緩了步伐，看瓊貴妃一眼。

瓊貴妃發髻松散了大半，長發松松落在腦后，臉似有些不好，輕輕的吐納息，臉泛著紅意，額頭也著汗珠，穿著的肩華服也在撕扯疾奔中有些破碎。

阮今朝此刻知道沈簡、謝宏言、穆厲是真的沒騙，瓊貴妃的確是一朵盛世花。

兩個侍趕忙來攙瓊貴妃。

瓊貴妃別過頭咳嗽幾聲，似在緩解不過氣的不舒坦，

阮今朝看瓊貴妃，語重心長說，“瓊嬢嬢，程帝不喜歡你，他只是把擁有你的貌，當做他皇權的一種象征，你醒醒呀，不要喜歡他，你喜歡他，不若把喜歡都給穆厲呀，或者穆平還有漫漫。”

阮今朝見瓊貴妃看著自己，著疼的臉說：“你下手太狠了，我不過是說兩句公道話……我娘都沒這樣打過我，你好狠啊，你為什麼要打我？穆厲那麼聰明，肯定隨了你幾分的，你是要踩著打我做什麼事嗎。”

阮今朝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估計打的阮賢和謝婉都認不出來是誰了。

阮今朝好氣，“你打我也不對啊，你要打去打沈簡啊，他才是負責此次兩個事宜的人。”

瓊貴妃總算是緩過氣來，狠狠說：“打的就是你。”

阮今朝癟，“你說話不好聽，會挨揍的。”說著，阮今朝自個點著頭說：“不要喜歡程帝，把對程帝的喜歡，分給穆平和漫漫吧，他們多可？”

瓊貴妃諷刺地笑，“可，你若見過穆厲被他們兩個氣得錘桌，大約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阮今朝拍了幾下空氣，突然想起什麼，眉眼彎彎忽而一笑，“砰砰砰，哈哈哈，沈簡被我氣瘋的時候，也是一個勁拍桌子，拍了還心疼他的桌子要我賠錢。”

說著，阮今朝言歸正傳，“你知道太后寢宮在何嗎？”

瓊貴妃：……

不等瓊貴妃說話，阮今朝說，“穆厲在大宜差點死了，就是太后的手筆，程帝知道，還視無睹，就是助紂為，反正今夜都了，就把人都搞了最好。”

“你是不知道后果兩個字怎麼寫嗎？”瓊貴妃回頭瞇眼看被的退后幾步的程帝，難得心中有了暢快，“太后死了，便是國喪，我看你想的是，這樣就沒人著穆厲娶親，能同你表哥逍遙無度了是嗎？你想做什麼，都在你腦門上的。”

阮今朝搖搖頭，“才不是，總是要去堵一頭，我聽聞太后不大喜歡穆厲，更加喜歡在跟前賣乖的皇后母子們，若是突然來給程帝——”

正說著，阮今朝見著瓊貴妃挑眉笑了下，順著的目回頭，便是見著薛皇后提著擺急急跑來了。

“知道為何程國的皇帝袒護薛家嗎？”瓊貴妃靜靜的矗立著，“當年大皇子的死穆厲稀里糊涂背上黑鍋，事的真相卻是，穆厲要保這位大哥，希這位大哥在次日金鑾殿的裁斷中，把薛家對他的刺殺知曉的部分說出來，偏偏穆厲前腳走，后腳陛下就去看了這位大皇子，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曉得天明去看時，大皇子就死了。”

“死了，關押皇親貴胄的地方，不是有專門的人看著嗎？”阮今朝就說，隨即想到了前世李明啟在大孤苦無依的時候，頓時抿線。

可李玕璋當時肯定沒對李明啟殺意的，只是讓他被欺負了，他作為君父，越是護反而越是害，李明薇肯定是暗中護著李明啟那小狗崽子了。

記得很清楚，再次見到李明啟的時候，那小子除開神不好，臉上愣是沒一點點。

如今每每想到，阮今朝就不得不嘆李明薇喂的真他娘的好，不是，李明啟這貨吃飯比誰都跑得快，飯和李明薇，他絕對選飯！

瓊貴妃打斷阮今朝的思緒，就說：“在想什麼呢，大皇子當年是陛下最看重想要立為儲君的皇子，奈何立他就是抬薛家士族，因此陛下不敢輕舉妄，大皇子原本就是個弱個，恐是一夜被兩個人點了一場，自個覺得死了就是兩全了。”

