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那只黝黑的手拽住,回過頭一看竟然是一名面生的輔助教,季溏心意外又覺得氣憤,當即大聲質疑對方,“你我?”
同學們都在忙著拉最后一個人,沒注意到這邊的向,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那名助教竟然沒有一被抓現行的窘迫,非常得意的仰起頭,“我你怎麼了,一下又不會掉塊!”
他這句話就像是澆在季溏心火苗上的一桶汽油,讓原本就灼燒的火氣直接躥到了頭頂,什麼都能忍,做再多的俯臥撐都行,唯獨不了被這種猥瑣男侮辱,幾乎在他說完話的瞬間,便抬手超那張黑黢黢的臉甩了過去!
‘啪’
清脆利索的一聲輕響,掌風劃破話和諧的氛圍,所有人都朝兩人看過來,那名助教似乎也沒料想到看起來這麼弱的季溏心竟然會直接手,歪著臉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你……”
“給我道歉!”季溏心盯著他,目之中沒有驚恐,更沒有慌,而是一片坦然和氣憤,“為你剛才趁占我便宜道歉!”
原本充滿歡呼聲和加油聲的場地瞬間啞卻無言,在大家紛紛投來的視線中,助教曬黑的臉漲紅到脖子,卻還是不死心的囂著,“這位同學,剛才大家都在進行訓練,有接在在所難免,或許我不小心到了你但絕對不是故意你,再說了,你有證據嗎?”
季溏心開始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但是當環顧四周都沒找到一個攝像頭時,卻懂了,“好,不承認是吧。”
指了指腳下最多也將近十平方的站臺,“這麼多空地方你不站,非得站在角落里,站在我后?要真是我誣陷你,我打你那一掌你什麼都不說就只是解釋?你就是心虛!”
“你!”
“行了!你們兩個都別說了,下來!”忽的,站在下面的崔教出生打斷兩人之間的爭執,“有什麼問題私下理!”
……
遠離小場,一行三人走到遠的籃球框下。
崔教看著兩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非禮我。”季溏心面不改地說道。
助教立刻替自己喊冤,“教,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非禮呢,這不可能的啊!”
崔教目在兩人之間打量幾圈,看著助教那神慌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在說謊并且很心虛,可是考慮到沈君宜那邊……
半分鐘后,崔教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季溏心,“你說他非禮你,你有證據嗎?”
季溏心心里升起一不祥的預,深吸一口氣,又沉沉吐出,目堅定無比,“沒有,但他的確我了。”
“沒有證據,你說的話我們怎麼相信?”
季溏心本來看著前方的視線收回來,轉而落在崔教的臉上,看著那張寫滿了老實正直強的臉,第一次確信他是如此的針對自己。
“崔教,你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是怎麼想的呢?”
莫名的話和直勾勾的盯竟然讓崔教手心冒汗,攥了攥手,“沒怎麼想,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呵,”季溏心不屑的輕笑了聲,“正常來說,就算沒有證據你也應該先安我的緒,而不是直接上來就向著他,既然你不打算公平理,也不必裝模作樣,我也沒什麼可說。”
“你!”崔教被頂撞的臉上一陣青紅錯,氣的口都在微微著,“你手打助教,還頂撞教,就這樣還想讓我向著你說話?罰跑!跑不夠二十圈不允許離開場!”
場一圈是四百米,二十圈就是足足八千米,就算真的跑下來了,腳也得磨出一層水泡。
可即便是這樣,季溏心還是二話沒說,直接轉朝場跑了過去。
就是跑死,累死,也絕對不向這兩個人渣道歉認錯。
……
另一邊,季偉多次托書給戚嶸那邊去送信卻都沒回應后,他不心有些恍然不安,雖然戚嶸對他的態度一直都很平淡,但是也很會直接不理,出于面子也會給他回一下。
難道是過去的太頻繁,把人給惹煩了?
好不容易通過季溏心攀上這麼一座大山,可不能輕易就給搞砸了,下次有這樣的機會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想到季溏心,季偉算了下,也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沒跟聯系過了,自從上次在家里因為唐如意的事發生沖突后,便一直都沒見面,想起那次沖突……
季偉辦公室的真皮轉椅上,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撐著額頭,纏繞在心頭解不開的麻團忽然找到一個出口。
他猛地睜開眼睛,稀疏的眉頭皺起來,莫非是因為那次他手打了季溏心,把這件事告訴戚嶸,所以對方才會對自己如此態度?
還是說,戚嶸得知之后,想要借這樣冷理的方式來點他?
一直沒往這方面上想,此時腦袋卻像是突然破開一個口,將一切說不通的東西都往這上面靠攏。
萬一季溏心再說幾句他的壞話,戚嶸要是肯搭理他才怪了!
時間過去這麼久,季偉不恨起自己來,竟然沒早一點發現,他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也不顧上什麼唐突不唐突,立刻打到戚嶸的私人號碼上,電話忙音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男人疲憊的聲音淡淡傳來,“喂?”
“戚總,是我,季溏心的父親季偉。”他忙不迭賠著笑的開口,“最近一直讓書問您這邊的時間,等了好久一直都沒等到機會,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有沒有……”
“有什麼事在電話里說吧。”戚嶸聲音平淡的打斷他的話,明明語氣沒有什麼異常,可就是能聽出里面那份不耐。
季偉頓了片刻,立馬換上一副好父親苦口婆心規勸的語氣,“是這樣的,半個多月之前,因為生母的事,我們之間產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那孩子從小脾氣就比較犟,我去看母親本是好意被誤會了,一來二次兩人說到氣頭上,罵了我很難聽的話,我畢竟是一個做父親的,沒忍住就手打了,事后我也很心疼,但是您也知道,當爹的總歸是希閨能……”
季偉的長篇大論還沒說完,戚嶸便聲音繃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從國外回來的那一天。”季偉說完之后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是他自己想多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在季偉不斷找補的時候,戚嶸已經自將耳邊的聲音屏蔽了,他原本正要去開一個項目會議,這會卻被釘在了原地,想起那天發生的種種,莫名寄來的照片,還有回家后閃躲瞞的話語,以至于后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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