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并沒有犯錯。”南宮廉搖頭道,“只是,今年四月無名閣主替,他反對新任閣主繼位,卻在挑戰上敗了,按照圣山的規矩,挑戰失敗,必須卸下宗主之位,逐出圣山。”
“在下明白了。”鐵狂聞言,也沒有糾纏。
要是南宮廉說莊別離干了什麼卑鄙無恥的事,大部分人都會將信將疑,畢竟莊別離在江湖上也有幾十年的盛名,不過既然是圣山的規矩,那就無所謂對錯了。挑戰失敗逐出圣山也不算嚴厲,否則人人都可以去挑戰了,新閣主豈不是煩不勝煩?挑戰失敗,那是莊別離技不如人,與人無尤。
只是,讓大家無語的是,無名閣和武宗又沒有統屬關系,人家要換個新閣主也管不到武宗頭上,你干嘛反對?吃飽了撐著呢!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莊別離固然名幾十年,但南宮廉的聲勢卻更大。
同樣的話,如果秦綰來說,很容易被莊別離利用眾人不清楚的原因,反而把矛頭指到自己上。然而,南宮廉說的話,卻不會有人懷疑。
因為他是南宮廉,是公認的天下第一。
南宮廉不會說謊,這是一個共識。
莊別離的臉很難看,不是一般的難看。
也許旁人覺得沒什麼對錯,但他被逐出圣山這件事在他自己看來卻是極為丟臉的,而此刻卻被南宮廉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
“請師兄回含劍。”南宮廉重復了一遍。
“此事過后,必定回。”莊別離的話幾乎一字一句都是從牙里蹦出來的。
“也是,要謀大事,莊大俠損了實力也不妥,還請通融一下吧。”一個老頭走過來,雖然語氣客氣,但臉上的表卻很倨傲。
“師弟,你不會連這幾日功夫都要計較吧?”莊別離一聲冷哼。
南宮廉鼻子,忽然覺得秦綰沒事就喜歡以師叔的份拿他開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對上莊別離,最吃虧的就是輩分。
莊別離是師兄,他是師弟,尤其莊別離被逐出圣山并非他本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也沒人把他逐出師門,若是太過迫,未免讓人覺得他得理不饒人。
就是剛剛說話的老頭,驚神刀蒼元,一個江湖散人,雖然和他份屬同輩,可年紀也是擺在那里的。
“師兄還是不要為難我了,我是奉了集賢令而來的,一刻都不能停留,取了含劍就要回去復命的。”南宮廉嘆息道。
“集賢令?”所有人都不一驚。
圣山集賢令輕易不出世,但這并不妨礙集賢令的赫赫威名,就算是真不知道集賢令是什麼玩意兒的人,也迅速在旁人的解釋中明白了。
“無名閣管不了武宗部的事,憑什麼發布集賢令!”莊別離怒道。
“師兄……”南宮廉一臉的郁卒,“含劍是武宗宗主的象征,事關傳承,當然關無名閣的事。”
“……”莊別離氣結。
但是,認真說來,含劍確實事關傳承,他無法反駁。
“寬限幾日又如何?難道還規定了時限不?”蒼元倚老賣老道。
“師兄是一定不肯回含劍嗎?”南宮廉本不理他,只看著莊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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