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東今天來找過林清晚一趟，連帶著做好的答案，一併送過來。

生怕林清晚抄錯題，還特別細心的把答案分門別類，每一張答案都夾在對應的作業本里。

要不是字跡不一樣，都能替林清晚抄好。

不對，是讓任南給抄好。

拿到作業后的林清晚異常愉悅，拿起筆就開始抄，越抄越高興，越抄越興，連時間的流逝都不到。

結果一不小心抄嗨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半本作業沒了。

正對著一不小心寫超的作業本發愁的時候，林母來了，並且一眼看到林清晚攤在桌子上的作業。

做賊心虛的林清晚忍著護住作業本的衝，磕磕的喊了聲。

「媽。」

林母看林清晚在做作業，很欣。

「好好做作業呢。」

林清晚心虛的了脖子，「寫作業呢媽媽。」

對兒作業一向很放心的林母一邊掛包和鞋子，一邊和林清晚說。

「今天我和你張姨聊天的時候，跟我說，兒子的作業都是抄別人的，被狠狠地打了一頓。我特驕傲的跟說，我兒作業都是自己認認真真寫的，從不抄別人的。」

一僵的林清晚不怎麼有底氣的「嗯」了一聲，沒再敢接話。

有了林母前一天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這麼一提，第二天林母走後，林清晚真像模像樣的拿起了課本。

不太巧，拿的是本英文書。

雖然一眼看過去都是歪歪扭扭得跟蟲爬出來似的，但對自己非常自信的林清晚還是著頭皮看下去。

不是想自信，是不自信不行。

自信了三秒的林清晚打了個哈欠。

好睏，頭暈，看不懂。

但想起林母的叮囑，林清晚給自己加油打氣，鼓勵自己絕對不能放棄。

又過了五秒，給自己加油打氣完的林清晚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茶。

等茶的功夫，又打開抖樂。

手機卡頓一會，抖樂再載出來。

此時不曉得別人用手機是什麼況的林清晚，並不知道只有的手機這麼卡頓。

還慨了下。

人類發明這小玩意兒還好玩的，就是反應有點慢。

總有一部分人跟住在抖樂上似的，林清晚一開直播他們就來了。

按照常規流程來說，是要聊聊天的。

但林仙直播間的水友們哪有什麼常規流程？

他們大呼。

「林仙666，趁著人還不夠都多，趕，說不定中我的概率會大一些。」

「八萬分之一，想啥呢？林仙666」

「你要是不抱著一希，你發林仙666幹什麼？林仙666」

「廢話什麼，趕發林仙666！！」

……

面對他們這種況，林清晚還能說什麼？

除了，還是。

閉上眼睛手一。

「恭喜【仰天空的孩子】中獎，我現在把直播連線請求發給你，記得查收。」

【仰天空的孩子】送您大神認證x10

【謎一樣的男人】送您波波茶x2

【°煙婲會在某個時間綻放ミ】送您為發電x3

……

直播屏幕一分為二，出現在屏幕一邊的是個——小孩？

水友們哭無淚。

他們連小孩子都搶不過，這小孩是住在抖樂上的嗎？

心中那個酸勁在看到小孩哭紅的鼻子后，瞬間舒服多了。

小孩子的哭從來不是年人世界中不想讓別人聽到的那種晦的哭。

不管有沒有人看，不管有沒有眼淚，他們都扯著嗓子乾嚎，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哭了。

他沖著林清晚乾嚎。

「姐姐，我媽媽打我。」

林清晚，「……」哦。

「姐姐，我媽媽用鞋底打我屁，打得可狠可狠了。」

林清晚，「……」別說了，再說我要笑場了。

不用臉的水友們可以放肆的「哈哈哈」

「我媽用鞋底打我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小時候我媽也喜歡用鞋底打我屁。」

「鞋底算什麼，我媽都是臨場發揮，手邊有什麼拿什麼。」

「我媽喜歡用晾架打我，又疼又不傷骨頭。」

「我是個媽媽，以前都用掌打我兒子，現在學到了，甚至還想躍躍試。不行，我明天得找個什麼由頭，打他一頓，試試我新武的手。」

……

把心裡那子憋笑的勁過去，林清晚才裝作一本正經的問這個小孩。

「你媽打你疼嗎？」

「啊？」小孩明顯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林仙忽然會這麼問。

關注重點應該是這個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林仙在嘲笑他。

不僅是林仙，直播間的其他水友們也在嘲笑他。

他猜到了，但沒有證據。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一不小心將實話說出來的林清晚清了清嗓子，這回是真一本正經的問，「那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麼打你嗎？」

回歸正題，這小孩也就沒再糾結林清晚前一個問題了。

「因為我不想上學。」

林清晚第一反應就是「你不想上學，你媽揍你不是你活該嗎」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林清晚沒再口而出。

「那你為什麼不想上學。」

小孩回答，「因為我想打工。」

林清晚「嘖」了一聲，心想「這小孩年紀不大，想法還多，」上問，「那你為什麼想打工？」

小孩開始認認真真的說起來。

「我徐子軒，今年12歲，在希小學上六年級。上學真的好辛苦啊，我白天需要上課，晚上回家不許看電視還得寫作業。我想買個無人機，我媽跟我說必須進步十名才能買，我可真憋屈。」

徐子軒說起自己的「悲慘遭遇，」還時不時的朝屏幕上看幾眼，希能得到水友們的同。

但明顯，他想多了。

水友們不僅沒他想象中的同他，甚至還在「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水友們是這個反應，徐子軒總結為他一個年輕人的悲痛，阿姨們有代，不懂。

他繼續說，「我以為所有小孩子都和我一樣，都需要這麼痛苦，以為這就是長之痛，直到鄰居家的哥哥打工回家。他染著黃的頭髮可真帥，還穿著我一直想穿的鞋和子。

我好羨慕，問了他好久，他才跟我說，那是走在時尚最前沿的神小伙才有的豆豆鞋和。他還說，一定要出很多腳脖子才是髓。我也想，我媽說夏天他不管，冬天要是敢，就把出的那一節打斷。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我媽說想輟學，我媽二話不說就打我一頓，甚至還說我要是再敢提輟學兩個字，就喊男人再把我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