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瞳皺眉。
心里還是有些不悅。
古幸川繼續說道,“你看到皇上懷里安呦呦那個小孩了嗎?便是那子的兒。”
“都是那麼好替代的嗎?”謝若瞳問古幸川,帶著諷刺。
“沒見到那個子之前,我也覺得人是不可以被代替的,但見到了之后,我有點理解皇上。”古幸川說道,“除了臉不像,其他覺幾乎一模一樣,我也差點認錯。”
“所以就可以替代了?”謝若瞳還是不能理解。
“我也勸過皇上不要帶子回來,那子對皇上其實是排斥的,但皇上好像始終是放不下。”古幸川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他的事了,說起堵心。”
謝若瞳笑了笑,明顯古幸川也是矛盾的。
跟在皇上邊多年,或許對皇上有了一份理解,也就對他做的事多了一份容忍,但轉念一想到葉棲遲,那份容忍就會變得很難,干脆,就不想了。
“你真不打算,親嗎?”古幸川轉移了話題。
“你打算親嗎?”謝若瞳反問。
“怎麼,該不會你看上我了?”古幸川開玩笑。
謝若瞳突然沉默。
緩緩說道,“如若是你,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接。”
“……”古幸川瞪大眼睛。
謝若瞳笑,“怕了?”
“有點。”古幸川也不瞞,直言道,“如若你執意要嫁給我,我好像沒辦法拒絕。看在……”
“看在葉棲遲的份上。”謝若瞳接話。
古幸川點頭。
“放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不用擔心。”謝若瞳說得直白,“就是覺得,你其實也可以考慮一下自己的個人問題了,我不相信你父母沒有催你。”
“總覺得自己這輩子會孤獨終老,好像是宿命。”古幸川淡淡的說道,“我太清楚我除了葉棲遲,不上任何人。”
“眼太高。”謝若瞳評論。
“或許吧。”古幸川笑,又拉回話題,“不是在說你親的事嗎?皇上都親自給你安排相親了。”
“走走過場而已。”
“宋硯青其實不錯,等你很多年了。”古幸川終究還是說到了主題。
今日去參加宮宴,皇上就提前召見了他,讓他撮合一下謝若瞳和宋硯青。
皇上對宋硯青還是有些私心的。
也知道宋硯青這麼多年留在皇宮,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謝若瞳。
事實上他對宋硯青也沒有什麼壞印象。
在輔助皇上管理朝政這五年,很多時候商議國事兒,皇上都會單獨把他還有宋硯青召見宮,宋硯青哪怕明確自己不參與朝廷之事兒,但皇上真的著他,他也會發表自己的觀點和見解,心深,他其實還有些佩服宋硯青的才華,今科狀元不是浪得虛名。
而且宋硯青不爭不搶,淡泊名利。
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所以皇上讓他勸說謝若瞳,他也沒有拒絕。
雖現在宋硯青還是破相嚴重,也比一般人更是羸弱,總能夠聽到他,忍的咳嗽聲,但終究而言,對比起一個人的外貌長相,品行自然更重要。
“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謝若瞳直言,說得很堅決,沒有給自己留一退路。
“是不了嗎?還是太恨了。”古幸川問。
謝若瞳皺眉。
明顯不想說宋硯青的事。
“我其實和宋硯青私下聊過。”古幸川說,“在皇宮,畢竟偶爾會見到。”
“所以你打算給他說好話。”
“你和宋硯青,我當然選你。我只是無意知道一些你和宋硯青過去的事,而你或許不知道的事。”古幸川直言。
“我沒興趣知道。”
“如果你真的對這個人毫無了,你不會這麼排斥。”
“……”謝若瞳看著古幸川。
“反正喝酒,就隨便聊聊吧。”古幸川口氣溫和,卻態度堅決。
謝若瞳選擇了沉默。
古幸川也知道謝若瞳一般不會去拒絕了他。
所以皇上總是聰明地知道,用什麼人去做什麼事。
古幸川喝了一口酒,開口道,“宋硯青當初娶你的同時,堅決要娶你妹妹謝芮霖,只是因為他誤把謝芮霖當了當年他的救命恩人,他給了他救命恩人所有的承諾,才會對你那般排斥,才會那麼的去維護謝芮霖。”
謝若瞳笑了。
古幸川看著的笑容,也知道謝若瞳其實不好勸服。
“借口還找得好的。”謝若瞳諷刺的說道,“宋硯青這麼告訴你的?”
“他不會撒謊,我相信他的人品。”古幸川很這麼去肯定一個人。
哪怕是皇上,他也從未這般去認定過。
自然是因為心里對皇上有些深固的排斥。
但終究。
古幸川認定的人,一般不會太差。
謝若瞳輕抿著瓣,沒有去反駁。
“而他也不是故意告訴我的,一次我和他一起從皇上的寢宮出來,正直晚膳時辰,便一起來吃了飯,就坐在這個位置,他酒醉后才說,應該是憋了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古幸川解釋,“那晚大抵是他真的憋不下去了,因為他說,那天剛好是你肚子里面孩子胎的忌日。那日的他,是我見過最孤獨最落寞的樣子!”
謝若瞳依舊淡漠。
差不多都忘了,曾經為宋硯青孕育過一個孩子。
很多不想再記起的事,會讓自己不再想起。
“還有你祖母死的事,他真的,一無所知。”古幸川說道,“他說如果他提前知道,哪怕是最后和楚王反目,他也不讓楚王來陷害了你的祖母。”
謝若瞳眼眶有些紅了。
不是因為宋硯青的種種,而是想起了的祖母。
“對于你問楚王下落的事,他不告訴你不只是忠于楚王。如若你真的執意要知道,他可以違背了自己所有的信仰、尊嚴和良知,做一個叛徒。可他咬牙不說,只是因為他怕你為了報仇不顧一切追到北牧國,一旦踏北牧國的邊界,你便一定會一去無回!“
------題外話------
其實宋硯青還是慘的。
三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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