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煉獄時,還是後來為寒素,止歌的強勢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為,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也從來沒有人會像鳴祥那樣將護在後。
這種覺,有幾分新鮮,也有幾分。
若不是如此,又豈會喊出那聲“哥哥”?
麵上的冷漠化幾分,止歌道:“今早有個自稱掌管針線房的嬤嬤了水軒,道是府裏要做秋裳,卻在指甲裏藏了蝕骨之毒,所以我來了這裏。”
雖是平淡的三言兩語,鳴祥卻能明白這其中含的兇險。
“蝕骨之毒?”鳴祥之前並未聽說過這種毒。
止歌言簡意賅地道:“自創口而,而後創口皮腐爛不得愈合。”
隻是聽到描述,鳴祥便不由倒了一口氣,再看向趙君時眼中便有幾分陌生。
想想也知道,除了婉姨之外,母親還會對誰下這種毒。
得婉姨獨自一人在水軒裏照料止歌,這種手段在鳴祥看來就已經狠毒了,可如今居然想要毀了婉姨的臉!
即使做這種事的是鳴祥的親生母親,他也無法接這種狠毒的手段。
“母親,因為你的肆意妄為,已經毀了婉姨的一生了,怎麽還能如此?”鳴祥質問道。
趙君好不容易等來了救星,卻沒想到鳴祥居然這樣指責,哪裏還能忍得住,指著鳴祥便尖聲罵道:“你到底是我生的還是慕輕晚那個賤人生的?眼見著親娘辱,居然還站在罪魁禍首那邊!我做錯了什麽,那個賤人如今不是好端端的什麽事也沒有嗎,就算真的出了事,那也是咎由自取,當年若不是橫在中間,我堂堂長公主,又豈會於如今這種尷尬的位置!都怨,都怨!”
說到後來,趙君激得幾乎是用吼的,顯然已經陷了往日的回憶。
卻也不想想,當年的麟與慕輕晚乃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若不是以勢人,兩人如今仍在京城過著令人豔羨的日子。
止歌神一冷,“啪”的一掌打在趙君臉上:“你已經無可救藥了,就是不知道,你親自挑選的蝕骨之毒,能不能讓你稍微清醒些?”
直至那隻慘白的胳膊到眼前,趙君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境,即使手上無力,仍勉強抬手招住臉,雙眼卻是看向鳴祥:“鳴祥,你快阻止,快阻止!我可是你的母親,難道你要親眼看著母親的臉爛掉嗎?”
完全忘了不久之前,還痛斥鳴祥。
鳴祥聞言握了拳頭。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即使做了那麽多的惡事,他也無法眼睜睜看著麵臨這樣注定淒慘的結局。
可是,另一邊卻是他發誓要保護的妹妹!
出侯門,鳴祥雖然沒見過,卻也從旁人口中聽說過後宅傾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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