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日,星期六,上午十時許,劉欣雨給兩位研究生上完指導課回到辦公室。
方老師遞了張紙條給:“半個小時之前有位姓蕭的男同志打電話找你,這是他留的電話,讓你給他回個電話。”
劉欣雨接過紙條,向方老師道了聲謝。
看了看電話號碼,與森田留的電話一致。
之前一直沒聯系過,也不知今天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森田已經備好了貨。
畢竟離上一次聯系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半月。
在這一個半月里,蕭正清沒給劉欣雨打過電話,劉欣雨也沒打電話聯系過蕭正清,因此劉欣雨也不知道這個電話是不是共用電話,不過共用電話的可能還是大的。
這個年代私家電話實在太,沒有一定的級別裝不了電話。
不知道這會打過去能不能找到人。
不過既然對方讓回,那就回一個試試吧,于是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果然是個共用電話,只能請對方幫忙喊蕭正清接電話。
蕭正清來得倒快,聲音確實有些悉,多半是那個認識的蕭敗家子了。
蕭正清沒在電話里多說,只說約劉欣雨見面。
劉欣雨想都沒想直接就應了下來,約好十一點四十五分在暢春大酒店見面隨便吃頓便飯。
看了眼手表,離約定的時間也還有一個多小時,劉欣雨想了想決定喊上劉新建。
今天是星期六,劉新建下午也沒課。
吃完飯談完事以后,正好去商場給劉新建買塊布給他做夏裝。
“姐,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當劉新建得知又可以去暢春大酒店吃套餐的時候,當然是又喜,里卻有些欠地問道。
劉欣雨翻了個白眼道:“想請就請,請吃飯還需要找理由嗎?”
劉新建倒也沒再繼續追問,只樂呵呵地笑了笑,跟著劉欣雨騎上自行車直奔暢春大酒店。
今天雖然是星期六,但是這個年代星期六是要上班的,中午暢春大酒店的上桌率不高不低。
劉欣雨姐弟到暢春大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了,居然還有個小包間。
經理聽說劉欣雨來了,忙不迭地迎了出來,略有些為難地看著劉欣雨問道:“劉博士,今天幾個人?”
顯然經理與劉欣雨的臨依然有點心有余季。
劉欣雨嫣然一笑道:“今天人,這個小包間足夠了。嗯,兩葷兩素再來個湯就行了。我喜歡準備著吧,等客人來上再上菜。”
這時蕭正清正好到了,聽到劉欣雨點的菜,連忙上前來說道:“今天我請客,兩葷兩素不夠,加兩個菜,撿廚師最拿手的上!”
果然還是那個敗家子!
只有三個人吃飯要那麼多菜干啥?!
經理看著劉欣雨沒有出聲,蕭正清有些不高興地瞪了經理一眼道:“怎麼怕我不付錢?”
經理哪敢說這樣的話,笑著對蕭正清道:“哪里哪里,只是沒想到蕭老板認識劉博士!”
蕭正清睨了經理一眼:“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院子是劉博士的吧!以前我就告訴過你,這四合院原來是我家的,四年前賣給了劉博士。可惜你們總是不相信,以為我在吹牛,現在劉博士就在你面前,你問問,我有沒有吹牛!”
劉欣雨就沒機會阻止,蕭正清這啦啦一大通,四合院的底徹底了。
看看劉新建,震驚的張大著,都能塞下一只大鵝蛋了!
“呵呵,這座四合院確實是我從蕭老板手上買下來的。買下來之后我都沒住過一天,只來得及與區里辦了個托管手續就直接出國讀書去了。”劉欣雨四下里看了一眼,滿懷憾地說道。
劉欣雨的話證實了這座四合院的歸屬,劉新建的眼睛里依然滿滿都是震驚。
暢春巷的那間小房子就已經夠讓他震驚的,沒想到這麼大座四合院居然也是劉欣雨的。
老姐到底有多錢?!
不對,應該是老姐到底是的錢!
短短幾年不但在京城買了兩房產,還給家里添置了那麼多機。
“行了,就按蕭老板說的,在兩葷兩素一個湯的基礎上再加兩個菜,讓師傅作快點。”劉欣雨對著經理擺了擺手,讓經理去安排,然后拉了拉劉新建對蕭正清道:“走吧,咱們進包間談。”
蕭正清卻沒有先進包間,而是對著經理道:“再來瓶你們江南的老酒。”
劉欣雨搖了搖頭,倒是沒反對。
江南的老酒雖然后勁大了些,但是度數并不高。
劉欣雨至也有半瓶酒的酒量,劉新建的酒量比只高不低還,一瓶江南老酒對于三個人來說不過就是灑灑水。
“姐,這四合院真的是你的?”趁著蕭正清不注意,劉新建輕輕拉了拉劉欣雨道。
劉欣雨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一會兒給你看證。對了,要是有合適的,你買個比這更大的院子,把爺還有二叔二嬸他們全接來京城。”
劉新建的臉頓時垮了下去,在京城買房子,他當然想,但是他哪里有這麼多錢?
現在除了學校給的助學金,也只有顧維那個研究團隊每個月五塊錢的補。
這些錢勉強夠他吃飯的,服鞋還有一些生活用品的支出基本全靠家里資助。
有時候他也希自己能像老姐那麼能干,可是現實卻一次次打擊著他。
他一不會設計,二不會翻譯,除了有把子力氣,似乎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能,賺錢買房可能嗎?
看劉新建苦著臉,劉欣雨不由笑了起來,手敲了敲劉新建的腦瓜子道:“別想那麼多,先認真把書讀好,跟著顧教授學好本領,想賺錢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蕭正清凈手回來,正好聽到劉欣雨最后一句話,樂呵呵地看了眼劉新建道:“想賺錢還不容易,跟著我干,不敢保證賺大錢,一年賺個萬兒八千還是可以的!”
劉欣雨對天翻了個白眼,跟著你?還是算了吧!
雖然蕭正清作為森田在國的代理人,這次的易肯定賺了一筆,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年里每一樁生意,蕭正清都將本無歸,到八十年代末他會將國所有的產業清盤然后出國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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