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向和松松聊天的功夫,袁依菲急忙回了房間,怕向繼續提起有關朱夢的問題。
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松松的上,他并未留意到袁依菲的一舉一。
沙發上,松松沖著向詢問道,“警方那邊進展怎麼樣?還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向道,“你這次立功了,李警親口說的,你之前的那些事兒,會幫你酌理。不過,這段時間你也別閑著,如果再想起一些有用的信息,及時跟李警匯報。”
松松點點頭,趴在沙發靠背上,沖著向邀功,“我還是棒的,對吧?”
向笑了笑,轉道,“我去后院看看苗舒曼。”
向先去廚房端了幾個火龍果,一路朝著后院走去,夜里的風帶著些許涼意,后院的小矮屋依舊燈火通明,窗戶上的小燈飾,有點過節的氛圍。
任憑前院了一鍋粥,后院永遠都是歲月靜好的氛圍。
向走進屋,苗舒曼正坐在房門口。
苗舒曼看到向,里緩緩吐著字,“佩佩……”
向明白,苗舒曼這是在問他,袁佩佩怎麼還沒回來。
向把一盤火龍果端到苗舒曼的面前,他解釋道,“在收拾衛生,忙完了就回后院陪你。”
苗舒曼看到火龍果,把什麼都給忘了,低頭剝著水果皮,吃得津津有味。
向拉過一個小木凳,坐在苗舒曼的邊,他看著苗舒曼狼吞虎咽的模樣,開口道,“你慢點吃,火龍果還不是要多有多,再說了,這玩意有那麼好吃嗎?”
向微微側過,沖著苗舒曼,他心里有一個疑,從剛剛的回程路上開始,這個疑就一直在他心里揮散不去。
他明知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向道:“你認識滕辛嗎?你認識老A嗎?被囚的那些年,你應該是見過滕辛的,對吧?”
此番話落地,向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未料到,苗舒曼忽然停下了手中的作,整個人呆滯又驚恐。
向急忙追問,“你認識滕辛?”
苗舒曼朝著向看去,眼神寫滿了不安。
向詫異道,“你記得?你想起來了?滕辛?你認識滕辛?”
忽然,苗舒曼開始不停地自己的后脖頸,一邊,一邊說著一個字,“丑……丑……丑……”
向一時疑,但即刻反應了過來,“滕辛的后脖頸有疤痕,很丑,是這個意思嗎?”
苗舒曼停下了作,繼續低頭吃盤子里的火龍果,這便意味著,向回答對了。
向緒激,他沒想到,他會在苗舒曼這里獲得線索,就在他和向柏凱猜測滕辛就是小向時,他們所有人都忽略了近在咫尺的苗舒曼。
大家已經習慣了苗舒曼瘋瘋傻傻,卻不知,經過這些年的調養,苗舒曼還是有著很大進步的。
向拉過苗舒曼的手,他鄭重道,“我問你,滕辛是小向嗎?既然你見過滕辛,那滕辛是小向嗎?”
向靜靜等待苗舒曼的回答,苗舒曼吃得滿都是紅果,的眼睛一會兒瞥瞥這兒,一會兒瞥瞥那兒,似是在思考。
向再次重復剛剛的詢問,這一次,苗舒曼點點頭。
向形容不出此刻的心,得到苗舒曼的回答,他心里的疑便跟著塵埃落定,可伴隨而來的,是后續無法解決的各種沖突與矛盾。
滕辛就是小向,這樣的事實,其實是讓人懼怕的。
向繼續開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滕辛就是小向,你把小向帶走以后,后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向沒有得到答復。
苗舒曼吃了盤子里的水果,放下盤子,開始在后院草坪上狂奔飛舞,開心極了,好似過往的糟糕記憶,全然與無關。
向自知,他是問不出來的,如今的苗舒曼是有好轉,可若是讓回憶從前,并且敘述出來,怕是比殺了都難。
向靠在墻邊,看著正在院子里發瘋的苗舒曼。
他掏出手機,給向柏凱發去了信息,他告知向柏凱,他剛剛從苗舒曼的口中得知,滕辛就是小向。
而很久很久以后,向才得到向柏凱的回復。
向柏凱的回應里滿是無助:“所以,他從始至終都只是想殺掉我,當初在游,以及后續的種種惡行。他知道自己就是小向,他什麼都知道。”
向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文字,他知到了向柏凱的失落和悲傷。
向回復道:“既然滕辛就是小向,我還是最初的那句話,只要他肯回頭,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但如果,他還是想置你于死地,我會把他當做我的敵人。他可以因為苗舒曼的原因來痛恨我,但他不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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