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抵達醫院，再到傷口理，向整個人都在神游，他時不時詢問向柏凱，有沒有找到滕辛，向柏凱給出的回答都是否定。

向陷自責。

向柏凱暖心安，“如果不是你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可能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追捕的警員有看到他是開車走的，好歹車子的車牌號記下了。不然，他早都跑沒影了。”

向柏凱關心道，“手還疼嗎？這只手最近不能做任何活了，醫生說傷口很深。”

向默默嘆氣，他忽然想起道，“對了，他走出家門的時候，是穿著拖鞋的，我覺得他的本意不是想逃跑，大概率……是小區里有他的同伙。”

向柏凱想了想，點點頭，“好，我讓他們繼續嚴加看守，特別是那棟樓和附近的樓棟，最好是可以挨家挨戶地戶檢查，不過這個需要申請。”

向點點頭，他依舊沒辦法原諒自己，“我應該抓住他的。”

向柏凱說道，“你抓不到他的，他帶著兇，你去抓捕，最后只能是你傷。你已經為我們爭取了很多時間，你做的很好了。”

向滿腦子都是他和滕辛涉的畫面，他回憶著滕辛的那張臉，眸不自覺走了神。

向喃喃道，“他和小時候相比，沒有太多變化，他是恨著我的，也恨著苗舒曼。他的上有很多疤痕，他跟我說……那些都是拜苗舒曼所賜。”

向看著向柏凱的眼，無助道，“哥，我們還能喚醒滕辛嗎？他現在對我恨之骨。”

向柏凱短暫沉默，接著，他篤定點頭，“一定能！我們一定能把他拉回來。”

夜里。

向選擇了回家修養。

向柏凱在把向送回向宅后，很快，柳小聞訊趕來。

柳小跑進家門，巧看到茶幾上擺放的一些帶紗布，鮮紅的極為刺眼。

柳小不張起來，沖著大廳里的袁佩佩說道，“向呢？他在樓上嗎？他還好嗎？”

柳小作勢便要往樓上走去，袁佩佩急忙道，“沒事沒事，你別擔心，茶幾上那些只是換下來舊紗布，向這會兒和柏凱在后院呢，你去后院找他們吧。”

柳小松了一口氣，扔下包包，轉走出了家門。

朝著后院行徑的一路，柳小隔遠便看到了向和向柏凱。

夜清，兄弟倆正坐在草坪上，彼此默聲。

向低著頭，手里握著那個發晶吊墜，持續發呆；向柏凱守在向側，兩人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坐在草坪上，彼此也不說話。

苗舒曼站在向邊，如似挑虱子那般，輕輕抓著向的發，神態認真。

柳小覺得這一幕很和諧，但也知道，此時的氛圍很沉重。

柳小蹲到向的面前，向的右手掌包扎了厚厚的紗布，發晶吊墜就放置在紗布之上。

柳小開口道，“沒有傷及要害吧？”

向和向柏凱同時抬起頭，兄弟倆的眸里，同是無助的緒。

柳小順勢往草坪上一坐，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歹你們今天到了滕辛，這就是有進展的，不要難過好嗎？”

柳小看著向的手掌心，忍不住心疼，“下次不要做這麼冒險的事了。”

向原本還算平和的緒，在見到小以后，忽然有了波。

他不顧疼，一把推開站在邊的苗舒曼。

他站起，緒里是無法忍的嫌惡。

他沖著苗舒曼發泄道，“你為什麼要帶他走！你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你毀了他的人生！是你讓這一切變得不可收場！是你讓小向變了滕辛！都是你的錯！”

柳小急忙上前阻攔，向柏凱給前院的袁佩佩打了電話，讓袁佩佩來帶走苗舒曼。

等袁佩佩把苗舒曼帶走時，苗舒曼幾步一回頭，里念著不連貫的“對不起”三個字。

認錯，但并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

向癱坐在草坪上，他幾次放聲發泄，他死死攥著手中的發晶吊墜，滿腦子都是小時候他和小向愉快相的畫面。

發晶吊墜是小向給予他的，小時候的小向，是單純且可的，他們會一起分很多事，如似真正的兄弟那般。

向還記得，當初，小向把發晶吊墜予他時，小向親口所言，希這個吊墜，能保佑他的安全。

記憶里的一切都是好而簡單的，那些好的東西，依舊停留在最初的地方。

只是如今，他們了針鋒相對的敵人。

向柏凱靜靜守在向的邊，柳小靜靜守在向的另一側。

三人抱膝而坐，夜靜謐。

向喃喃開口，“哥，我覺得滕辛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