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蕭董昨天晚上回家后就借酒消愁,煙解悶然后就這樣在沙發上睡著了。
仲愷正腹誹猜測,蕭夜白已經起。
“幾點了”他聲音低沉,著剛醒來時的沙啞。
仲愷忙說道,“還沒到九點,蕭董,不著急。”
“去樓下等。”蕭夜白說道。
“好的。”仲愷忙轉。
傭人看了一眼,忙也轉跟著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了。
蕭夜白抬腳走到柜前面,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一套新的服。
然后他突然停下作,又看了看四周。
偌大的臥室里面,除了他,沒有其他任何的活。
可他明明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抱著那只拉布拉多睡著的。
尤其再看到茶幾上的空酒瓶,還有一煙灰缸的煙頭
蕭夜白站在那,眉頭微微的皺起。
樓下客廳。
仲愷想了想,忍不住走進廚房。
“我想問一下,蕭董昨晚心不好嗎”
“沒有啊。”傭人解釋,“蕭爺回家后就牽著狗上樓了,心好像還不錯,不過晚飯沒吃。”
仲愷說,“可我剛才看茶幾上有好幾個空酒瓶,還有那麼多的煙頭。”
“蕭爺上樓后就沒有下來,我不清楚。”
仲愷問,“樓上有地方存酒嗎”
“沒有。”傭人忙走過去,拉開藏酒的櫥柜,“酒都是放在這里的,昨晚也沒見到蕭爺下樓。”
仲愷瞬間眉頭皺。
“不過”傭人遲疑的說道,“周姐之前跟我講過,說蕭爺有夢游的習慣,是不是他半夜下樓夢游來了,還拿酒上樓喝了”
仲愷:“”
不到個半小時,蕭夜白就下樓了。
干凈整潔的白襯衫,搭配筆的黑西裝,甚至連領帶都搭配好了。
冠楚楚,斯文優雅。
整個人都清爽無比,散發著商界英的獨特氣質。
仲愷差點沒把他跟剛才那個窩在沙發上,蜷著子,渾煙酒氣,胡子拉渣的落魄男人聯系到一起。
“蕭爺,早餐已經做”
“不吃了。”蕭夜白說著,率先往外走去。
仲愷跟了上去。
一路上,蕭夜白繼續維持高冷沉默的人設。
等到了公司,要了一杯黑咖啡后,就一如既往立刻投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仲愷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面前的電腦上是麻麻的表格,他卻單手托腮,陷沉思。
蕭董最近很不對勁啊
昨天他送到別墅的時候,明明蕭董還是冷靜,正常的樣子,結果夜里就那麼多的煙還酗酒到喝醉了躺在沙發上就睡著
難道每天晚上回到家里他都會這樣
怪不得一到公司就猛喝黑咖啡,還經常顯出睡眠不足的樣子,看來是小公主走了,這白天還能保持正常,夜里就放縱自我了
但長此以往,肯定是要的啊。
于是等某個電話打過來,他忙接通,“董事長,早上好。”
“最近夜白怎麼樣”
墨耀雄的開場白一貫如此。
自從宣布從董事會退出,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公司,充分信任蕭夜白的管理。
但是他會每天給仲愷打電話,問的無非就是關于蕭夜白的況。
以前仲愷就覺得比起鐵面無私的墨老爺子,墨耀雄對蕭夜白算是關有加了。
現在知道蕭夜白就是墨耀雄的親生兒子,這一切,自然就能說的過去了。
眼下,仲愷忙一五一十的稟告。
包括最近蕭夜白每天的上下班時間,以及整個的工作狀態,最后他說道,“不過今天早上我去別墅接蕭董的時候,發現他是在沙發上睡著的,而且澡也沒洗,服也沒換,還喝了很多的酒,了很多的煙。”
說完,他問道,“董事長,蕭董有夢游的習慣嗎”
墨耀雄說,“沒聽說過。”
“可是傭人跟我說,蕭董經常在夜里夢游,一夢游就這樣酗酒煙的話,一來睡眠不好,二來我也很影響,要不您找機會帶蕭董去檢查一下”
電話里安靜了好一會。
接著。
“好,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墨耀雄就掛斷了電話。
