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兒還是不在意道:“只要有老顧客顧,就不愁吃喝!”
還是不想離開,主要也不想從頭開始。
在清平鎮過得好,吃得好喝得好,那些老相好還懂得討好人,頭上戴的首飾好多都是相好的送的。
崔氏急得很:“要是那人再來怎麼辦?”
顧憐兒不在意道:“把銀子給他就是了,我們不說賺了多,他能知道?娘,難道你還想顛沛流離重新開始?”
人啊!
只要過慣了安穩的日子,便不想再奔波。
顧憐兒日子過得滋潤,現在哪里還想再折騰。
崔氏冷哼一聲道:“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咱們賺得每一文錢都容易嗎?不趁著還有幾分姿的時候多存銀子,等我們老了吃什麼喝什麼?還有,你忘記我們之前說的了?咱們只是在清平鎮短期居住,你還得嫁到大戶人家才算最終的歸屬。”
這話讓顧憐兒心了。
大戶人家的錦玉食,和現在的生活比起來,還是大戶人家來得好一些。
不過還是舍不得離開道:“如果下一次那人還來,我們就離開,最近我們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好,藏好,我還不信了,那人能一直盯著我們。”
然而,才過去了三天,醉酒漢子又來了。
崔氏這一次聰明了,直接帶著醉酒漢子進了屋道:“你且等著,我給你拿這兩天賺的銀子。”
醉酒漢子雖然意外,但還是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母倒是聰明,我也不為難你們,往后只要你們給我銀子我就不泄你們的,咱們和平相。”
這一席話讓崔氏心底恨得牙,縱然心中恨,崔氏依舊得笑臉相迎。
沒辦法。
這些時日崔氏已經沒了往日的潑辣,有的只有被生活磨平的圓。
崔氏送走醉酒漢子,便坐在外屋等著,很快里屋的顧憐兒完事,嫖客心滿意足的穿好裳出來,崔氏笑著送走嫖客后趕關上了房門道:“走,必須馬上走,你收拾收拾我們從后門離開,這里的一切都不要了。”
顧憐兒打了一個哈欠,不滿地看了一眼崔氏道:“難道那人又來了?”
崔氏黑著臉道:“聽那人的意思,往后吃定咱們母了,咱們必須要馬上離開,你去收拾一下金銀細,挑著值錢的東西帶走,這一次我們離遠一點,我還不信他還能找到我們。”
暗中。
醉酒漢子并未離開太遠,而是進了護衛的院子。
那兩名護衛依舊在鎮上盯著崔氏和顧憐兒。
醉酒漢子一進院子就道:“你們收拾收拾,我琢磨著崔氏和顧憐兒馬上要逃走,可別跟丟了。”
兩名護衛的長相和之前大相徑庭,兩人都刻意把胡子留了起來,而且這一年來吃得好喝得好,兩人都長胖了不,若不是極其悉兩人的人,絕對認不出來。
護衛從醉酒漢子手中接過銀子道:“沈家辦事敞亮,你放心,就算你不提醒我們也不會把人跟丟了,這可是大小姐吩咐的事,我們肯定能辦好,只是這顧憐兒和崔氏我們該怎麼對待?”
醉酒漢子冷聲道:“們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我們偏不如愿,們對大小姐做了那麼惡毒的事,咱們也不能慣著們,們不是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嘛,咱們讓們做不生意就是了。”
崔氏和顧憐兒不知道,顧清影早就為們兩人布置下了天羅地網。
皇城。
知了不知疲倦地在樹梢上鳴著,厲靜依躺在涼亭中,丫鬟在一旁不停地打著扇子,一陣風吹來,并沒減夏日的酷熱,倒是讓厲靜依更加心煩意。
厲蒼決在邊關接連打了幾次勝仗,西域也不似之前那般囂張,消停了很多。
“皇兄什麼時候才回來啊!”厲靜依愁眉苦臉,想念顧清影了。
皇城沒了顧清影,日子都過得了生無趣。
巧兒端來了一盤冰鎮葡萄道:“公主若真想念顧小姐,可以去利州城尋啊!”
厲靜依一臉無奈,趴在石桌上用手指頭撥弄著盤子里面的葡萄,冰涼的葡萄讓手指尖都跟著涼了起來,也帶走了夏日的一燥熱。
嘆息一聲道:“若我能去利州城就好了,父皇最近不允許我離開皇城,說是有重要的事安排。”
之前就想過去利州城找顧清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是九公主,雖然寵,但也不是隨心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做事之前還要多想想后果才行。
自從顧清影走后,也斷斷續續地給顧清影寫了不信,兩人通信是沒有斷過。
但通信也不能緩解對顧清影的思念。
巧兒有點擔憂厲靜依:“那公主打算怎麼辦?”
厲靜依撇撇無奈道:“能怎麼辦,只能期盼著能早點回來唄,我琢磨著應該很快能回來,畢竟皇兄就要回來了。”
想到自己皇兄對顧清影的,想來不會讓顧清影一直待在利州城。
北邊。
顧將軍和顧驍掉了笨重悶熱的盔甲,兩人在帳篷中商量著下一步作戰。
顧驍指著地圖上一地點道:“這個位置埋伏最合適,我只需要早點占據最有利的位置,從上往下砸石頭,你再帶人前后夾擊堵住兩邊的路口,他們這隊人馬絕對跑不出去。”
天氣實在是太悶熱,就算掉盔甲依舊熱得很。
顧將軍皺眉,道:“你想法是好的,就怕他們提前發現我們埋伏,到時候該怎麼辦?”
他知道顧驍提出的建議很不錯,但作戰計劃總得留后手。
顧驍深思后道:“偽裝,我們若是穿太醒目的裳肯定不行,但若我們能夠藏起來不被他們發現,計劃說不定能。”
帳篷中,父子二人熱火朝天地商量著。
這時,兩名抬著木箱的兵進了帳篷。
其中一人道:“回稟將軍,這時一位姓沈的商人送來的藥酒,說是將軍你要的。”
兩人把木箱放下之后,其中一人還遞上來一封信。
顧將軍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跡后,淡淡點頭示意兩人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