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就,“前些日子潛進去的風八傳來消息,莊子的底細都已經得差不多了,連那些貪了財藏在他兒,他都知道。等到你抓實了,就把那些人往公主府一送,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這打臉麽,何勞人親自手,萬一傷了手就不好了,咱有的是辦法。”
婉寧一聽就樂了,到時真要弄出長公主府的家仆竊財的事來,吳采薇的神可就好看了。
“如此,多謝將軍了。”
蕭長恭剛想調♪戲幾句,但想到外麵的三香,又把話咽了回去,然後低聲音,“娘子太客氣了。”
說完又拉過婉寧的手,狠狠了一番,這才戴上麵,翻窗而出。
不多時,三香端著水盆、香胰皂、手巾等走進裏屋,“姑娘忙了一陣,也該洗漱睡覺了。”
婉寧被這一個“忙”得不敢抬頭,隻好趕把手按進水盆裏,往臉上水,用低頭洗臉掩飾自己的尷尬。
第91章風八
天氣一天天涼了起來,早晚已經有了些許的寒意。
南安伯夫人終於下定了決心,在十月的下旬的時候派了人上門。
這南安伯府的提親,就比蕭長恭正式多了,除了必備的大雁之外,其他禮節也是一不茍,顯示出南安伯府對這場婚事的重視。
消息傳到後院時,安、婉、若三姐妹正坐在一起說話,婉寧、若寧聽了,喜形於,“恭喜三姐姐了。”
安寧卻是有些發懵,為了自己的婚事,這前前後後的發生了那麽多事,現在終於要塵埃落定了麽?
“哎呀呀,三姐姐竟然歡喜得癡了,這還是我們那個恨嫁的三姐姐麽?”
“好你個四丫頭,你說誰恨嫁呢,看我不教訓你。”安寧被婉寧調笑,當下紅了臉,跳起來去嗬婉寧的。
婉寧當即跳起來,躲開安寧的手。
若寧一看有熱鬧湊,當下也跑進去加戰團,不過主要是和婉寧一夥,聯起手來嗬安寧的。
正廳裏,穆鼎已經允了提親,人當即表示,十日之後,帶禮前來問名。
這問名乃是三書六禮的第二禮,主要是換庚帖,方便男方家占卜吉兇。等到把庚帖置於神案一段時間後,若是沒有發生任何不吉之事,便可告知方,到時這婚事也就算是定了。
這一步,也稱文定。一般來說,到了這一步,婚事就極有反悔的了。
蕭長恭早就把這一步走完了,但後麵的卻隻能是暫時擱置。一來婉寧還小,還有一年的時間才及笄;二來,蕭長恭也怕走得太快,惹了穆鼎生氣,非要他四年後敲榔頭。
送走了南安伯府的人,穆鼎心裏也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兩個兒的婚事都有了著落,他這個當爹的也就稍微能安下心了。
至於長子鴻嶺,雖然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但男孩子不著急,一切都要等到春闈後再議。隻要到時能上甲榜,幾乎京城裏的府第都能選上一選了。
婉寧的與安寧的生辰都在十月末左右,現在又有安寧的婚事初定,穆鼎就決定搞個家宴,一並慶祝一下。
安寧、婉寧都屬於穆府的小輩,自然不可能大肆慶祝,就連禮也是兄弟姐妹間互相贈送一下,聊表心意。
一般來說,隻有及笄、加冠等生辰,才會比較隆重的慶祝。
但是這個慣例放在蕭府,或者說放在蕭安那裏,就不適用了。
婉寧是誰?蕭府未來的主人,找回小爺的大功臣,蕭安正愁沒有理由和機會謝婉寧呢,這生辰正好給了借口。
當下和蕭長恭商議後,蕭安就風風火火地開始給婉寧準備生辰賀禮。甚至不是隻是這次生辰的,一年後的及笄禮,也是一並準備了。
及笄不僅是孩子人生中的大事,同時也意味著可以嫁人了,然後隻要耐心等上一年,蕭府就能有小小爺了。
蕭安一想到這兒,就樂得合不攏。
“安爺爺,你最近怎麽這麽高興啊?”
雖然蕭六姝現在已經是蕭長恭的義妹了,按道理應該改安叔才是。但是六姝習慣了安爺爺這個稱呼,蕭安也樂得聽。因此這法也就一直沒變。
“你的穆姐姐,也是未來的大嫂要過生辰了,安爺爺我一想到這兒就高興。”
“過生辰?那我要去看穆姐姐,上次還和我說要我去府上玩,我還沒去過呢。”
“也好,到時你就陪安爺爺走一趟好了。”
“哥哥不去麽?”
蕭長敬最近雖然在府,但他的年齡和婉寧差不多,多還是要避嫌的。
“小爺要讀書,大爺在辦差,隻有你代表我們蕭府了。”
六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覺得自己終於有用了,當即高興地點頭,“好啊好啊,我代表哥哥和哥哥的哥哥去,咱們這就走吧。”
安叔趕把人拉回來,“還早呢,禮還沒準備完呢。”
“對哦,那我要準備點禮才行的。”
於是這一天的時間,蕭六姝就在想,要給自己的恩人姐姐送些什麽才好。可是想得頭都痛了,也沒想出來。
等到了晚上吃飯時,上了一天課的蕭長敬看到妹妹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裏,不由好奇,“六姝這是怎麽了,今天又挨嬤嬤打手板了?”
