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舞瞬間瞠圓了雙眼,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不可能!”
那天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娘就是清平長公主,娘好好的,又怎麽可能會死呢?
“怎麽不可能呢?堂堂皇家長公主,看中了有婦之夫,求之不得之下,竟然以權勢相挾,了人家的後院裏為妾!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你說,世人會不會讚一句深意重呢?”止歌的一字一句如含冰霜,聽得鳴舞瞬間冷了心腸,“這還沒完呢,這位深意重的長公主殿下,從此還以當家主母自居,得正室不得不幽居院落二十年,是不是很厲害?”
鳴舞傻了。
看看趙君,又看看慕輕晚,頭就如一隻博浪鼓一樣在兩人之間不停晃。
在鳴舞的心裏,妾室便是用勾引男人的下賤之人,如何接一直認為的高貴的娘其實隻是個妾?
止歌微微一笑,“怎麽,不相信?不如,你將你娘的份宣揚出去,看看等來的是你那位皇帝舅舅的憐惜,還是賜死?”
“賜死”兩個字顯然嚇到鳴舞了,一邊搖著頭,一邊驚懼地往後退。
“啊,對了,”止歌突然一拍額頭,“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娘隻不過是個妾而已,你若不是記在了我娘名下,也當不得侯府嫡這個名頭。不過沒關係,因為你寧願沒有娘也不要我娘做你的娘,方才在書房父親已經將你自我娘名下除名了。換句話說,鳴舞,你如今就隻是一個侯府庶了……”
鳴舞已經被連番打擊得麻木了,機械地搖著頭,有心想要反駁止歌,心裏卻知道當著趙君的麵,止歌本沒有必要騙。
庶?
如今,便與那些在各式宴會上躲在嫡背後畏畏毫無地位的庶?
被趙君寵著長大的鳴舞,如何能接自己變這樣?
轉過頭拉住趙君的手,鳴舞一雙大眼睛蘊著驚懼的淚水:“娘,娘,我不要變庶,我不要……”
趙君形微晃,幾乎用盡了全的力氣,才下中的腥甜。
“真是好手段!”看著止歌,一字一頓地道。
“過獎了。”止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比起當初你對我娘做的,這些都不算什麽。”
雙手攥住梳妝臺的邊沿,趙君一雙泛紅的眼死死地盯著慕輕晚,明明一副狼狽至極的樣子,卻仍是半點不肯示弱。
“慕輕晚,你以為這樣就能將我打倒嗎?你以為這就算你贏了?我告訴你,贏的人隻能是我,侯爺是我的,這侯府的主人也隻能是我!”趙君已經陷瘋狂的邊緣。
慕輕晚輕輕搖了搖頭,溫婉的麵上多了些憐憫。
二十年了,如今已經看開,可趙君顯然還沒有。
“你錯了,”慕輕晚輕聲道,“我們都輸了。”
二十年的時,將們由豆蔻年華變如今的中年婦人,一個幽居二十年,另一個則守著一個心係旁人的男人。
甚至,在這漫長的時裏,們都沒過過一天真正安寧快樂的日子。
何來的輸贏?
但趙君顯然不這樣想。
“你放屁!”趙君指著慕輕晚大罵,“我才是贏家,隻有我才能是贏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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