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天天被皇帝扔杯子,哪會訓練自己不要啊!
“行啊,你膽子夠大了。”皇帝沉著臉點點頭。
“明明是父皇事不公,秦綰害我,父皇問都不問一句!”江漣漪一咬牙,爭辯道。
“……”皇帝又被噎住了,實在……哪個人敢跟他如此無理取鬧?除非拖下去上刑,或者直接打死,不如他還真應付不來一個人的歪纏。
“你說是長樂郡主害你,可半個月前,長樂郡主就隨著寧皇叔出京了,如今遠在云州。”還是皇后接口道。
“在京城那麼多人手,還需要親自手嗎?”江漣漪卻道。
“本宮記得,去含寺上香是你的主意吧?”周貴妃諷刺道,“你是想說,長樂郡主在半個月之前就知道你要去含寺過夜,順帶連夫都找好了?”
“我……”江漣漪原本也不是有什麼把柄,甚至指證秦綰都是一時激憤拉人下水,話里都是破綻,當然就更回答不出來了。
“本宮一直知道你與長樂郡主不和,可原本也以為只是兒家的小緒,可你連這般牽強的事都要往郡主頭上栽,可見心歹毒!”周貴妃厲聲道。
與李鈺母子之間自然是共同進退,很清楚江漣漪只是一枚棄子,可秦綰卻是兒子的臂助,若是被江漣漪潑上這一盆臟水,就算沒人會信,可畢竟也是件糟心事,對寧王府和安國侯府都不好代。
“太子!”皇帝不耐煩道,“你自己說說,這個人要如何置?”
聞言,江漣漪下意識地就去看站在一邊的李鈺。
然而,卻忘記了一件事。
原本,人垂淚,抬頭仰,楚楚生憐,可是……剛剛才被皇帝潑了一茶水,頭上還有茶葉沒拿掉,此時做出這般神態來,非但沒有態,反而讓人忍不住想笑。
李鈺了角,為了避免自己笑出來不合時宜,趕偏開了目。
“殿下!”江漣漪卻以為是李鈺嫌棄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了,不由得一聲哀。
“孤還沒死,不用你魂!”李鈺也被那骨悚然的聲音喊得抖了抖才道。
江漣漪后面的話頓時都被堵了回去,只直愣愣地看著他。
“太子?”皇帝又了一聲,顯然是耐心已經用盡了。
“回稟父皇,江氏失德,不堪為太子妃,兒臣請旨,廢其太子妃之位。”李鈺跪了下來,毫不猶豫地說道。
“準奏。”皇帝直接道。
“殿下,你不能廢我,不能!”江漣漪拼命搖頭,就要朝他撲過去。
“按住!”周貴妃趕招呼宮。
李鈺磕了個頭,不理會被兩個宮按著死死不能彈的江漣漪,徑直又道:“只是,幕后之人雖不可查,但江氏遭人陷害卻是無疑,兒臣以為,皇家也不能太過無無義了,因此,兒臣不愿休了江氏,讓憤而亡,便只貶為庶妃,依舊留在太子府中奉養,父皇以為如何?”
皇帝聞言,臉上閃過一意外,定定地看了他許久,卻見他目清澈,毫不回避自己的視線,倒也慢慢緩和了口氣道:“你為太子,有此仁心,很是不錯。”
“那父皇是答應了?”李鈺心中一喜。
這麼一來,貶了江漣漪,完了和秦綰的易,依舊握著對付江轍的人質,雖然過程出了些偏差,但結果還是殊途同歸。至于那些流言,傳上一些日子,總會消停的。
反正,就算此時休了江漣漪,太子的名聲也已經損了,還不如留下,還能博得個仁善、念舊的名。
“江氏……貶為侍妾,永世不得晉位!”皇帝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不!”江漣漪聞言,猶如五雷轟頂,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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