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的門是農樂珍敲的。

左右兩邊各兩個警察舉著槍保護的安全。

裡面有道男聲傳來。

「誰啊！」

農樂珍手都在抖，但竭力控制住。

「我是樓下的。」

裡面那人語氣中著疑和不耐煩。

「樓下的來找我幹什麼？」

農樂珍說，「我們家天花板一直在水，房客不停在向我反應，讓我過來看看。」

那人一把將門打開，聲音嗓門大，看著有些嚇人。

「你家天花板水跟我有什麼關係？」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農樂珍兩邊的警察就衝上去，將他制服在地。

此時，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的相貌。

頭，很壯實。

怪不得樓下兩個小姑娘害怕。

有兩個警察負責將他制在原地，另外幾人進他家翻找。

冰箱里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正常居民會儲存的類和蔬菜，還有一些速食以及沒吃完的剩飯。

下面冷凍區上一層是雪糕，下面一層是一些速凍水餃之類的。

就在水友們疑的時候，跑到裡屋的警察驚呼一聲。

眾人進屋一看。

差點吐了。

臥室有個不大的冰櫃，冰櫃裡面全都是真空袋封好的比拳頭大一些的。

有警察認出，那是人的心臟。

冰櫃旁邊堆放了一些腐，炎炎夏日早已變質，上面蠅蟲飛，看著格外噁心。

樓上小姑娘說的天花板水，正是來源於這堆腐。

「吐了。」

「好噁心！好噁心！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代一下樓下兩個小姑娘，覺我都要炸了。」

「媽的，以後再也不敢做夢了。」

「以後做夢，夢到帥哥跟我結婚，我都把帥哥一腳踹飛出去！他娘的，誰都別想要老娘心臟。」

「柯文華以後還敢不敢做夢了？」

……

被水友們議論的柯文華本人，看到臥室里的，當場就吐了。

他連忙跑到臺上去氣。

好把心裡的那噁心勁吹散。

長這麼大，他就沒見過被拆這樣的人。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柯文華就被臺上的玫瑰花吸引。

這玫瑰花好看得。

甚至好看到他暫時忘了鬼說的帶有腐味道的玫瑰花。

反正他也沒聞出來。m.

柯文華的手還沒到玫瑰花，客廳那個被警察制的男人忽然劇烈掙紮起來。

兩個按住他的警察嚇了一跳。

差點被他掙。

他緒激，手腕上的手銬嘩嘩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起。

「別！別那些花！」

柯文華蹙眉。

「為什麼不能？」

男人朝他這啐了一口，但因為距離太遠，沒吐到。

「他娘的我讓你別問！你要是了，老子弄死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之前柯文華是不無所謂的。

這些玫瑰花是好看，但他並非是個喜歡花的人。

只是現在，男人不讓他，給他逆反心激起來了。

越是不讓。

他就越。

柯文華一邊用手玫瑰花下面的土，一邊朝男人做鬼臉。

「我就，我就，你過來打我啊！」

男人臉漲得通紅，憋著一口氣想過來打柯文華，但由於被警察按在地上，他彈不得。

「不許，不許。」

「我就，我就。」

柯文華看著男人氣憤的樣子，開心得很。

自己差點死在這男人手裡。

氣氣他怎麼了？

反正他殺了這麼多人，肯定是死刑，也不怕他出來報復自己。

林清晚看著柯文華作死的樣子，無語的了角。

剛想提醒柯文華差不多行了，只聽柯文華「啊！！」了一聲，一臉驚恐的看著花盆裡自己剛用手指頭拉出來的生。

再聯想到臥室里的東西，他嚇狠了，腦袋裡一臉空白，連收回手都忘了。

過了足足有三秒鐘。

柯文華的腦子才漸漸正常運轉。

他嚇得一屁坐在地上，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那個手指頭，有了一種想把自己手指頭切掉的想法。

剛吐完的水友們現在又開始嘲笑他了。

「我剛嚇得，還吐了。但看到柯文華比我還狼狽，我又覺得自己沒這麼慘了。」

「＋1！！何以解懼？唯有見別人更慘。」

「剛剛鏡頭好晃，柯文華怎麼了？」

「從花盆土裡拉出來生，想想就難。要不是農樂珍及時找林仙，估計柯文華的心臟要不在冰櫃里，要不在花盆裡。」

「不不不，也可能在地上。凍不能放土裡，需要放在室溫中發酵一下，然後土。」

……

農樂珍就站在客廳靠臺的地方，方便水友們看現場的況。

見柯文華癱坐在地上。

趕上去扶。

柯文華發，本爬不起來。

他很小聲的呢喃著，「媽，花盆裡面有，花盆裡面有。」

農樂珍比他見識的多。

雖然也駭人聽聞，但也沒像柯文華那樣嚇得話都說不清楚。

了臥室的警察過來。

花盆裡的都是碎的。

雖然大家都覺得花盆裡的就是他房間里的。

但若是定案，自然要嚴謹，需要將這些話帶回隊里檢查。

他們正要將這些花從臺上搬下來，剛還氣十足，一副「老子不怕死」模樣的男人忽然了。

他哭道。

「別把這些花帶走，我說，我什麼都說。」

在場的人都有點懵。

他們看看花，又看看男人。

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花對他來說這麼重要。

「我王北，研究了一輩子的捉鬼，風水，被人大師，天師。我也覺得我很厲害，但我連我老婆都留不住。我眼睜睜的看著死在我面前，我無能為力。這是生前最的玫瑰花，每次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在侍弄這些花。說我每次出門都擔心，只能用花來打發時間，讓自己別這麼擔心。」

林清晚靜靜的聽他說著。

沒什麼表。

也沒被到。

王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沒去管別人怎麼看他。

他說，「我老婆臨死前代我，要好好吃飯，不能太瘦，所以我把自己吃這個樣子。總抱怨我頭髮太扎，索我就剃了頭。還代我要好好照顧這些玫瑰花，我也做了。但這些花還是蔫了，黃了，眼瞅著就要死。我聽說花以的養最好，我就試了，果真不錯！」

正在手指頭的柯文華怒了。

他吼道。

「用就用，你怎麼還用人？」

王北下意識就反駁。

「用效果都這麼好，用人當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