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略微干了一些水分,便坐在桌前拿起筷子。
熱騰騰的食進胃里,帶來些許暖意,那種不適也緩解了許多。
晚低著頭,忽視面前的人投過來的視線。
沒過一會兒,等到吃到一半,顧逸軒便主開口了。
“昨晚是怎麼了?是那些人主招惹你的?”
他溫聲說道,語氣里滿是征詢的意味。
事實上他昨晚便已經讓人把這件事查了一下。
事的大概經過,他也知道的差不多。
是晚獨自一人到了酒吧,那些人主上前搭訕,晚這才對這些人下手,只是打的重了一點。
在他看來,這點程度也算不上什麼,不過他能夠覺到,晚的行為,與其是說反擊,更像是在宣泄自己的緒。
只有在意識不算清晰的時候,才能不用去思考,不用去計較一件事的后果。
而一旦理智回籠,上便又像是套上了一層堅的殼。
如同此時抬頭和他對視,目平靜冷淡,仿佛毫掀不起波瀾。
晚彎了彎道:“喝多了,記不清。”
言畢,便垂眸掩去了眼里的緒,不肯多說。
顧逸軒的眼眸深邃,專注的看著,見到是真的沒有什麼傾訴,臉上出了幾分無奈,無聲地笑了笑。
新年伊始,兩個人似乎都清閑。
都沒低頭看過一次手機。
不不慢的吃過早飯,顧逸軒便直接拿了吹風機過來要幫吹頭發。
然而晚卻是看著他的方向,語氣客氣平淡的說道:“還是我來吧,昨天和今天的事,都謝謝你了。”
“接下來的事,我可以自己理,就不用麻煩了。”
對于的拒絕,顧逸軒的眸微深,目再次看向時,眼底暗涌。
若不是昨晚的記憶還那麼清晰,他仿佛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只做了一個夢。
他并不是沒向表達過心意,為什麼還要對他拒之千里?
“為什麼?”他問道。
晚皺著眉看他:“什麼意思?”
“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為難你,”顧逸軒靠近,神專注的眼里只剩下,“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疏遠我?”
“我希你能夠信任我,我也會信任你”他繼續說道,“而對于我的事,只要你想知道,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他能猜到昨晚是因為什麼不開心,但晚不愿意告訴他,他也絕不會說出來。
而他的事……
若是想知道,他也不介意現在就說出來。
反正,這件事過不了多久,便是人盡皆知。
房間沉默了許久。
晚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沙發上,視線移向別:“別說了,吹完頭發我想靜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顧逸軒的眼里終于泛起一笑意。
他也沒再說話,走上前,坐在的旁邊給吹頭發。
做完這件事,他便沒有久待,溫聲囑咐了幾句,便直接起,向著門外走去。
在顧逸軒離開的時候,晚的目卻一直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顧逸軒離開之后,晚打開電視,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發呆的看著眼前。
腦中閃過顧逸軒離開前的那番話,眉眼間滿是煩躁。
信任?
哪有那麼簡單。
直到午飯時間,門外響起一陣按門鈴的響聲,才從發呆的狀態中回神。
外邊來的是送餐的人,并不是點的,那麼顯然是顧逸軒。
垂眸片刻,給顧逸軒發了個消息。
【謝了。】
那邊并未回復,也沒有等。
……
顧逸軒早已回到顧家。
剛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的顧志國和蔣明翠早就轉過臉來看著他,臉上一陣不滿。
而顧航遠雖然看上去也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但看見顧逸軒出現的時候,臉上顯然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他哥昨晚居然夜不歸宿,連手機都關機了,整個人都聯系不到。
“昨晚跑去哪了?”
顧志國冷著一張臉道。
顧逸軒向著沙發的方向走過來,不不慢的坐下,解釋道:“昨晚參加了朋友的年聚會。”
“那后半夜呢?就睡那了?”
顧志國還是有些不滿,要是平時也不說什麼了,但顧逸軒突然出去,也沒和他們打招呼,今年是大年初一,昨晚就這麼一夜沒回來,多有些不合適。
蔣明翠察覺到他上似乎還換了一套服,立刻質問:“你是不是在外和哪個人過夜了?連電話都不接?”
顧逸軒抬眸看向蔣明翠,說道:“這點私事您都要管?”
聽到顧逸軒這般說話,沒有否認,那邊等于變相的承認。
這話讓蔣明翠一噎,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看著顧逸軒的臉,有些驚的說不出話。
不過還在想莫家那邊的事……
“你……你怎麼也學著你那些狐朋狗友……”
倒是顧志國一怔,沒有責怪,而是面微沉道:“你也不小了,確實該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只不過別搞些七八糟的……”
最近他認識的不朋友,都有過來問顧逸軒的況,顯然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的。
莫家那邊,顧志國也已經完全不考慮,但對于晚……他心中依舊不喜。
的份不明,之前和顧家的關系也尷尬。
顧逸軒沒說話,此時手機里發來了一條短信。
是晚的信息,不過簡單的兩個字。
一邊的顧航遠看到了自家老哥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他連忙湊上去,想要看看顧逸軒在看什麼。
但顧逸軒已經按滅了屏幕,抬眸看向面前的兩人道:
“我的事你們兩位不用擔心,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本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只是回來看一眼。
走之前眼里帶著些許深意的看了蔣明翠一眼,便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這時的顧航遠也跟了上去,眼里滿是止不住的好奇:
“哥,你昨晚到底跟誰在一塊兒啊?”
他一邊跟在顧逸軒后,心中不住的慨,他總覺得這段時間,他哥似乎變了。沒有和以前一樣,幾乎是無條件的聽從他們爸媽的安排。
但要說是叛逆期,這也來的太晚了吧。
卡文,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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