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富干完農活回來,往井邊跑了兩趟,挑了四桶水把缸子滿上,這才抹著臉從屋里出來。他在檐下站了會兒,歇好了,想起來進房找到媳婦劉氏。
“鐵牛?咋不見他?”
劉氏托著臉側躺在床上,原是面朝里的,聽見問話翻過來:“跑哪片地里玩蛐蛐兒去了吧,他神好見天瞎跑,我雙子人能盯得住?”
“那得跟他說好,出去玩是沒啥,別去河邊井邊。”程家富說著又看了看劉氏,“你今兒是不舒服?咋的躺床上了?”
劉氏不吭氣。
程家富又道:“不舒服你說,我找草藥郎中來給你看看。”
劉氏想想,撐著床鋪坐起來:“能有啥不好?你看我躺著那是在想事。”
“啥事?”
“我在想到底干啥能發財,你說老三到底在忙什麼?他說是打了山貨跟野味拿出去賣,我不是很信。你想想看,半兩銀兌出來是五百文錢,屠戶家價多?就算二十文一斤好了,五百文能買二十幾斤,山上那些東西能有這麼值錢?”
劉氏說到這份上,程家富想了想,他道:“也可能運氣好挖到什麼藥材,計較這個干啥?就哪怕你問明白了,別人也學不來。”
“程家富你不想掙錢?你兄弟往家里了兩次銀子,你咋還能坐得住?”
“這不是農忙?也沒工夫去干別的,等秋天把該收的都收了,冬地里活不多,我再跟爹娘說說出去打個短工,找地方賣力氣。家里也不缺咱們吃穿,掙錢的事你別著急,急也急不來。”
夫妻兩個沒想到一去,程家富是家里的大哥,他要獨立些,沒指從兄弟那里拿什麼,家里活也是能多干就多干。劉氏是做大嫂的,在娘家卻是妹子,頭上有兄長罩著,麻煩事當哥的上,分東西了哥還會讓……這會兒從程家興上看到來錢的門路,就指三兄弟帶上他們,哪會輕易打消念頭?
可這幾天天氣晴好,想著雨后山林里菌子才多,連著有些天程家興都沒上山,他要不是在家睡大頭覺,就跟村里其他混混一起找個小土坡吹牛打屁,一起吹牛打屁的時候,他聽說小河村那頭陳麻子家搞了個蛐蛐兒賭坊,十里八鄉的混混都搞了錢上那頭去賭蛐蛐兒,陳麻子家一天賽一天的熱鬧。
程家興聽說之后拍拍屁翻爬起來,呸呸兩聲吐了叼在里的草:“我們也去看看。”
“看啥啊?又沒錢下注。”
程家興聽了這話一掌拍蠻子后腦勺上,那手法就跟黃氏拍他一模一樣:“哥有別的打算,你跟上。”
程家興帶著蠻子以及小順兒去了小河村,他在那頭蹲了半天,看明白玩法,回來路上還說呢:“陳麻子有點名堂,他這個蛐蛐兒賭坊有搞頭,瞅著把十里八鄉的閑漢全招去了。”
“可不是!他那兒從早搞到黑,癮頭上來中午飯都不回去吃。”
“那敢好!”
看程家興那樣就是在打什麼主意,小順兒問他想啥呢。
“想到個掙錢的法,就看你們倆有想法沒?”
聽說能掙錢,誰沒想法?
“程哥你說說看。”
“我前頭拿魚皮花生跟辣條給你們嘗過,你說咱背上那兩樣去陳麻子家賣是不是能掙錢?”
蠻子跟小順兒一想,那些賭蛐蛐兒的都是早上去傍晚回,往哪兒一蹲就是一天,不吃點東西?魚皮花生跟辣條打發時間都好,就那些好吃懶做的敗家玩意兒肯定喜歡。兩人聽著眼都亮了,還不好意思了手:“咱倆啥也不會做,程哥肯帶我們?”
程家興左右手一手搭一個,勾著他倆肩膀說:“咱打小一起混的,有財路我能不照顧你們?不過呢,是,生意是生意,不用我說都知道,做吃食買賣最要的是手藝和點子,我們仨搭伙,我出點子我媳婦兒出手藝,你倆出本,掙了錢我們分。”
想著都不是食,本要不了太多,就哪怕要得多也不妨事,只要有搞頭回去能哄就哄能騙就騙。像蠻子是他們家獨一個的男娃,小順兒雖然不討他爹娘喜歡,也是他的心頭,弄點本錢問題不大。
程家興讓他倆回去搞花生黃豆再弄點錢準備進鎮去買配料,至于他自己,頂著太跑去魚泉村找小媳婦說事去了。
他心里熱騰騰的,過了河一路小跑進何家院子,到的時候何杏守著曬麥粒呢。
一看是他過來,何杏還愣了愣。
“你咋過來了?”
