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勇忠愣了一下,笑著打起了圓場,“不認識正常,今天不就認識了嗎?”
說完,他又看向了傅西澤,“傅總,這位是蕭坤,蕭老哥,這家酒館的老板。”
“知道,京城蕭家蕭遠的弟弟,早前聽說過,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幸會。”
吳勇忠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半晌后,才有些遲疑的開口,“京城蕭家?蕭遠的弟弟?”
“吳總不知道嗎?”傅西澤余掃過他,吳勇忠目落到了蕭坤上,眉頭輕挑,“我應該知道嗎?”
蕭坤笑了笑,“吳老弟,傅總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京城蕭家的人,蕭遠的弟弟。”
“那你之前怎麼從未和我提過這事?”
“這有什麼好提的?況且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
吳勇忠:……
這讓他上哪去猜?
京城蕭家的人,蕭遠的弟弟,竟然跑到深市這麼個荒郊野嶺,人煙稀的地方開起了酒館?
這說出去,誰信?
他當年初識蕭坤,正是人生最落魄的時候,生意落敗,欠下了巨額貸款,媳婦跟人跑了,他覺得人生無,一個人開車來到了這環山公路,本是想輕生的,卻無意中看到了這家酒館。
他進來買醉,誰料和蕭坤一見如故,蕭坤子灑,直率,無無求,只守著這家酒館,隨而為,他被他的這種生活態度打了,一度也想像他一般,過這種閑云野鶴的生活。
是他勸解自己,說什麼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大不了重頭再來,還說他有野心,有抱負,如果現在和他一般,提前過起了老年生活,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后悔。
他給了他一把筆錢,助他東山再起。
那時,他很是疑,萍水相逢,為何他會如此幫自己?難道他就不怕他拿著錢跑了?
他只說,他信他,況且,就算真拿著錢跑了又能如何?
他不差錢。
若是能用這些錢挽回一條命,值!
從那時開始,他就暗暗發誓,等將來有一天,他東山再起,一定會好好回報他!
要是沒有他,或許環山公路下,就會多一白骨,是他救了自己,給了他重頭再來的機會!
他吳勇忠向來都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后來他真的將生意做大了,就將他當年給他的錢折了份,放到了他的名下。
可他只收了百分之十,從那天開始,他就將他當了自己的親哥哥。
想到往事,吳勇忠嘆了一口氣,他是想過他這哥哥的來頭不小,只是沒想到,他竟是蕭家的人。
這幾年確實沒怎麼聽過蕭遠這個二弟的消息,卻沒想到,他一直就在自己邊。
真是太稽了。
他角泛起一抹苦笑,蕭坤見狀,忙開口道:“吳老弟,這事我可不是有意瞞著你,一則你也沒問。”
“二則,這本沒必要提,我既與你結,看中的就是你這個人,跟你背景履歷無關,想必吳老弟跟我想的也相差無二。”
聞言,吳勇忠笑了笑,“蕭老哥把我想什麼人了?無論你是誰,我認的都是你蕭坤這個人。”
“我就說嘛,我沒看錯人!”他說著,大笑一聲,又接著道:“況且,是蕭家的人又怎麼了?”
“我并不覺得這有了不得的地方,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張,也沒缺胳膊,你說對吧?吳老弟。”
在場眾人:……
虧得坤叔可以將自己的背景說的這麼無所謂,那可是京城蕭家!在他里,就跟個尋常的家族似的,他是真不拿蕭家當回事?還是真的不知道蕭家在華國的地位?
那可是華國一等一的家族,和殷家,傅家齊名。
不過……今天倒真是熱鬧,殷,傅,蕭三家的人都聚齊了。
吳勇忠了一把汗,他這個老哥還真是灑,能把蕭家說的這麼無所謂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他吳勇忠上輩子是積了多德,今生才能遇到蕭坤這個貴人?
“蕭老哥灑的態度還真是一如往常。”他說著,目又落到了那些小年輕上,“你們這是……聚會?”
聞言,蕭坤解釋道:“幾個臭小子,來我這里給那個小丫頭接風呢!”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們這些臭小子敘舊了,吳老弟,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好好喝上兩杯?也不在這里礙人眼了,怎麼樣?”
吳勇忠笑得一臉樂呵,“我覺的這個提議甚好。”
說完,又看向了旁的傅西澤,“傅總,今天高興,不如我們三個湊一桌,也好好喝上幾杯,至于生意的事,慢慢談。”
“吳總提議甚好。”
“我也覺得好,那既然如此,我們就是離開吧!不打擾這些小年輕聚會了。”
“小年輕?”傅西澤目落到了吳勇忠上,“吳總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個年輕人。”
吳勇忠愣了一下,不明白傅西澤突然說這句話的意思,笑著打起了圓場,“是是是!倒是我糊涂了,傅總年輕有為,只是老道了些,那我們要不要……”
“吳總剛才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是,生意可以慢慢談,至于喝酒就不必了,就是要喝,我也要跟他們喝。”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默了,吳勇忠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心里腹誹,這傅總……又是搞哪出?
眉頭微挑,想到了傅總一開始和他說的是,看到了人,過來打聲招呼,可好像被他給攪了局……
他和蕭老哥聊了半天,傅總好像確實還沒顧上敘舊……
目落到了那一眾小年輕上,他眼里帶著審視和打量,究竟是這里面的哪個人和傅總認識呢?
只是看來看去,誰都不像和傅總有關系的人,等等!
他看向了坐在中間的殷俊笙,怎麼總覺得這個小姑娘有點眼,瞄了一眼傅西澤,然后又看了一眼殷俊笙。
這傅總的眼睛,就差長在這個小姑娘上了,看來他猜的沒錯,傅總肯定是跟這個小姑娘認識,只是傳聞不是說傅總不近嗎?
這怎麼會跟人家小姑娘有關系呢?
看來傳聞有誤,他這算是吃到瓜了嗎?
正這麼想著,就聽傅西澤帶著冷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吳總還不走,是等著我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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