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宗祠所在的地方同樣偏僻,但離寒老爺子所居的院子卻是離得極近,止歌一路尋過去,沒用多久,便看到了寒家宗祠那古意盎然的馬頭牆。
許是因為寒老爺子在裏麵的緣故,這時宗祠外並沒有人守著。止歌推開那很能看出曆史痕跡的木門,又往裏走了些許,然後一眼便見著了寒老爺子的背影。
寒老爺子上穿著上回認時止歌奉上的給他做的裳,花白的頭固定在頭上,從背後看,那清瘦的影倒也有幾分飄然仙的灑之。
止歌走近,便見寒老爺子正持著一柱香往那已經滿布香灰的香爐裏。
“父親。”止歌輕聲喚道。
寒老爺子回過頭,看到止歌時麵上是由衷的欣喜與安,他往旁邊讓了讓,指了指香案上供滿了的祖宗牌位,對止歌道:“素素啊,這麽多年你也沒來向列祖列宗們上柱香,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麽著也得補上才是。”
若是讓旁人聽到這話,指不定得驚得瞠圓了眼。
向來世族宗祠都是子止步的,別是嫁出去的兒了,便是家中宗婦,也斷然不能踏進宗祠一步,這是千百年來傳下的規矩。
可如今,寒老爺子卻止歌多年未在宗祠上香讓其補上,這言下之意,不僅不反對止歌以子之宗祠,反而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若是讓那些謹守禮教的老儒聽到了,隻怕會立馬跳起來指責寒老爺子不遵禮教了。
與寒老爺子的表現相對應的,止歌也半點不認為自己出現在宗祠有什麽大不了的,別時候經常跑到宗祠來與寒老爺子玩躲貓貓,單本就是從提倡男平等的後世而來,也不會把這“子不得宗祠”的規矩放在眼裏。
站在寒老爺子讓出來的位置上,止歌自香案上取出一柱香,在香燭上點燃了,又將其上的明火吹熄,才雙手錯著持著香對著寒氏祖宗牌位拜了三拜,然後才將手中的香香爐。
從頭到尾,寒老爺子都立於一旁笑瞇瞇的看著止歌的作。
這些年來寒老爺子麵容向來是嚴肅有加的,鮮能有在他麵上看到笑容的時候,但是自從那日在壽宴上認回兒之後,這些日子他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多了。
止歌見狀心裏也是一。
從後世穿越而來,得到的最富貴的東西,也許便是這能溫暖一顆冰寒之心的親了吧。
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止歌看向寒老爺子,輕聲道:“父親,兒想取回一件東西。”
完,看向香案上諸多牌位中的一個。
與其他牌位不同的是,這個牌位上並未刻上卒者名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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