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室這是服了。”李暄一聲輕笑。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皇帝搖頭道,“瘟疫不分國家,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說絕對沒有天災人禍,對于一個能治愈瘟疫的醫者,就算不拉攏,至也不要得罪為好。”
“這點,西秦應該高興的。”李暄道。
任誰都知道,蘇青崖和西秦關系很好,和西秦太子也不錯。
“無妨,西秦也是盟國。”皇帝笑笑,晦地看了秦綰一眼,又笑道,“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一切準備就緒,定然不會讓長公主委屈的。”秦綰裝傻。
“朕問得是你與小皇叔的婚事。”皇帝笑罵了一句。
“這個……陛下。”秦綰一臉委屈地道,“哪有兒家自己給自己辦婚事的,這不是等著長公主當了我母親后,好給我辦嘛?”
皇帝無語,只想說也沒見過姑娘家自己準備嫁妝的,更沒見過姑娘家自己置辦聘禮的,你不是一樣不落地全做了?
只可惜,有個師姐歐慧,要不然,就是惹怒寧王,他也要把秦綰留給太子做太子妃。再沒有比秦綰更合適做皇后的子了。而如今,秦綰能為東華效力就不錯了,把和太子湊做對,只怕要喜事變喪事的。
“陛下,紫曦臉皮薄,直接問這些不好。”李暄打斷道。
“好吧,朕不說了。”皇帝站起,從書桌后走下來,了個懶腰,卻因為坐得太久,又站起來太快的關系,眼前一黑,整個人都一晃。
站得最近的蘇青崖竟然比宮都快了一步,輕輕地一扶。
“有勞。”皇帝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看起來,這也不是這麼冷的人啊。
“陛下保重。”蘇青崖點點頭,很快就放開了手。
再說了幾句話,皇帝臉上就出了明顯的疲憊之,秦綰自然也很識趣地告辭,倒是李暄被留下來商議滯留不走的西秦鎮南王世子的事。
出了宮門,又走了一段,秦綰揮手示意朔夜落后幾步,注意是否有人跟蹤,一邊才問道:“如何?”
“治不好。”蘇青崖搖頭,“這病拖得實在太晚了些,只能說是那些太醫誤人。”
“連你都沒有辦法嗎?”秦綰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并不希皇帝死得太早,他們還沒做好準備呢。
“沒有。”蘇青崖搖搖頭,坦然道,“臟都已經衰敗病變,那是不可逆轉的變化,神仙也沒有辦法,姬夫人悉心調養的話,大約還能有一年壽命。”
“一年啊。”秦綰無奈,這可比李暄推測的時間更短得多。
不過,連蘇青崖都說只有一年,看來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年,必須建立起足夠的勢力,以應付那個時候的朝局。
“對了,這個給你。”蘇青崖從懷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瓶子丟給。
“什麼東西?”秦綰一怔。
“甜夢香。”蘇青崖答道。
“做什麼用的?”秦綰見他居然沒有解釋的意思,只能無奈地問道。
“一種香料,能讓人在睡夢中想起最深刻的記憶。”蘇青崖答道。
“……”秦綰無語。
好吧,不用問這是給誰用的了。蘇青崖……這是嫌李鈺還不夠倒霉,嚇得還不夠厲害吧?
李鈺最深刻的記憶,那還用問麼,有誰經歷過如此恐怖的一夜后還能不記憶深刻的?要是聞了這甜夢香,按照蘇青崖的說法,豈不是得夜夜重復那夜的夢境?
才聽說空遠大師的誦經起了作用,太子睡得好多了呢。
想了想,秦綰還是收起了小瓶子。
雖說他還想留著李鈺有用,不過,蘇青崖想看他痛苦也無所謂,最后瘋不瘋……就看李鈺的造化吧。也許,嚇著嚇著,就習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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