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還能如何?”夏蓮笑道,“二爺這幾天都沒去書院上課,夫人也沒心管了。”
秦綰毫不意外,對張氏來說,兒就是的命子,秦樺和秦珠還小,秦樺又是唯一的嫡子,將來鐵定要繼承安國侯的爵位的,自然不用張氏太擔心。秦珍的婚事原本讓張氏極為滿意,平時出席宴會時也多有吹噓,然而,端王只是去了一趟云州,回來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麼能不讓張氏急上火?
“大小姐。”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丫頭的聲音,“老太君有請大小姐。”
“知道了,告訴祖母,我剛回院子,換裳便去。”秦綰提高了聲音道。
“是,大小姐。”
“大小姐才剛回來,都不讓人喝口熱茶的?”夏蓮抱怨道。
“原本也該去向祖母請安。”秦綰不怎麼在意,起在蝶的幫助下換了家常的服,心知肚明,除了端王的事,估計也沒別的事能讓老太君拉下臉來了。
很快的,秦綰帶了蝶出門去,還很好心地吩咐夏蓮去告知大廚房,今天晚上大小姐想吃清蒸鯉魚和紅豆糕。
到了禧福苑,果然,不止是老太君,連張氏也在。
不過,事關端王,總算是沒讓秦珍和秦珠兩個姑娘家在場。
“祖母,母親。”秦綰進門,笑地行禮。
“你倒是心好。”張氏沒好氣道。
“兒剛剛回府,倒是不知道……府里有什麼讓兒應該心不好的事嗎?”秦綰奇道。
張氏被堵得一口憋在嚨里,臉上都漲紅了。端王的事,就不信秦綰是當真不知道,可秦綰都說了不知道了,總不能上趕著把這丑事說一遍啊,原本就該是心照不宣的事。
“母親,不是兒說什麼,這侯府的下人也該好好教訓教訓了。”秦綰不等說話,又開口道,“沒幾天二妹就要出閣了,可府里的下人進進出出都愁眉苦臉的,這是擺臉給誰看?被皇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侯府有多不滿意這門親事似的。要不是看見府里披紅掛彩的,真以為……要辦的不是婚事而是喪事呢。”
“放肆!”連老太君也聽不下去了。
“祖母,孫……說錯什麼了嗎?”秦綰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道。
“……”老太君無語。
如果秦綰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確實是沒說錯什麼,可問題是,能不知道嗎?能嗎?
“聽說,在云州的時候,寧王賜給端王一個庶妃?”老太君緩緩地開口道,“老也是關心珍兒,不想了委屈了,倒要打聽打聽這個庶妃是什麼人品。”
言下之意,是給秦珍的委屈?
秦綰一挑眉,微笑道:“紀氏不過是一商戶之,倒也沒什麼后臺,只是……紀家把送去伺候端王,到底是個姑娘家的,自小也是千金小姐般養的,皇家總不能不負責任吧?所以王爺做主,給紀氏一個庶妃的名分也罷了。”
老太君了額頭,眼中閃過一寒芒。
秦綰只說紀家將送去伺候端王,可什麼樣的伺候法居然要皇家不得不負責的?這等爬床的子不知廉恥,手段下作,就算份不高,但也很能給秦珍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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