程家興一把拉住何杏的手:“杏兒你過來,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何杏遞了手帕給他,讓汗,又推一把讓他進竹林等著,自個兒招呼隔壁的香桃讓幫忙看著點,才跟上去。何杏進竹林去就看見程家興蹲在上回掰斷的竹子旁邊:“到底什麼事啊?”
“這陣子螳螂跟蛐蛐兒不是都出土了?我們挨著的小河村那邊陳麻子家擺了蛐蛐兒賭坊,熱鬧得很。”
何杏一叉腰:“你去賭錢了?”
“沒有!我就過去看了個熱鬧,這一下讓我看出了發財門路!你不知道那頭全是些好吃懶做游手好閑的混子,我想著把你做的魚皮花生辣條這些背過去,那不是隨便都能賣錢?”
這麼說何杏就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出手藝啊?”
程家興點頭。
何杏想了想,對做生意沒這麼熱衷,不過,難得男人這麼上進變著法都想搞錢,做人的也該支持。就點點頭說:“是可以,我把要些什麼說給你,你得準備齊了。”
何杏掰著手指頭把用料點了一遍,又道:“你要是想節約本錢還可以帶著人下田去捉些泥鰍田螺再不上山逮點野野兔。炒螺香辣鱔段泡椒蛙冷吃兔涼拌這些我都能做,你變著花樣背過去,就往哪兒一站,飄出來的香味兒都能饞死人。”
程家興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沖他招手,他心里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說先做魚皮花生跟辣條,捉那些要費點事。
“我把看家手藝拿出來支持你了,程家興你就沒話跟我說?”
讓何杏這麼盯著,程家興還怪不好意思。
“這買賣我跟人搭伙的,拉了兩個兄弟來出本錢,回頭掙了我分四,他們三,那錢除了給娘的其他都給你著行不?”
等他把小媳婦兒哄好,把需要的配料復述了一遍看沒落下又急匆匆回去了。何杏從竹林里出來,跟香桃道了聲謝,又坐回院子里。香桃沒急著回去,好奇問程家興來干啥?
“跟我商量個事。”
“都沒喝口水,這就走了?”
“是啊,說完人就跑了。”
看香桃在笑,何杏抬眼問笑啥?
“替你高興啊,杏子你選對人了,從定親之后程家興三天兩頭往咱們這頭跑,對你上心極了。原先只聽說他是個不著調的混子,如今看著不好一人?我爹娘私下說起來都道不錯,看阿爺的樣子也很滿意。”
“現如今人人都跟我說程家興好,我娘還讓我親以后收收力氣,別嚇著他。我看他膽子大,輕易嚇不住的。”
何家姐妹笑笑鬧鬧的時候,程家興已經安排起蠻子跟小順兒,熱火朝天準備起來了。蠻子弄了一挑子黃豆花生來,小順兒回去跟他要了錢,他跟程家興去的鎮上,買齊了何杏指明要的配料。他們仨一道把東西送去何家院子,前后也就一天的事,魚皮花生做起來了。
何杏收拾花生的時候程家興帶著倆哥們在院子里推磨,這麼大陣仗招來好幾波看熱鬧的,問這是干啥?程家興還在琢磨該咋說,已經弄明白前因后果的唐氏就站出去幫他了。
“這不要家了,婿想了法子掙錢,這些東西都是他買來的,讓杏兒搭把手做了背出去賣。”
看熱鬧的也就是何家親戚,還道杏兒那手藝是很可以!
又說婿也不錯啊,知道掙錢。
忙了大半天,背過來的配料還有剩下,花生跟黃豆全用完了,程家興裝了兩碗給何家,帶著蠻子跟小順兒把剩下那些背回去,準備明兒一早就上小河村陳麻子家賣賣看。
因著本錢不是他出的,程家人還不知道他又搞了事,直到他把辣條跟花生背回家來。
這個分量,黃氏一看驚了。
“你這是干啥???”
程家興也沒瞞著,說:“我弄材料過河去讓杏兒做的,娘別,這是賣錢的東西。”
聽說要賣錢,黃氏是不敢了,想起來問他花了多本錢,又是打哪兒來的?