墨家老宅。
“我不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我不去啊媽,救我,快救我啊”穿著白睡的人被保鏢強行帶走,再塞進黑轎車里面。
徐老太太站在外面,看著車窗里徐靜痛哭流涕的臉,擔心的問向邊的男人,“耀雄,徐靜說不要去醫院”
“媽,剛才于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徐靜的神狀態非常不好,送去醫院是為了好,不然只會越來越嚴重。”
“可是”徐老太太眉頭皺。
雖然徐靜有時候是有一些神神道道的,但有時候,又清醒的像是正常人。
神病院那種地方,如果沒病的人去了,只怕會更嚴重的,畢竟周遭全都是有病的
尤其看著徐靜滿臉淚水隔著車窗玻璃哀求的模樣
“要不算了吧”徐老太太實在不忍心,“耀雄,就讓我帶徐靜回城南生活吧,你放心,我老太婆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媽,你今年歲數也不小了,檢狀況也不太好,而且既然是病人,就應該給醫生。”墨耀雄安,“放心,只要醫院把治好就可以出院,而且平日里你也可以去看的。”
說完,墨耀雄立刻吩咐,“于醫生,你先上車。”
于醫生對著兩人微微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媽,放心吧,我會好好囑咐醫生的。”墨耀雄又說道。
徐老太太也沒轍了,“那就拜托你了。”
墨耀雄點點頭,轉迅速上車。
兩輛黑轎車就這麼一前一后的開走了。
徐老太太站在那,依稀還能聽到徐靜慘絕人寰的聲。
第一神病院。
這里位于南城的郊區,附近荒無人煙,除了這一座醫院,隔好遠才有幾座稀稀拉拉的居民樓。
工作日更是門可羅雀,莫名蕭瑟。
兩輛黑轎車在門口停下,然后保鏢帶著徐靜就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徐靜里都在瘋狂的喊著。
“放開我”
“我沒病我真的沒病”
“你們憑什麼把我送進這里憑什麼”
“”
等墨耀雄走過來,更是瘋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墨耀雄,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我沒病你趕讓他們放了我”
喊了一路,徐靜的嗓子早就沙啞的不行,異常難聽。
墨耀雄就這麼面無表的看著。
眼神冷漠又殘忍。
等院長帶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走了出來,他終于說話,“人給你們了,病的很嚴重,記得看好。”
“好的,墨先生。”
徐靜被醫生和護士幾乎是挾持著帶了進去。
直到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墨耀雄才閉了閉眼,然后轉。
“蕭董”
“蕭董”
董事長辦公室,仲愷無語的看著又陷走神的蕭夜白。
電腦屏幕上是他剛才匯總的資料,結果看了一會又這樣了。
仲愷咳咳兩聲,“蕭董”
蕭夜白回過神,視線也隨之離開了電腦屏幕,“沒問題,資料可以發下去了。”
“好的。”仲愷說完,鼓起勇氣,“蕭董,最近公司的幾個大項目都已經步正軌,趁著最近項目力沒那麼大,我建議公司的團檢可以安排上了,如果您沒意見的話,最近我就讓書著手安排,還跟往年一樣,各部門單獨負責再匯總,蕭董您就報在我們書部,可以嗎”
蕭夜白抬起頭看著他。
仲愷被看的瑟瑟發抖。
這可是他思考半天想出來的辦法。
蕭董這人死要面子活罪,私底下那麼痛苦的以酒買醉肯定不喜歡下屬過多知道和參與他的私生活
可是作為跟了蕭董好幾年的助理,他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蕭夜白天天這樣夜里發狂,白天冷靜的兩面生活。
明明本沒休息好,白天還靠著黑咖啡提神工作。
