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就聽到悅兒的哭鬧聲,還有紅柿和溫秀娘哄孩子的聲音。
顧清影心中一急,趕沖進屋中。
溫秀娘像是看到了救星,趕把悅兒遞了過來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滿城尋人了,悅兒醒來之后喝了一點我的,然后就一個勁的哭個不停,我和紅柿怎麼哄都哄不好。”
顧清影急得坐下,開始給悅兒喂。
說來也怪了,悅兒一吃就不哭了。
溫秀娘松了一口氣道:“這孩子還分得清我不是你了!剛才急死我了,這孩子一哭我就抓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都快要急壞了。
紅柿在一旁收拾著屋子,道:“小小姐一個勁哭,也不愿意吃四夫人的。”
顧清影低頭溫的看著悅兒還掛著淚珠的眼睫,瞧著孩子漸漸睡著,又心疼又無奈道:“估計開始認人了吧!不像一個多月的時候那麼好哄了。”
現在除了想解決利州城的麻煩,所有的心思都在悅兒上。
溫秀娘坐在了顧清影旁邊道:“這個孩子你以后要帶回皇城嗎?”
大家心中都清楚,顧清影遲早有一天要回到皇城。
悅兒的去留就了最大的問題。
顧清影心復雜,輕的用手著悅兒的小臉蛋道:“如果厲蒼決還糾纏我,孩子肯定不能帶回去。”
有些事不得不承認,也厲蒼決之間的孽緣還沒斷。
夜鶯一天不離開利州城,就證明厲蒼決還在惦記。
溫秀娘舍不得悅兒,說著真心話道:“我們幾個也舍不得悅兒,而且我們私底下都商量好了,我們愿意幫你養悅兒,你可以放心把孩子給我們。”
沒有兒,而且以后應該也不會有兒。
真心把悅兒當自己兒在疼。
可以說悅兒就是沈府的小公主,還是最寵的小公主。
顧清影心中道:“謝謝嫂子,我就算要離開,也要等到悅兒斷之后。”
清平鎮。
一醉酒的漢子跌跌撞撞的敲響了小巷深的門。
崔氏穿單薄紗搖曳著姿打開了房門,瞧見喝醉酒的漢子更加熱的招呼著:“人來了啊!”
說著便出手把醉酒漢子拉進了院子。
漢子在崔氏的攙扶下進了屋子。
崔氏把醉酒漢子扶著坐下后,就開始要銀子。
“人我們這院子的規矩,先給銀子。”崔氏笑意盈盈,就連要銀子的時候都帶著笑容。
沒辦法,之前就遇到過提了子不認賬的客人,崔氏只能大喊一聲倒霉。
從那以后,崔氏就定了這個規矩,但凡是來這個院子的客人,都得先給銀子,給了銀子什麼都好說,如果不給銀子,就只能好走不送了。
醉酒漢子這時卻恢復了清明,一雙眼睛再也不是方才那樣醉意朦朧。
“崔氏,顧憐兒。”
醉酒漢子只說了兩人的名字,就嚇得崔氏后退了兩步,一只手嚇得捂著口,一只手無助的扶著墻壁:“你是誰?”
一直以為份藏很好。
來到清平鎮之后,意思低調。
后來做了暗娼,更是小心低調,從未給客人過份。
眼前這位男子是怎麼知道份的?
心中除了震驚就是害怕。
醉酒男子冷漠的勾起了角道:“我聽聞你在押送去青州的路上逃走了,就琢磨著沿途尋找一下,結果聽說清平鎮出現了兩名不得了的暗娼,一老一功夫極好,來過的客人都滿意至極,最重要兩人說話的口音有些像皇城人士。”
崔氏害怕不已,依舊不甘心問道:“你究竟是誰。”
醉酒男子哈哈一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趕把銀子出來,若是不,我便現在就去府告發你們,你們兩個既然是逃走的,一定沒有通關文牒吧!黑戶一個,你說府抓到你們會如何?是把你們送回皇城,還是送到青州?”
顧憐兒在里屋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大,穿好裳走出來,就看到了崔氏的慌張。
擔心問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崔氏心中慌,但還是穩定心神道:“你先進去,娘來理這件事。”
男子也不慌,坐在了一旁道:“別啊!既然你們母都在場正好商量商量,我只要銀子,這段時間你們賺的也不吧,瞧瞧你們穿金戴銀的,我可聽說你們逃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呢!這些都是當暗娼賺來的吧!”
顧憐兒也意識到出事了,趕跑到了崔氏跟前,低聲道:“娘,這人是誰啊!”
崔氏黑著臉,咬著牙道:“知道我們底細,來訛詐銀子的。”
顧憐兒也只是慌了一下,旋即就鎮定了下來,手中的手帕一揮,慢慢的靠近男子道:“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嘛,你既然知道我們母的底細,也應該知道我們母有多不容易,這些日子賺的銀子都用來租這一宅子和吃喝用度花銷了,也沒剩下幾個錢,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把手頭上的余錢給你,你想要我陪你也好,要我娘親陪你也好,都如你愿。”
心中卻在琢磨著要怎麼解決男子。
細雨樓的殺手只要給錢就能殺人,只要弄清楚男子的份,定然可以發布懸賞任務。
到時候這人想蹦跶都蹦跶不起來。
男子推開了已經坐在他膝蓋上的顧憐兒,嫌棄的說道:“我能看得上你?趕把銀子拿出來我好走人,不然你們兩個就等著府來抓人吧!”
顧憐兒咬,不甘心的盯著男子。
男子從袖口中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短匕,直接在了桌上道:“趕的!”
崔氏和顧憐兒同時被嚇了一個哆嗦。
崔氏看向了顧憐兒,顧憐兒不甘心道:“給他!”
崔氏無奈,只能進屋把兩張銀票拿了出來。
不甘心的把銀票放在了桌上道:“我們就剩下幾兩銀子了,這兩千兩銀子是我們現在的存款。”
男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票,嫌棄道:“你打發花子呢!怎麼才兩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