“是合伙生意,別人出的本錢,我出主意跟手藝,東西擱我這兒放著,賣了錢先要跟合伙的分,還要分杏兒一半,剩下才是娘的。”
眼看程家興搬著東西回他那屋,黃氏搭把手幫了個忙,又問他干啥還找人合伙?
“不找人合伙我出本錢我挑擔我推磨,您是想累死我唄?現在這樣我多輕巧,這買賣做起來要是招了人眼紅還有蠻子跟小順兒他們倆給我頂著,不是說小順兒他是咱村一大潑婦?”
他是大傾權傾朝野的夔王,攻城掠地戰無不勝,可惜是個瘋子;她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相府嫡女,身份尊貴,可惜是個不受寵的草包。初相見,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扔進了泥潭;再相遇,他削斷了她半截頭髮讓她淪為汴梁城中的笑柄。 蘇玉徽此生有三願,一願血海深仇得報,二願天下安寧,所親之人皆安好,三願與趙肅那個瘋子天涯海角不復相見。 可是當大仇得報,四海安寧,那個瘋子卻突然問她道:你可喜歡吾? 蘇玉徽連忙點頭道:喜歡,甚是喜歡。 「吾願以江山為聘,可願嫁吾?」 蘇玉徽:願意,願意。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
凝風華穿成了盛國公府膽小懦弱的庶女,一來便要出嫁。要嫁的還是一個將死的王爺。她都做好繼承遺產的準備了,哪成想王爺活了。王爺安好,她這個安王妃做的名正言順,眾人眼紅,姐妹嫉妒。緊接著陰謀算計栽贓陷害,接踵而來。她既要應對白蓮綠茶,同時還要祈禱病弱王爺早登極樂,自己好繼承遺產。可這安王的身體越來越好是怎麼回事?不是不宜勞累嗎?怎麼追她追了半個京城?不是體弱嗎?剛剛把自己扛起來的是誰?又一次被武力壓制后,凝風華疑惑了,這王爺當真體弱?多次被摧殘凝風華終于忍無可忍:“王爺你挺能活啊!”寧亦安面帶微笑:...
冥幽國三皇子冥焱,十四歲上戰場,十六歲得封王,未及弱冠便統領萬軍,本是最有希望奪得至尊位之人! 可是塞外玉門關一戰,卻軍機泄露,慘遭埋伏,渾身浴血而歸,城門上的一幕,讓冥焱如夢初醒。 他用心呵護的妻子,一臉嬌羞的倚在二皇兄的懷里,眼睜睜的看著他承受敵軍萬箭穿心之苦,卻嘴角帶冷笑,滿目盡譏諷。 最后一口氣消散之際,那被他棄若敝屣的男妻身著一襲單衣,毫不猶豫的從城墻之上一躍而下。 哪怕摔斷了雙腿,依舊強撐著一口氣爬行到冥焱的腳邊,將渾身是血的他緊緊抱入懷中,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王爺,王爺,你別怕,景容來了,黃泉路上,景容陪著你!” 呼吸已然斷絕,可卻仍能聽到景容凄涼的哭喊聲,仍能看到那傻瓜一頭撞死在石碑上為他殉情,額頭上的鮮血濺落開,染紅了大漠的黃沙! 他錯了,錯的離譜,若是有機會重來一世,他冥焱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黃袍加身,但求與景容共攜手,到白頭! 大好河山不及君,愿拱手山河為君笑!
【雙潔?謀權?成長】 沁婉被倒賣多次,天生短命,意外成為九皇子侍婢,因為出生不好,一直沒有名份。九皇子金枝玉葉,卻生性薄情,有一日,旁人問起他的侍俾何如。 他說:“她身份低微,不可能給她名份。” 沁婉一直銘記於心。又一日,旁人又問他侍婢何如。 他說:“她伺候得妥當,可以做個通房。” 沁婉依舊銘記於心。再有一日,旁人再問他的通房何如。 他說:“她是我心中所向,我想給她太子妃之位。” 沁婉這次沒記在心裏,因為她不願了。......後來,聽說涼薄寡性,英勇蓋世的九皇子,如今的東宮太子 卻跪在侍婢的腳下苦苦哀求。願用鳳印換取沁婉的疼愛,隻求相守一生。她沁婉哭過,怨過,狠過,嚐過生離死別,生不如死,體驗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沒醜過!後來,她隻想要寶馬香車,卻有一個人不僅給了她寶馬香車,連人帶著花團錦簇都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