阮今朝說：“然后薛家就把大皇子的死責怪到了程帝上，程帝喜歡這個大兒子就任憑薛家說他，甚至還任憑外頭說皇子殺了皇子？”

“不這樣，他怎麼控制穆厲呢？”瓊貴妃嘲弄地笑，“我們程國這位陛下，可是不會允許他死之前，皇權被架空的，看似對穆厲放權，實則他一句話重查當年大皇子被殺一事，就能把穆厲打無底深淵。”

“穆厲都沒查嗎？”阮今朝驚訝。

瓊貴妃冷哼，“怎麼查，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要坐實君父殺子嗎？誠然是自戕，到也是那夜兩個人迫而來。”

“你瘋了嗎？”阮今朝瞪著瓊貴妃，“真的是穆厲干的，那個大皇子在穆厲走了就撞墻了，鐵板釘釘的皇子殺皇子，穆厲還當個屁的儲君，分明就是程帝說了大皇子什麼，才把大皇子死的，憑什麼要讓穆厲背鍋，你，你腦子怎麼想的，你兒子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啊！”

阮今朝被瓊貴妃這句話氣得聲音都在抖，“穆厲為什麼要殺大皇子，他當時必然也是忌憚薛家的勢力，是想讓大皇子幫他一把，他，他要的就是清白和該他有的功勞罷了，是，是薛家把他的功勞都奪走了，還，還……”

阮今朝萬萬想不到程帝維護薛家是怎麼個破事，“程帝是有病嗎？大兒子死了，卻是要去補償大兒子的外家，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大皇子死之前有什麼言，說、說薛家沒有謀反之心，說——”

阮今朝說著突然明白了什麼，見著疾奔而來的薛皇后，就聽瓊貴妃說，“攔住！”

“讓去！”阮今朝厲聲。

瓊貴妃錯愕，“你瘋了？”

“我沒瘋。”阮今朝看從跟前跑走的人轉而看瓊貴妃，“我、我可能明白程帝還有穆厲了。”

瓊貴妃被阮今朝突然的這句話氣得差點背過去，扭頭就要走。

阮今朝跟著瓊貴妃說：“或許，或許程帝就不想立大皇子呢，或許程帝和穆厲對他說的話都是一樣的，或許程帝就是想借著當年澹州的時候，把薛家摁下去呢？只是大皇子覺得不能兩全……”

“你給我滾。”瓊貴妃說：“白眼狼的東西，你可知道薛皇后過去了，局勢會如何變嗎？”

“薛皇后要殺穆厲會沒有機會嗎？怎麼多年，你是妃，是后，是穆厲的嫡母，還有一兒一，為什麼不能東山再起，你沒有想過嗎？”阮今朝直接擋住瓊貴妃的路，“你知道李明啟？”

瓊貴妃蹙眉，“那追著穆厲咬的狗崽子？我知道。”

穆厲回來在跟前說了李明啟好幾日的壞話，恨他自個和李明薇關系弄好了，不好對李明啟下手，還說李明薇肯定是為了保李明啟，故意和他做朋友，得他不能隨意他弟弟。

阮今朝話音很急促，“我們大宜的臣子總是說穆厲和李明薇的出很相似，我記得沈簡此前給我說過，程國的大皇子和穆厲兄弟關系極好，穆厲肯定不會殺他，那麼就是要保他了，可是保他的法子，就是他必須站出來說他外家不好的，他要活就要站著外家尸山海之上，程帝也想扳倒薛家，也去給大皇子施，卻把人給沒有了……”

“李明啟，李明啟和這位大皇子很相似，李明啟也始終相信他的外家，謝宏言就是他的外家，可是李玕璋、李明薇始終都忌憚謝家在朝堂的勢力，始終都想打，不論李明啟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一點，謝家被厲害了，也只能把一切都堵在李明啟上，奪嫡哪里有不死人的。”

“大皇子死了，死之前肯定哀求了程帝在必要時刻保薛家上下活命，穆厲的子睚眥必報，我不覺得他不敢把大皇子的死砸到程帝頭上，他肯定也恨程帝把他哥哥死了！”

李明薇看著恨不得把李明啟活埋了，李明啟有點屁事去給他哭，那一次不是一邊嫌棄一邊給他出謀劃策的哄。

李明啟喜歡哭的緣故，很大原因是李明薇吃他這卦。

阮今朝聲音大了些，“皇室奪權就是你死我活，大皇子只是權勢天平上的籌碼，籌碼沒有了，薛家、穆氏皇族的平衡頃刻被打破，澹州出事時，朝堂是不是需要薛家穩固，這種時候，這個鍋只能穆厲來背負，眼下，狡兔死走狗烹，大皇子死了，薛皇后膝下的穆溪無用，薛家只能反了，你若知道有人要殺你，除開殺了那人，你還能如何？”

