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殿里的幾人可不會因為的模樣就生出惻之心，皇后一聲冷哼，面沉如水，本就不起，周貴妃自然是不好越過皇后的，何況還恨不得江漣漪跪個半死，只要不死就行了！

“江氏，你有什麼話說？”皇帝開口道。

江漣漪頓時心中一涼，皇帝直接“江氏”，是不承認太子妃的份了嗎？再想起路上父親的囑咐，咬了咬牙，深深地磕了三個頭，痛哭道：“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掉以輕心，被小人鉆了空子，落到這般地步，實在無茍活于世。”

“那你怎麼不去死？”皇后咬牙道。

江漣漪被噎了一下，隨即繼續痛哭。

“皇后。”皇帝也提醒了一句。

“哼！”皇后自知失言，恨恨地扭過頭去。

周貴妃卻大痛快，以們的份，確實是就算這麼想，也不能說，畢竟江漣漪也算是害者。不過，皇后替說出來了，還是很出氣的。

這兩天，理宮務的時候，各宮妃嬪雖然上不敢說什麼，可那種嘲笑的眼神也著實讓窩了一肚子火氣。

“你說，你是被小人鉆了空子，那小人是誰？”皇帝問道。

“是……”江漣漪直覺想說是白蓮，很肯定就是白蓮的反擊，可想到父親千叮萬囑不能牽連白蓮，若是皇帝追問只需含混過去，否則必會引來怒火，終于還是把口邊的話吞了回去。

“怎麼，說不出來？本宮看，是本沒有這麼個人吧。”周貴妃冷笑道。

“江氏？”皇帝一皺眉。

“是……是秦綰害我的！”江漣漪腦子一熱，口而出。

反正，父親只代不能說白蓮，沒說秦綰不可以，就算沒有證據扳不倒，至也要把的名聲弄臭了！

這話一出，明殿里的人都不一愣。

李鈺倒是有幾分心虛，但下一刻就反應過來，江漣漪怎麼可能知道他和秦綰的易，這分明就是借著往日仇怨胡攀咬吧，只是……以江漣漪的簡單頭腦來說，這回實在蒙得有點準。

“放肆！”皇帝一聲怒喝。

“兒臣沒有胡說，就是秦綰害我的！”江漣漪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連江轍代的要裝弱裝可憐的話也忘記了，原本就不是能委屈的子，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你給朕閉！”皇帝怒極，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

“啊！”江漣漪一聲驚呼，從頭到腳被茶水澆了個，頭發上還沾了幾片茶葉，幸好茶水放了一會兒，已經不是滾燙的了。

當然，這要是換別人，不被茶杯砸個頭破流才怪，也就是江漣漪被寵壞了，就算是皇帝朝扔茶杯，居然還抬手擋了一下，才保住沒破相。

“……”皇帝也愣住了。

從來沒見過，自己扔杯子居然還有敢擋的！就算是當年的恭親王，或是幾位重臣，他怒起來扔杯子的時候，也只直地挨的。

“父皇？”江漣漪雖然縱，但從小由尹氏教導，還真不至于這麼不懂規矩，只是，眼看著茶杯朝自己的腦袋扔過來，手去擋也是下意識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