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慕輕晚終於覺得舒服些了,便聽李嬤嬤走上前道:“主子,夫人,侯爺邊的肖進肖管事求見。”
想到在外書房見過一麵的肖進,止歌微微一笑,要等的東西,大概是來了。
“把到請到正房來。”止歌道。
然後和慕輕晚一起回了正房。
慕輕晚本就喜安靜,這麽多年的獨居下來如今更是不喜見外人,見止歌將肖進請到正房來,便下意識的想要回避,卻被止歌製止了。
“娘,這個人你可也得見見,他來咱們這水軒的目的,可是與你有關呢。”止歌道。
與有關?
慕輕晚有些疑,當年因為趙君的事,威遠侯府遷到湖州來時,當年那個侯府的世仆一個未帶,如今侯府裏伺候的下人都是來到湖州之後才買來的。
這個肖進,自然也是如此。
慕輕晚從未見過肖進,自然想不出為何止歌會說肖進來水軒與有關。
不過,慕輕晚從來都是對自家兒深信不疑的,聞言便靜靜在主位上坐定。
不多時,李嬤嬤領著肖進了正房。
“奴才見過夫人,大姑娘。”肖進幹脆利落地跪下磕了個頭。
不得不說,肖進是個很懂看風向的人。
以他在麟跟前的臉麵,即使以前見到趙君都隻是躬行禮而已,何曾像今天這樣納頭便拜。
同在一個侯府,即使有外院之隔,肖進之前也曾見過止歌幾麵,對於這位沉睡了八年才醒來的大姑娘,即便年歲尚,憑著一莫名的直覺,肖進也對有著不一般的忌憚。
甚至,其實方才肖進對於慕輕晚的稱呼亦有幾分為難,但在到止歌那清冷如皎月的眼神時,下意識的,他便稱了“夫人”。
慕輕晚多年不見外人,更何況還是外男,麵對肖進的恭敬便有些手足無措,雙眼不自覺地便看向了止歌。
止歌對肖進的識時務很是滿意,不過此時,水軒裏能做主的人應該是慕輕晚,止歌當然不會在外人麵前落了的臉麵,見狀便回了一個滿是鼓勵的眼神給慕輕晚。
慕輕晚的出雖然算不得多高,但自便與麟訂下婚約,為了讓親以後能震住威遠侯府的下人,當年慕夫人亦是請了名師教導於的。而慕輕晚也沒有白學那些年,與麟親之後,老威遠侯及夫人過世之後,亦能把整個威遠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毫不輸那些出名門的夫人們。
本就有從前的基礎,又得到止歌的鼓勵,慕輕晚瞬間便有了底氣,端坐於主位,手上輕抬,溫和卻不失威儀地道:“肖管事起來回話吧。”
肖進應聲而起,視線無意之間自慕輕晚麵上掃過,心下卻有些詫異。
跟在麟邊這麽多年,肖進也約覺得侯府主子間的糾葛不簡單,就算他打從一開始就沒將慕輕晚當一個普通的妾室看,但親眼目睹慕輕晚這番毫不輸於趙君的言行舉止,仍覺先前太過小看於了。
恭敬地低下頭,肖進將手中捧著的一個匣子舉高了些,道:“夫人,大姑娘,奴才奉侯爺之命,將府中各對牌送到水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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