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手滾到椅子底下,惡鬼大怒。
當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將椅子下面的手收回來時,緒更是被激到一定程度,原本黑的霧氣更甚,已經黑到無法辨別他之前的模樣。
「靠,要變瘋狗了。」
「小貓咪:狗?你想好了再說話!」
「他剛剛是想殺人的吧?什麼東西?有本事去抓個鬼王來玩一玩,就知道對手無縛之力的孩子下手是什麼本事?這個鬼生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生前是垃圾人,死了是垃圾鬼。」
「為什麼不抓別人偏偏抓們,應該好好反思一下。」
「你過來我給你兩掌,你好好反思一下我為什麼不打別人偏偏打你?肯定是你運氣好,所以才中這麼大的獎。」
……
憤怒至極的惡鬼扭頭,對上的正是之前他想戲弄卻沒戲弄的小貓咪和逄懷。
「你們看得見我?」
覺得自己被耍,惡鬼又兇又怒,難聽的聲音在地鐵迴響顯得格外刺耳。
小貓咪沒搭理他。
倒是站在小貓咪後的逄懷忍著害怕,壯著膽子接了一句。
「你猜。」
這麼不穩重的挑釁,一點都不符合逄懷不茍言笑的人設,搞得蜷在角落裡的三個孩子都不由自主的朝逄懷這裡瞥了好幾眼。
這還是那個人稱經紀人界泥石流的逄懷嗎?
怎麼有幾分狗仗人勢——不對,應該人仗狗勢的意思?
惡鬼生前就是個極好面子的人。
死後力量變強也更好面子。
他昂起頭「嗷」了一聲,周圍狂風四起,一團團黑氣在他周圍涌,隨時準備攻擊小貓咪和逄懷。
地鐵上的環形扶手因為狂風激烈晃,發出「砰砰」的聲音。
但偏偏帶著微弱燈的手機還堅強的掛在空中。
沒到半點影響。
「都下來陪我!」
狂一聲,惡鬼帶著那一團黑氣朝著小貓咪攻擊過來。
小貓咪本沒接他招,帶著逄懷側躲開,趁惡鬼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極品天雷符跟不要錢一樣扔出去。
剎那間,一道道天雷朝惡鬼上劈去。
被雷劈的那一瞬間,他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只剩下本能的嗷嗷慘。
他得越慘,水友們就越覺得解氣。
「臭煞筆,你也有今天啊?幹壞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有今天?」
「看他被雷劈真爽!」
「(傲臉)小貓咪:不是什麼東西都配本汪出手。」
……
三分鐘后,小貓咪看著焦黑焦黑的惡鬼,對著他的臉就是一爪子。
「我讓你抓人。」
「我讓你作惡。」
「我讓你不幹鬼事。」
惡鬼連連被打,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小貓咪打鬼打得快樂,一時半會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跟在後面的逄懷看小貓咪打鬼打得這麼快樂,不由也跟著有點心。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可以打他嗎?」
小貓咪打鬼的作沒停。
順帶又在惡鬼上了一張符,讓他暫時擁有人的痛,真真確確的別人加註在他上的痛苦。
「可以啊。」
隨即,逄懷加了打鬼的隊伍。
三個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問都沒問,也跟著加了打鬼的隊伍。
們沒吃飯,也沒休息。
剛剛明明已經疲力竭,但此時欺負們的鬼就在面前,報復回去是渾是勁。
這場群毆鬼持續了有十幾分鐘,彈幕上全是水友們的吶喊助威。
「好想加,看得我熱沸騰。」
「惡鬼在欺負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有今天?欺負弱小時就應該想著,這世上總有比你要強大的人,你遲早有一天會踢到鐵板,落在他們手裡。」m.
「這個鬼為什麼要抓們?」
……
林清晚看到大家的質問,等小貓咪踹得差不多了才問。
「你為什麼抓們?」
剛開始被小貓咪打,惡鬼只覺得侮辱不覺得痛。
在他看來,疼痛算什麼?
比疼痛更讓鬼難過的是侮辱。
但小貓咪將符在他上,讓他擁有人類知疼痛的能力后,他又後悔之前的想法了。
要不,這些人還是侮辱他吧!
真的太痛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比他曾經當人時候的疼痛還要難。
所以,林清晚一問,他就什麼都招了。
「我就是一個鬼太寂寞,所以想抓幾個漂亮人來陪我。」
「抓幾個漂亮人來陪你?」
林清晚被他理所當然的樣子氣笑。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還寂寞了抓幾個漂亮人來陪你。」
已經放棄和這個惡鬼講道理了。
他做人的時候是惡。
做鬼依舊是惡。
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等著牛頭馬面來接你下地獄吧!」
也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惡鬼忽然劇烈掙紮起來。只是他剛剛被天雷連劈數下,此時又被小貓咪踩在腳底下,本掙扎不開。
逃不了,他便開始裝可憐求饒。
「我也不是有心要抓們,們穿得這麼好看,不就是給我看的嗎?」
三個孩怒了。
「放屁!誰給你的自信讓你這麼認為?我們穿得好看是喜歡自己好看的樣子,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說?」
惡鬼不覺得自己這麼想有什麼錯。
所以他不以為然。
「給你們自己看都是自欺欺人,明明都是給我看的。」
林清晚完全聽不下去他說的話。
給了小貓咪一個眼神。
接收到林清晚眼神的小貓咪非常有默契,它使喚逄懷將滾在座椅底下的那隻手撿起來,也不管臟不臟就直接塞進惡鬼的裡,防止他在說一些匪夷所思的話。
「好討厭聽到類似的話。」
「就是!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什麼穿得好看是給你看的?你以為自己是個玩意兒,實際上就是個p!」
「贊同!穿什麼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別給自己心暗找理由。」
「彈幕區都怎麼了?坐地鐵穿這麼漂亮,不就是引人犯罪嗎?不就是想被人看,被人的嗎?我在地鐵上就經常穿得暴的人,被這不就是們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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