瓊貴妃蹙眉，“那你知道薛皇后去了那頭——”

“你怎麼就不該賭一把，薛皇后是去兩全的！”阮今朝說，“我把的兒子兒都抓了，這種時刻，不是應該去找穆溪、穆瀾瀾嗎，薛皇后難道不知道薛家在做什麼，現在過去，是兩全嗎？這種時候能兩全嗎！”

瓊貴妃什麼都不想和阮今朝多說，一把推開擋路的人，“瘋子，都是些瘋子，一個死了人，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滾滾滾。”

阮今朝聽著瓊貴妃這句話，便知和猜的差不多，見疾步離開的瓊貴妃，忽而說，“我、我不是想打你，是你把我弄疼了，我只是想把你睜開，我力氣有些大，你又細條條的，才不小心把你推倒桌案上的，你生氣可以罵我，穆厲說你不好，你不要被我氣出什麼了，穆厲會殺了我，他殺不了我，會我家夫君的。”

“我就想不明白。”瓊貴妃側眸說：“你到底看上沈簡什麼了。”

阮今朝毫無猶豫，“臉啊。”頓了頓，“大宜京城臉皮子最好的就是沈簡。”

瓊貴妃哽住，邊上的侍忙攙著。

此前瓊貴妃大罵穆厲為了個謝宏言不管不顧，問穆厲到底喜歡謝宏言什麼，穆厲也丟出這兩個字。

——“臉啊。”

——“秀都有比謝宏言好的嗎？沒有，一個也沒有。”

阮今朝見瓊貴妃不理會了，目落到過去的人上。

瓊貴妃聲音傳來，“給我滾過來，你還想去火上澆油嗎。”

“兇得很。”阮今朝小聲說，還是跟著過去，“我表哥在哪里？”

“在閻王殿。”瓊貴妃說。

“你為什麼老嫌棄我家表哥。”阮今朝說，“他子好。”

“你是想說我脾不好？”瓊貴妃道。

阮今朝嚇得擺手，“沒有沒有，穆厲肯定隨程帝，和您沒關系。”

瓊貴妃手：“我活著，謝宏言就休想住東宮，休想！”

阮今朝扣著下，“可現在我表哥，不是在東宮來去自由嗎，而且你不知道嗎，穆厲都弄出個兒子了，此前就瞧瞧的養在東宮旁邊的地皮上的，我和表哥親自去抓干，可惜沒人贓并獲，不過穆厲給我兜底了，我還沒想好怎麼給表哥說。”

瓊貴妃腳步頓住，“你說什麼？”

阮今朝說：“你當祖母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你娘的祖母！”瓊貴妃低吼，“你不會說話就閉！”

阮今朝被兇的朝后一退，“我，我什麼也沒說。”

“你說了，我聽到你了，穆厲那孽障做什麼？孩子，他給我弄了個孩子出來？那孩子在哪里！”瓊貴妃朝著阮今朝步步，“你敢幫著他做這種事，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們兩個孽障嗎！”

阮今朝被嚇的使勁擺手，“都是穆厲給我說的，你找穆厲麻煩去，和我沒關系的，你們不是老說穆厲選了我表哥，就，可就無后了嗎，現在有了，還不滿足嗎？”

瓊貴妃被阮今朝的會抵心窩子，揚手去扯耳朵，兩個侍趕去掰瓊貴妃的手。

“疼疼疼！”阮今朝捂著耳朵說，“輕點輕點！”

“穆厲做出這種事，你知不報，你是何居心！”瓊貴妃被兩個侍開，“阮今朝！穆厲儲君位要是黃了，都是你干的！”

“呀，是穆厲干的不是我干的，搞得我做了什麼氣死你的事了！”阮今朝氣得半死，“我看你是穆厲娘給你面子，你，你給我點面子不！”

邊上的侍說：“娘娘，耽誤之際是去把太后拖著啊。”

阮今朝一個勁點頭，“我有證據，馬上就能來秀都，就是太后要殺穆厲！”

“你可閉吧，滾去找你夫君吧。”瓊貴妃氣得頭疼，大步超前走，“你不要跟著我，否則我打死你。”

瓊貴妃氣得大罵，“孽|障！都是些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