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嗯”了一聲,側過頭認真的看向楚蘅問:“蘅王為何救我?”
“為何?”
楚蘅似乎沒料到清歌會問這個問題,凝眉想了想才道:“既然決定護著你,那我便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似乎想到什麼,他板正子,看著清歌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信任我,我也要對得住你的信任才是。”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他從不輕易許諾,可清歌拖著這樣一副破敗子還要跟隨他,他就絕不能辜負。
這是他的原則。
清歌毫不躲避的迎向楚蘅的雙眼,終于在他冷漠的眼神中發現了關心,淡淡的笑了起來。
想起曾經剛剛相遇的時候,楚蘅看著關心他人,實則冷漠淡,關心都不抵眼底。
如今倒是有了些變化。
也微微坐直了子,嫣然一笑:“蘅王今日的救命之恩,清歌記住了。”
“你不用放在心上……”
楚蘅還待再說什麼,楚皇便帶著一群人進來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清歌丫頭傷可重?”
楚皇邁著大步走到榻前,著急的問道。
“陛下不用擔心,我沒事。”
清歌笑著搖了搖頭,心里十分熨帖。
盡管知道楚皇和太后都是因為“福星”一事對格外關照,可這份好確實實實在在的,不容置疑。
也不是那等冷的人,自然心生激。
“怎麼可能沒事?”
楚皇眉頭擰了一個結,說著便劇烈咳嗽起來。
楚蘅立即給楚皇倒水,給他順了順背,眼里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擔憂。
皇兄的病是愈發重了。
“我真的沒事。”
清歌眉頭微蹙,看著楚皇的病心里惦記起了神醫谷,“師”已刻不容緩。
“陛下,太醫們來了!”
吳公公帶著一群太醫魚貫而,整個太醫院當值的太醫全都被他了過來,就是柳貴妃的人去請太醫也被他推拒了,畢竟這可是陛下的命令。
沒請到太醫,芍藥只能氣沖沖的離開,并奈何不得誰。
“快,快給清歌丫頭看看,有沒有傷得很重!”
楚皇立即讓到一側,吩咐太醫們上前診斷,臉上帶著焦急的神。
楚蘅也站到了一旁,心底同樣擔心清歌上還有其他傷。
很快一群太醫便圍了上去,毫不敢大意立馬給診治,只是心底到底有些好奇,這位郡主到底有何奇特之讓楚皇和蘅王殿下如此張。
太醫院院首馮太醫細細號著脈,臉猛然一變抬頭看向清歌,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馮正,你說說看的況!”
楚皇察覺到了不對,大聲命令道。
“回陛下,郡主有……有迷迭香……”
馮正將頭埋得極低,惴惴不安的回道。
“你……你說什麼?”
楚皇聞言一驚,臉立即一沉,心里已經猜到了什麼。
一旁的楚蘅也沒想到其中竟有如此,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
柳貴妃竟然用如此骯臟的手段!
“陛下,我沒事的,您別生氣……”
清歌捂著口咳了一聲,可憐的讓楚皇別生氣。
可看著這般模樣,楚皇心中怒氣更甚,恨不得沖去給柳貴妃一掌。
這些年來,的日子是過得太舒坦了。
“馮正,你再看看可還有其他問題。”
楚皇強忍著怒氣,讓馮正繼續診治,就在此前,清歌“不經意”的到了手臂,疼得“嘶”了一聲。
“怎麼了?”
楚皇眉頭一皺,上前走了幾步。
清歌笑了笑,一副天真的模樣回道:“沒事,就是一個小丫頭茶沒端穩,到了而已!”
“柳貴妃已經教訓了那個丫頭了。”
看似在替柳貴妃說話,可在場的人卻是瞬間意會,明白了柳貴妃的手段。
楚皇氣得臉鐵青,吩咐馮正給開了藥,確定清歌沒有大礙后才把人屏退出去,只留下他們三人。
“丫頭,你給朕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殿中又失火了?”
“今日從書房出來沒多久,就有一個柳貴妃的宮半路攔住了我,說是柳貴妃要見我。”
“我不敢有毫怠慢去了牡丹宮,去了后還沒說上幾句話,那個宮便打翻了茶燙傷了我的手,也被弄臟了。”
“柳貴妃連忙讓另一個宮送我去偏殿更,而則留下訓斥那個打翻茶的丫頭,只是去了偏殿,我就覺得那香爐里似乎不對,吸了進去后便覺得有些熱……”
“我想出去氣,誰知那宮帶了一位太醫過來,說是給我看傷,只是剛進門那宮不知怎麼暈了過去,而太醫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我往外跑……”
清歌捂著口,一雙眼里滿滿的都是后怕,接著道:“誰知我跑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香爐,那香灰竟突然燃燒起來,一下子就封斷了我的退路。”
“我很害怕,只能在窗戶下躲了起來,多虧蘅王殿下前來營救,否則……”
“混賬!”
楚皇猛的一拍桌子,膛不斷起伏,怒氣直沖顱頂。
柳貴妃怎麼敢?
楚蘅在一旁聽了緣由,眸中殺氣一閃而過,將這筆賬默默記下了。
“丫頭你先休息,待會兒了藥衡兒再送你回去。”
“還有,你的丫頭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一會兒就帶過來!”
楚皇心中怒氣橫生,邁著大步開下擺迅速離開,往牡丹宮去了。
清歌捧著熱茶,乖巧的抿了一口,臉上并無半分異,畢竟說的可是實話。
柳貴妃想算計,那就得付出些代價。
偏殿失火,今日的事很快就會傳遍皇宮,宮里這些人不用解釋都能猜到柳貴妃的心思,此事給了們打柳貴妃的機會,相信們不會讓自己失。
想到這兒,清歌笑了起來,心無比暢快,到了曾經完任務的快。
一旁的楚蘅看了許久,見還能笑得出來,頓時出無奈的神來。
平日里見非常聰明,這回被人欺負了怎麼還能沒心沒肺的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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