先前的劉嬤嬤在教導宗祠的禮儀之後,本來是要請辭的。但是蕭長敬卻記得婉寧的話,跟蕭長恭商量了一下,想讓劉嬤嬤再教導六姝一段時間。
除了禮儀之外,再教些詩文也是好的。既然六姝早晚都要走京城的貴圈子當中,早學比晚學更合適一些。
甚至就連蕭長敬自己,也希能請個老師回來,除了習武之外,也要讀書習字。
蕭長恭大為驚訝地看著蕭長敬,不明白怎麽他突然就開竅了。先前能好好的完認祖歸宗的禮儀已經是讓他驚喜了,這會兒竟然主學文,簡直是喜出外。
“莫不是這太打西邊出來了?”
蕭長敬立時黑了臉,“不過是想通些事罷了,義父說過,到哪山就唱哪山的歌。既然要在這京城生存下去,詩詞歌賦這些東西,雖然無用,但也要學。”
蕭長恭很想反駁說詩詞歌賦並不是無用的東西,想要通過科舉,這些是必經之路。但想到婉寧對他是千叮嚀萬囑咐,萬事不可之過急,也就忍下沒說。
反正肯學就好。
於是,蕭長敬除了習武之外,也開始習文,連六姝每天都要上一個時辰的課。
此時看到六姝不開心,蕭長敬很自然的就認為是劉嬤嬤又打了的手板。
“才不是,劉嬤嬤都誇我學得又快又好,怎麽會打我的手板。”
“那你怎麽不高興,連飯都不好好吃了。”
“恩人姐姐要過生辰了,安爺爺都在給準備禮,我也想送禮,可是不知道送什麽好。”
“原來是因為這個,倒是應該送些東西表達心意的,這樣,你先吃飯,吃了飯哥哥陪你一起想好不好?”
六姝一聽臉上立刻出大大的笑容,從記事起,哥哥就是的主心骨,無論什麽事哥哥都能幫解決。
其實蕭長敬也不知道送婉寧什麽好,真要說好東西貴重東西,蕭長敬現在也有。畢竟他現在是蕭府的二爺,蕭長恭在銀錢方麵很是大方的。
可是在蕭長敬心裏,這些東西都是蕭長恭的,與他無關。他以後要靠自己的力量養活妹妹,給妹妹尋個好夫家。
所以,在蕭長敬想當然的認為,既然要送婉寧禮,就要憑自己的本事送。
吃過晚飯,兄妹兩個商議了半天,還真就商量出了章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六姝去跟劉嬤嬤請教怎麽繡手帕,然後親手繡一條手帕給婉寧。
而蕭長敬想了半天,決定畫一幅畫送給婉寧。
雖然蕭長敬知道自己的畫技怕是會和六姝的紅一樣爛,但不管怎麽樣,心意最重要。
等到他能自己掙錢了,每年的生辰再給恩人補上就是。
另外一邊,蕭長恭則坐在月下,在一塊磨刀石上磨一柄匕首。
雖然用匕首做生辰禮有點奇怪,但他也不會做別的,反正定信都是寶刀了,這匕首什麽的,也不算太突兀。
這一切婉寧當然都不知曉,在選定了給安寧的禮之後,就全力研究起雲香從侯府拿回來的報。
那個風八已經在凝泉莊潛伏了快一個月了,傳回來的報端的是事無巨細,婉寧看得津津有味,地有一種看的筷。
凝泉莊,就是原來屬於吳采薇的溫泉莊子,被皇帝收回後,賜予了婉寧。
“這個風八倒是個厲害的,連那些下人的私房錢藏在哪兒,都得一清二楚。”
雲香抿笑道:“這個風八啊,最好打聽這些了,他與風九是親兄弟。這兩人一個喜歡打聽八卦,一個喜歡講八卦,我們都說日後他倆要是不做暗衛了,合夥開個茶館說書,包管生意紅火,而且絕對不愁沒的可講。”
婉寧想到這段日子裏竟然被催稿了,就不由失笑。
風九講故事的那家茶館,因為王獻之的故事與方堯的改編版本,生意火得不行。茶館老板也因此見天地催著風九創作新的故事。
本來風九是不打算理會的,可是這段日子說書也說出了樂趣,有點舍不得放下。幹脆秉報了婉寧,問還有沒有仇人,能不能繼續再寫上兩個故事。
婉寧看到後真的是哭笑不得,竟然還有人盼著有仇人,這事兒上哪兒說理去。
不過麽,說書倒不失為招攬客人的一種好方式。已經計劃開第二家狀元齋和新淨坊了,到時挑兩個話本裏的好故事,讓風九這麽一講,絕對的客似雲來啊。
就這麽定了。
當下婉寧就提筆給蕭長恭寫信,把自己的打算都說了,然後問他風九能不能再借幾天。
蕭長恭當然沒什麽不樂意的,在邊關時風字頭的人的確很忙,尤其蕭長恭駐紮在甘州,北狄人的暗探、細作很是猖獗。
但現在是在京城,雖然剛回來時經曆了一次刺殺,但京城畢竟不是甘州,京兆尹府的蔣幕白也不是真的吃幹飯的,因此最近一段時間風字頭確實輕閑了不。
既如此,就讓風九樂嗬樂嗬也沒什麽不好。這些人跟著他都是九死一生,能快活還是要快活一些。
想到這兒,蕭長恭微微一歎,如果他能早這麽想,讓柴洪和那九個人多過些輕鬆的日子,或許現在他也就不必如此疚了。
柴洪之死,不隻婉寧無法釋懷,蕭長恭也是同樣難以接。
不過,想到來興臣在流放路上所的苦,蕭長恭複又開心起來。
據傳回來的報說,來興臣被折磨得不行,尋死覓活好幾次了,可是都被救了回來。
“我怎麽會讓你那麽輕易的就死掉?不把我手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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