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慕輕晚提到規矩,鳴舞心裏的火沒來由的又燒得旺盛了些。
自打止歌醒來,因為這“規矩”二字,可沒吃虧。
雙眉一豎,鳴舞不僅不覺得慕輕晚這番告誡是為了好,反而覺得慕輕晚這是在威脅於,“誰要你來假關心,就算真的傳到外麵去,也定是你們母倆幹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倆就沒安什麽好心。”
這可真是倒打一耙。
以往念在鳴舞年紀小,止歌都沒怎麽出手懲治,反倒是一直在慕輕晚與止歌麵前蹦躂。
雖然,鳴舞每次都沒能討得了好。
慕輕晚麵微沉,不過看在鳴舞年不懂事,也就沒打算與多做計較,而是緩聲道:“二姑娘何出此言,無論如何,你與止歌都是同氣連枝的姐妹,壞了你的名聲對止歌亦沒什麽好,我們又如何會做這種事呢?”
“嘁!”
對慕輕晚的話,鳴舞是半點也不信的。
不過,想到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鳴舞便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麵上現出不耐煩,又瞪了慕輕晚一眼:“得了吧,你們怎麽想的難道本姑娘還能不知道?我也不與你多說了,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把不把對牌送回澄明堂去?”
一聽這話,眾管事的目齊刷刷地看向慕輕晚。
見鳴舞這番做派,慕輕晚便知道是不會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不過也不在意,與趙君之間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勢同水火,難道還能指趙君的兒與親厚嗎?
再聽鳴舞毫不顧忌自己的臉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得這般無禮,慕輕晚心裏因鳴舞年而生出的包容心便淡了幾分。
淡淡看了鳴舞一眼,慕輕晚道:“二姑娘這話可不該來我這裏問,對牌是侯爺讓肖管事送到水軒來的,中饋權也是侯爺到我這裏的,二姑娘若是對此有什麽不滿意的,不如去外書房找侯爺直言。”
聲音雖然依然溫和,但卻半點不顯弱,而是落地有聲般的堅定。
慕輕晚本就不是弱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寧願不要命也不接太後和趙君的威脅了。
既然決定接過侯府中饋,便早就想過會遇到這些刁難。
若是鳴舞以為,來水軒裏鬧上一鬧就能得退步,那便太小瞧慕輕晚了。
或許說,鳴舞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慕輕晚的為人。
慕輕晚這番話說得不不,鳴舞被噎得一滯。
鳴舞當然知道是麟親自發話讓慕輕晚接手府裏的中饋,若是敢去外書房找麟,或者說若是去找麟便能達目的,早就去了,又怎麽會到水軒來。
恰在這時,一直安靜坐於一旁的止歌輕輕勾一笑,正好被氣怒加的鳴舞看到,立時便以為止歌這是在嘲笑。
這便似給鳴舞找到了一個宣泄心中怒火的出口般,恨恨地一腳將旁邊一把空著的椅子踢倒在地,然後抬手往前一揮,指揮著跟在後的丫鬟婆子道:“你們,都給本姑娘狠狠地砸!本姑娘要這水軒裏,再找不到任何完好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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