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熊貓？這不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嗎？」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誰要吃苦中苦，誰要當人上人啊！如果可以的話，我連人都不想當好不好？下輩子當熊貓多舒服，每天吃吃喝喝睡睡，長胖了還有人誇可！就算是隨便跑到一個樹上睡覺，都有人專門拿著手機拍照。」

「我也想當大熊貓。」

「林仙我一直支持你直播，你播到八十歲我就支持你到八十歲，以後就是你的死忠，誰要是敢說你一句不好，我必定追著罵他八輩祖宗！就是林仙，你看能不能給我加塞個名額，讓我也去當大熊貓。」

「想當大熊貓＋1，不僅我支持，我拉著全家一起支持。」

「我去小區拉橫幅支持！」

「別卷了，別卷了！我懷疑再卷下去都要去做演講宣傳林仙直播了！」

……

曲凱澤羨慕大熊貓的生活已經羨慕好久了。

此時，他正歪著腦袋暢自己以後當了大熊貓的生活。

甚至，短時間在腦子裏構兩個版本。

如果在國，他就老老實實，有什麼吃什麼完全不挑食。

如果到了國外，就能怎麼氣就怎麼氣，力求讓他們多花點錢再多花點錢。

林清晚看著他一臉嚮往的模樣，就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

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這種珍稀名額有限，在地府都是供不應求，這輩子沒什麼突出貢獻的話，是沒有辦法拿到稀有名額的。」

曲凱澤甚至憾的「啊」了一聲。

他剛剛幻想的下輩子好生活全廢了。

「不過，你可以找個平替。」

「什麼平替？」

「投不熊貓，投個貓也不錯。幫你找個喜歡貓的家庭，安安穩穩的過完貓生。」

「行！」

曲凱澤想都不想就答應。

雖然熊貓和貓差了不止一丁半點，但只要能吃吃喝喝睡睡，就算是滿足了曲凱澤的基本需求。

他一快樂，周的黑氣漸漸消失不見，甚至還跟季襄道歉，說自己不應該這麼對他。

知道前因後果后，季襄也沒那麼介意。

但他的職業病是隨時隨地都會冒出來。

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

「當了貓也要好好學習，要懂得居安思危。雖然主人喜歡，但捕獵技能一天都不能落下——」

「老師！」

曲凱澤及時出聲打斷了季襄的話。

「你以後還想做作業到半夜嗎？」

季襄臉一僵，很誠實。

「不想。」

「既然不想，就別佈置這麼多作業，難保有一天不會再遇到一個我這樣的學生。」

這段時間，季襄屬實不願意回想。

他剛要反駁說像曲凱澤這種出意外的可能很小，就聽曲凱澤認真給他分析。

「學生，家長不一定沒有。我鄰居家阿姨每天給兒輔導作業，都會咬牙切齒的說，要是有機會，也一定讓老師多做幾遍作業。」

季襄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裏。

一直到有差帶曲凱澤去投胎，季襄還在考慮是不是自己佈置的作業實在太多了些。

他扭頭看向自己妻子。

「我佈置作業多嗎？」

確定曲凱澤走了，慕慧語微吞了吞口水。

「多。」

頓了頓，又補充了下。

「你每次給兒子加作業，他都會在背後罵你。」

深打擊的季襄又看向林清晚，企圖在林清晚上找回自信，好讓他堅持自己原本的想法。

「林仙，你覺得老師給學生們加作業是一件好事嗎？」

正在喝果的林清晚差點沒一口灌脖子裏。

趕忙將果放回桌子上，了兩張紙去角的果。

「不是。」

「啊——」季襄徹底懷疑人生。

「並且。」林清晚鄭重其事的跟他說，「我覺得給學生加作業的老師應該自己去寫，並且跪著也要寫完。」

生怕被反駁，林清晚立馬切斷連線。

不知怎麼著。

曲凱澤走後，林清晚單獨面對季襄竟然有一張。

就是學生面對老師的那種不自覺地張，哪怕對面不是自己的老師。

林清晚不願意細想為什麼提到班主任，提到暑假作業就張，作勢就要屏幕。

「下一個下一個！」

彈幕頓時整齊劃一。

林清晚了一下屏幕。

「恭喜【格式洎巳】中獎，我現在把直播連線請求發給你，注意查收。」

【格式洎巳】送您大神認證x10

【一個人的世界】送您一封書x2

【不卷，只做卷王】送您為發電x3

……

直播連線接通，屏幕一分為二，出現在手機屏幕另一邊的是個年輕人的臉。

見自己連線功，人高興的又刷了許多個大神認證。

看著滿天飛的禮特效。

林清晚努力制住自己勾起的角。

「你好，請問你想算什麼。」

人沖林清晚笑了笑。

「你好，我楊亦，是有點問題想要求助你。」

林清晚被鈔能力砸中，連神都比平時更集中。按的思路，就是付了更多的錢，就要更好的服務。

「你說。」

「我想問問你，怎麼才能看得進去書？就是——有什麼玄學方面的方法嗎？」

準備好給出專業解答的林清晚有點傻眼。

「你說什麼？」

楊亦以為是自己太無知，所以才讓林清晚這麼震驚。

微垂下腦袋，滿臉的不好意思。

「抱歉，我沒什麼文化，說錯話你別見諒。」

「不是。」林清晚瞥了一眼不遠抱著英語書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寶寶，也搞不懂英語書有什麼好看的。林清晚坐直了，目從寶寶手裏拿著的英語書上收回，「你為什麼會非得要看得進去書？」

「我從小就不是塊讀書的料，一看到書就想睡覺，就算是打起神著自己看也看不進去。」

說著，楊亦還將鏡頭翻轉，給林清晚看買的書。

一排排的書擺得整整齊齊，不像是很多人買來書只擺放在那裏，甚至連塑封袋都不拆的「文化風景，」楊亦的書全部都有看過的痕跡，應該是下了功夫的。

「我買了很多書，也強迫自己看了，就是看不下去。」

林清晚蹙眉。

「實在看不下去說明你和這些書沒有緣分，沒必要勉強自己。」

楊亦直搖頭。

「我只會做生意，讀書半點不懂。三教九流，做生意是最下等的，一的臭銅錢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