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東亦沒有慌,平靜看著說。
“因為我來看房子時候在小區見過你。本來想跟你打招呼的,但你邊有人。”
歌兒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商錦城。
那會兒和商錦城正熱期,走路的時候,眼裏除了彼此誰都看不見。
既然他知道自己和商錦城有關係就好,免得被擾。
“好吧。那你現在來幹嘛?”
雷東亦抬手,衝揚了揚手裏的食盒。
“給你送點吃的。”
歌兒本對他的殷勤激不起來,隻覺得他無聊。
“謝謝。但我並不需要。”
“需不需要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雷東亦把食盒往門裏一放,往後退了兩步。
“放心吧,沒別的意思,更沒打算擾你,不用這麽防著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回去了,關門吧。”
歌兒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不是說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嗎?怎麽剛剛……
連句實話都不敢說,淨整這些虛的,頓時更討厭他了。
不過,討厭歸討厭。雷東亦還真是到最近的胃口了。
打包回來的食很合胃口。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何況還有個小的嗷嗷待哺呢。
歌兒不那個氣,到底把東西拿進來吃了。
接下來的幾天,雷東亦如他所說,再沒來擾。
歌兒按部就班去公司,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星期。
周一,助理通知去大會議室主持個會議,歌兒有點意外。
集團的執行總裁是薑景煜,平時有什麽部門會議,季度總結,他沒空的時候,歌兒會幫忙主持。
但最近因為心不好,也不好,薑景煜把所有事都攬過去了,幹嘛今天又喊?
助理解釋:“今天是集團的法律顧問團競標日,參與投標的十家律所都要過來做匯報。不你,薑總和公司幾個副總都要參加。”
這麽快?前幾天才聽說這個項目,這麽快就開始推行了?
正經工作,歌兒無法拒絕,去了大會議室。
律政屆,能代表律所出戰的,必須得是經驗富的律師才行。
所以沒有年輕人能出席這種場合,到場的全是中年男。
因為常年勞過度,這個年齡層的男發量普遍不多。
麵對著一幫要麽大腹便便,要麽中年禿頂的男人,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實在讓人覺得實在乏味。
本來懷孕了人就容易犯困,聽著他們的自我吹捧,歌兒更是睜不開眼。
就在覺得自己熬不下去,得提前退場的時候,聽見了眾合律所的名字。
然後,邊幾個副總頭接耳了起來。
從這些人裏聽見了雷東亦三個字。
雷東亦?
他才剛回國,就代表眾合律所來競標了?
雖然上學的時就對他的學習能力有所了解,但走上職場還沒見識過他的工作能力呢。
要說不好奇是假的。
尤其自己這次為甲方,他當乙方,來迎合自己胃口,歌兒不免好奇他會說些什麽。
又沉下心坐了回去。
很快,雷東亦帶著兩個男人站起來,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從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就變了全場焦點。
在一眾老男人裏,那頎長的材,青春的氣質,年輕英俊的五,歌兒甚至有種錯覺,這幫競爭對手都在用欣賞的目打量他。
雷東亦準備的很充足,競標稿好像一篇專業文獻,洋洋灑灑,引經據典,羅列證據,說的在場的人個個心服口服。
最終,評審團給出一致意見,讓他們進了下一競選。
歌兒本來想挑他些病的,但雷東亦生來適合吃學這碗飯,讓人挑不出來一點瑕疵。
毫無意外的,雷東亦進了第二、第三競選,最終功拿到了戰氏集團的法律顧問這個標。
正式和戰氏了合作夥伴。
簽合同那天,薑景煜給歌兒打電話讓去簽。
“我現在東區技流會的現場,有點事耽誤了,趕不回去,你去會議室跟雷亦把合同簽了。”
歌兒不想去。
“趕不回來就往後挪。又不著急一時半會上崗,幹嘛要我去?”
薑景煜說:“誰說不著急?你知道集團每天有多法律方麵的事要理嗎?有一小時的空缺我就一小時沒安全,這點常識你不知道,還用我提醒?你以前對工作可是很上心的啊。”
意思就是,最近不上心,人不滿意了唄。
歌兒承認,最近確實在渾水魚。
雖說每天都來上班了,但渾渾噩噩的,確實沒幫薑景煜分擔什麽。
想著他一個人打理這麽大個集團也不容易,沒必要因為過去那麽點小小跟雷東亦一直別扭,便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會議室。
合同很長,歌兒足足翻了半個多小時才翻完,在法務部專業的確認下,雙方簽了字。
等一切搞完,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助理問歌兒想吃什麽,去給訂餐,雷東亦了一。
“不用了。我請戰總吃午餐。慶祝我們正式建立合作關係。”
能來跟他簽這份合同已經很勉為其難了,還一起吃飯?
歌兒也不管助理在場,當場就懟他。
“不必。把你的心思多往工作上花點,別出紕就行。我不喜歡搞私底下來往過,被人拍馬屁這一套。”
才剛剛建立合作關係就當眾說話這麽難聽?
助理不明就裏,嚇得臉頓時變了。
雷東亦倒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淡定翻著手機。
“濱江路有家西餐廳黑鬆做的不錯,要不去嚐嚐這個?我定位置了。”
歌兒不理他,徑直站起來往外走,雷東亦坐著繼續說。
“下午我就來工作,有個跟你們部門有關的勞務糾紛要理,需要些資料,麻煩戰總人準備好給我。”
歌兒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助理。
用眼神詢問,怎麽不知道自己部門有什麽勞務方麵的糾紛要理?
助理也糊塗了,一臉驚恐的回看。
“沒有啊,沒聽說這樣的事啊。”
雷東亦站起來,神態悠閑的撈起了椅背上的外套。
“是我剛發現的,跟我一起吃飯,仔細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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