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江煉會說這種話。
殺手嘛,在準備殺人的時候就要做好準備被別人殺死。
又不是待宰的小羔羊,對方要殺,還得洗干凈脖子等著。
江煉冷聲道:“總之我的人是死在你手上的,這一筆賬我必須要和你算清楚。”
顧清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偏著頭盯著江煉道:“厲蒼決怎麼就選了像你這麼蠢的人。”
聽到厲蒼決的名字,江煉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
顧清影毫不畏懼:“你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有點看不清楚你的深淺,但你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一來,江煉沒給帶來力。
二來,實在打不過還能躲進空間。
至可以保證江煉殺不死。
江煉子前傾,靠近顧清影一字一頓道:“莫要在我面前提起厲蒼決。”
顧清影卻一下子好奇了。
“呦!聽你的語氣,你很不喜歡厲蒼決啊!怎麼?你想過河拆橋還是怎麼滴?我聽說是厲蒼決把你培養提拔起來的,翅膀了,可以飛了?”
毫不客氣地兌著江煉。
對一個想要殺的人,可沒有好語氣對待。
江煉黑著臉:“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爭,有本事打一場。”
顧清影卻聳聳肩道:“沒興趣,打贏你又如何!”
其實看出了江煉眼中好斗的眼神,打一架自然也是可以的,但為什麼要陪著江煉打一場?一點好都沒有。
江煉重新坐直道:“你若不和我打,我便一直派殺手來殺你。”
顧清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沒事吧!就你細雨樓的那些殺手,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還想派殺手來殺我?你是嫌棄你細雨樓人多想多死幾個是不是。”
不是瞧不起細雨樓的殺手,而是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真以為會一點拳腳功夫,殺過幾個人就厲害到不行了。
江煉心底憤怒,但又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顧清影鄙夷嫌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細雨樓的那些殺手在顧清影面前還真不夠看。
江煉腦子容易一筋,想到好,瞬間道:“若你愿意和我打一場,我就撤掉殺你的任務,從此以后細雨樓再也不接刺殺你的任務。”
顧清影認真道:“不僅不能接刺殺我的任務,刺殺沈家人還有我爹和哥哥的任務也不能接。”
并不懼怕細雨樓,但細雨樓的老窩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鏟除起來也麻煩。
反正只是和江煉打一架,也沒什麼損失,當然要利益最大化。
江煉思考了一下,很認真道:“我答應了。”
顧清影見店小二菜準備好了,直接讓店小二端過來,和江煉在一張桌上把飯菜吃完。
江煉心有點復雜,早就聽聞顧清影的事,他一直想要試一試顧清影的深淺。
心底一直不滿顧清影主和厲蒼決和離。
這些年,他對厲蒼決一直不滿,而不滿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厲蒼決把細雨樓直接扔給了他,當了甩手掌柜。
而細雨樓的一切都變了他的事。
這讓他心中有苦說不出,漸漸的就開始埋怨起厲蒼決。
雖然心里是埋怨厲蒼決,但聽到顧清影要和厲蒼決和離,最后還和離功之后,他就有些記恨顧清影,認為顧清影讓厲蒼決丟了面子。
江煉有些一筋,人也比較直。
但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顧清影吃飽喝足,看向江煉道:“你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跟著我走。”
江煉跟在顧清影的后離開了酒樓,很快兩人出了城。
江煉皺眉:“你要去什麼地方?”
顧清影回頭白了一眼江煉道:“你不是要和我打一架,在城中哪里能施展開來,肯定要在城外找一比較寬敞又沒有人的地方打啊!”
江煉仔細品味了一下,覺得顧清影說的好像有道理,于是老老實實地跟著。
客棧中。
明和恭敬的稟報道:“回稟主子,江煉和顧小姐出城了。”
慕容天承立刻擔心起來:“顧小姐和江煉那個鐵憨憨出城做什麼?”
是的!
江煉在江湖上的外號就鐵憨憨,出了名的直,也出了名的一筋。
這種人說好也好,說不好自然也不好。
明和很擔憂:“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是瞧著自家主子很在乎顧清影,這才多問了一句。
慕容天承站了起來:“跟著出去看看吧,你和我出去就行了。”
城外二里地左右的一樹林中。
顧清影從袖口中拿出了彎刀道:“來吧。”
江煉一改剛才的憨厚樣,當拿出兵的那一刻,江煉像是換了一個人。
江煉認真盯著顧清影:“請賜教。”
顧清影也不客氣,主朝著江煉攻擊而去。
這一次沒有輕敵,而是很認真地對待江煉,能夠為細雨樓的樓主,還能得到厲蒼決的重,說明江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江煉神嚴肅,對著顧清影直接沖來,手中的劍直接刺向顧清影。
顧清影極其靈活地躲開。
樹林中的樹木很多,雖然不空曠,但對兩人來說這種地形其實是有利的。
林中驚飛鳥。
出城尋找的慕容天承看了一眼遠樹林驚飛的鳥兒,道:“在那邊。”
顧清影和江煉對招,漸漸地清楚了江煉的招數,近江煉,一刀過去江煉的手臂劃破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江煉看了一眼傷的手臂,皺眉頭看向顧清影。
他沒想到顧清影功夫厲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江煉停止了進攻拉開了和顧清影之間的距離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
他知道繼續打斗下去,他還是會輸。
顧清影實在是太靈活,加上功夫的確比他厲害。
顧清影把彎刀收了起來,認真道:“你功夫也不差勁,比起你們細雨樓的那些廢殺手好多了,彎刀不算我擅長的兵,不然你早就輸了。”
用彎刀純屬是因為好藏。
從空間里面拿出來方便。
不然也不會一直用彎刀和人打。
畢竟,要從袖口中拿出一把長劍,怎麼想怎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