雖然工作上是沒有什麼疏,也始終出優秀,但時間久了,總會扛不住的啊
“蕭董,我是覺得”
蕭夜白直接低垂下視線,“這種小事,以后你自己定。”
仲愷:“”
好吧。
嚇了他一跳。
蕭夜白再度抬眼,“還有事”
“哦,沒有了,我馬上就下去安排。”仲愷說完,轉就走。
等回到辦公室,仲愷看了看時間,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董事長,我已經”
“好。”墨耀雄似乎正在車上,“檢結果記得回頭發我一份。”
“好的董事長。”
車上,墨耀雄掛斷了電話,“掉頭吧。”
司機小李問道,“是回老宅嗎”
墨耀雄想了想,“去麗水灣吧。”
“好的。”
只不過
小公主都離開這麼久了,蕭爺也在公司上班,墨先生一個人去麗水灣別墅做什麼
結果。
還真遇到了事。
車子剛開到麗水灣別墅園區的外面,墨耀雄就說道,“停車。”
小李忙停好車。
往車窗外看去,旁邊正有兩個悉的人在纏著保安,周圍還圍了好幾個圍觀群眾。
墨耀雄直接推門下車。
“跟你說了,我蕭德鵬我是來找蕭夜白的蕭夜白你不認識嗎他是墨家的親生兒子之前在桐城是我養他長大的他現在是墨氏集團的總裁但是他不能忘記我的養育之恩吧我來看他怎麼就不讓進了”蕭德鵬扯著脖子,說話聲音很大。
旁邊的張麗雅也毫不示弱,“墨家那麼出名你也不認識嗎你怎麼做保安的回頭我就讓我外甥把你給開了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一個小保安還敢跟我們裝橫”
保安很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二位,不是我不認識,而是蕭先生說過,不管是誰,只要是找他的,一律都不準進園區。”
一聽到這話,蕭德鵬傻眼了,“你說什麼找他的都不讓進為什麼”
張麗雅也喊道,“就是,憑什麼我們是他的家人我們對他有養育之恩的我們大老遠的來探一下也不讓進嗎”
保安只能解釋道,“是這樣的,前兩天,有個人來找蕭先生,我們看氣質不錯,長得也漂亮的,又說是蕭先生的同學所以就放進去了。結果蕭先生非常的生氣,直接讓保鏢把給丟了出來,后來我才知道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天化日的想要對蕭先生圖謀不軌所以從那以后,蕭先生就下了這個命令,不管是誰,只要是找他的,一律都不準進去。”
“你的意思是我們跟那個不要臉的人一樣是想對他圖謀不軌的”張麗雅急了,“夭壽啊你這不是欺負人嗎都說了我是他的舅媽,我是看著他從小長到大的,他媽媽還喊我一聲嫂子呢”
說著,還從兜里找出一張老舊的照片要給保安看,“你看,這就是他小時候的樣子,當時他一個瘦的小男孩天天在我們家里住著,吃我們的,喝我們的,要不是后來我們覺著他實在可憐,把他送來墨家做養子,他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嗎現在他倒好了,知道自己是墨家的親生骨,就想一腳把我們都踹開就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狼心狗肺簡直就是白眼狼啊白眼狼”
旁邊的圍觀群眾立刻開始討論:
“這兩人說的都是真的假的”
“我只知道蕭夜白以前的確是墨家的養子,和墨家兒結婚了才住在這里的。”
“那怎麼前陣子新聞上說什麼他才是墨家的親生骨”
“他就是墨家親生的兒子,沒看現在墨家公司都給他了嗎”
“所以當年是他媽媽帶著孩子改嫁的蕭家”
“聽著口吻應該是了。”
“”
保安無語的看著八卦的眾人,“行了行了,反正我這里是不能讓你們進去的,你們在這找我也沒用,實在不行的話,你們直接聯系他本人不就好了只有蕭先生同意,我們才可以放你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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