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在兩場雷雨過后,猛得就熱了起來。
各房各院里都擺了冰盆,尤其是柏節堂里,吳老太君上了年紀就耐不得熱了。
廚房里備了些涼飲冰碗,大部分就穆連慧和穆元婧使人領走了。
蔣玉暖著肚子,哀哀與杜云蘿嘆氣:“我也想吃的,可偏偏不得,大著肚子就這點煩,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用的,我屋里連冰盆都不敢多放。”
杜云蘿笑著沒說話。
今日是六月十九,杜云蘿來陪吳老太君誦經,蔣玉暖也來了,只是跪不久,對著菩薩拜了拜就算盡了心了。
吳老太君歪在涼榻上,手中的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那你還來我這兒?我屋里涼,你母親知道了,反過來要怪我哩。”
“祖母,您就讓我涼快會兒嘛,”蔣玉暖聲求道,“我夜里不能翻,醒來背后都是噠噠的。”
吳老太君的視線落在那高聳的圓肚皮上,目慈:“那就再坐一會兒。”
說完了蔣玉暖,吳老太君問起了杜云蘿:“不說你母親嬸娘幾個,你怎麼也沒領冰碗用呀?”
杜云蘿笑道:“前回回娘家,誠意伯府上來報喜,說是我三姐懷上了,我母親一聽就有些急,請了醫婆給我把脈,醫婆說我子有些寒,我吃寒涼的東西。”
蔣玉暖聞言,睨了杜云蘿一眼。
“那是要吃,”吳老太君連連頷首,“可開了藥方子?”
杜云蘿搖頭,道:“醫婆說,還沒到要用藥的地步,我平日里多活,多拿熱水泡泡腳,三伏天里也要喝熱水。”
吳老太君神漸舒:“還好不嚴重,子寒影響孩子,你聽祖母的話,自個兒注意子骨。”
見杜云蘿應了,吳老太君揮了揮手中扇:“行了,趁著外頭現在太不大,你們兩個都回去吧,一個著大肚子,一個子寒,我這里就不留你們了。”
蔣玉暖和杜云蘿一道退了出來。
沿著廡廊走,蔣玉暖聲問道:“真的不要嗎?還是請大夫看看,開了方子的好。”
“都說三伏天是最驅寒的,我就聽醫婆的,多活多喝熱水,至于方子……”杜云蘿抿了抿,低垂了眼簾,“等世子回來后再說吧。其實也是我不仔細,否則前回去桐城時,就該請邢醫替我診脈的。”
“邢醫?”蔣玉暖奇道。
“他告老前是太醫院里的醫,還給老侯爺看過病的,如今在我外祖家供奉。”杜云蘿解釋道。
蔣玉暖淺笑:“醫呀,若有醫坐鎮,你的寒癥又淺,一定能調養好的。”
妯娌兩人在柏節堂門口分開,杜云蘿回了韶熙園。
錦蕊扶著走,低聲問杜云蘿:“夫人是想讓們投鼠忌?”
杜云蘿輕哼:“真真假假的,總要讓們多掂量掂量。”
照從前來看,冬前穆連瀟會回京,到二月末再赴邊疆,這中間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要是杜云蘿的肚子一直沒靜,吳老太君記得寒的事,一定會請大夫來診脈的。
請來的大夫未必能看出端倪,看出端倪了也不一定會蹚渾水,但二房要防邢醫一手。
邢醫有本事,又甄家供奉,就算不明目張膽地指出問題,私底下也會讓杜云蘿注意的。
練氏自不希杜云蘿起疑,可又不得不對杜云蘿手腳,行事之時,難免要多顧慮前后。
在一擊必中之前,時不時給二房的柴火上澆點兒油,積多,等燒起來的時候,才會足夠的旺,旺到將他們燃盡。
回了韶熙園,杜云蘿在東次間里小憩了半個時辰。
剛剛幽幽轉醒過來,洪金寶家的就來了。
杜云蘿請了坐下。
洪金寶家的低聲道:“奴婢打聽到一些狀況,覺得不太對勁。”
杜云蘿眉一挑,示意洪金寶家的說下去。
“滿荷園里,婆子丫鬟的數量有些。”洪金寶家的道。
這一點杜云蘿是知道的,看過府中各院的花名冊,滿荷園的人手相較于其他地方的確偏。
同樣是只有一個主子了,滿荷園里的丫鬟婆子比起低調的徐氏、陸氏還了些。
杜云蘿沒想著去招惹穆元婧,自不會對那里的人手指指點點,這會兒想來,道:“姑母不喜人多?”
“與其說是不喜人多,不如說只喜歡安娘子伺候,余下的人,使婆子有力氣打水,小丫鬟能灑掃院子就行了,滿荷園里的花晴,掛著是大丫鬟的名,領著大丫鬟的月俸,卻從不進屋里伺候,只做院子里的事。”洪金寶家的說到這里頓了一頓,聲音越發低了,“安娘子等于是在姑太太的眼皮子底下的。”
杜云蘿的心里咯噔一聲,一個念頭劃過腦海,驚得險些低呼一聲。
看向洪金寶家的,見對方一臉慎重,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媽媽的意思是,姑母是知的?”
洪金寶家的垂下眼瞼,微微頷首。
杜云蘿徐徐吐出一口氣來,抬手按了按眉心。
洪金寶家的會如此想,也是理之中的。
穆元婧屋里只有安娘子一人伺候,平日里端茶倒水,片刻離不了人。
安娘子和穆連喻有染,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穆元婧總會察覺到的。
所以,八月里,穆元婧發覺了這丑事,推了安娘子池塘?
這邏輯看起來沒有錯,卻還有說不通的地方。
錦靈頭一回見到金鐲是二月末時,那紫竹發現穆連喻和安娘子的“好事”的時間只會更早。
這中間算起來,最也有半年多。
男人和人之間的事,說簡單也很簡單,穆連喻都和安娘子好上了,半年里兩人辦事的次數一定不。
以穆元婧對安娘子的依賴程度,怎麼可能直到半年后才發現端倪?
穆元婧應該早就知道了才是。
既然早就知道了,就是默許了,那八月里為何發作?
八月時,滿荷園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思索著,守著中屋的錦蕊抬聲通傳,古福來家的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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