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在地板上行了一段距離,剛好擋住了李暄行進的路線。
李暄生生地改變方向,險些被拽住,立即也抓住桌子一拖,橫在了兩人中間。
“過來,讓本小姐一下!”秦綰隔著桌子瞪他。
“不要。”李暄平靜道。
兩人就這麼對了一會兒,猛然間,同時毫無預兆地了起來,又是一追逐。
這屋子不大,又有家,他們也不是想把房子拆了,晚上換地方睡覺,便很有默契地只用挪騰閃避的小巧功夫,除了偶爾移一下桌椅,沒有損傷到任何品。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會讓讓小子?”秦綰著氣道。
“你算是弱子嗎?”李暄無語,口的起伏也劇烈了些,很顯然不像是語氣那麼平靜。
不能損傷周邊的品,這對輕功法的要求更高,而逃的人總比追的人更吃虧些的。
“你沒說我是弱子,但你不能否認我是個小子。”秦綰糾正道。
“唯子與小人難養也。”李暄答道。
“對,子與小人合在一起,就是小子。”秦綰嫣然一笑,忽的整個人在李暄眼里一分為二,從桌子兩邊繞了過來,
李暄一愣,站在原地沒有彈。
“抓到了!”秦綰拽住他的袖,笑得一臉得意。
“剛才的是?”李暄問道。要不是太過驚訝,他也不至于閃不開這速度并不快的一抓。
“分化影,師父剛剛自創的輕功,上回在無名閣才教我的,怎麼樣?”秦綰笑道。
“第一次看見很意外,但速度不夠,在實戰上用不大。”李暄想了想,很中肯地回答。
“那是我還沒練,這兩天才能出現清晰的殘影。”秦綰解釋道,“我見過師父用這一招,一劍化七,每一劍都像是殘影,但每一劍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出手并不比平時慢。”
“墨閣主在武道上確實讓人敬佩。”李暄道。
“總有一天我會超過師父的!”秦綰道。
“是是是,只不過,那時候你也是白發蒼蒼的老婆婆了。”李暄寵溺地笑道。
“說得好像我變老婆婆的時候,你不是老公公似的。”秦綰一聲輕笑,又道,“還有,別以為扯開話題我就會忘記了——”
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抬起空著的右手,手指往李暄臉上。
嗯……手確實不錯,我繼續!
李暄無奈地看著,這還上癮了?
“小姐!”荊藍一手端著洗漱的水盆推門而,看到屋里的一幕后也不石化了。
一定是眼睛有問題,要麼就是太累出現幻覺了,居然看到……小姐稚無比地著王爺的臉玩?
“咳咳。”李暄干咳了兩聲,抓著秦綰的手指從自己臉上移開。
“有事?”秦綰也很淡定地轉看著荊藍。
“小姐!是您說要洗把臉提提神的。”荊藍無奈道。
“哦,我忘了。”秦綰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鎮定。
“……”荊藍淚奔。
“不早了,你也早些歇著,別提神了。”李暄瞟了一眼盆里的涼水,很不贊同。
“我去換熱水。”荊藍趕逃命似的跑出去,連門都忘記關上了。
不是沒見過王爺和小姐私下相的時候開開玩笑,調調,可是……今晚的氣氛怎麼就這麼古怪呢?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安自己,其實……小姐也還沒到二十,就算平時那麼睿智,總也會有些小兒家的稚的,是吧?
“你嚇到了。”屋里,李暄了自己的臉,指出道。
“沒事,很快就會習慣的。”秦綰湊過去道,“紅了?”
“我沒你這麼多下。”李暄指控。
“那……讓你回來?”秦綰干笑了一聲,有些心虛。
誰……手確實很好嘛,得停不下來了。
“回來就不必了,不過……”李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綰一手捂著臉頰,只覺得全都燙了,連李暄走出去,順手替關上荊藍忘記關的門都沒反應過來。
好半晌,才猛地跳起來,怒道:“誰你親回來的?那是調戲!”
當然,李暄是早就聽不見了,進門的荊藍默默地放下熱水,很認真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過一會兒再來?被惱怒的小姐殺人滅口什麼的就不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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