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嚴,想要穿街過道,須要想好完全的說辭。
林清風對這些從來不會多想,自覺自己最強的一便是隨機應變。
不過現在運氣不錯,一路尋過去時,只遇上了三隊巡騎衛,并沒有太過刁難。
劉對在這個時候忽然尋來大意外,林清風沉著臉,一聲不吭的進去里邊,撞見羅大和幾個人在倉庫里邊賭錢,怒從心頭起,上去抓著骰子就扔了:“你們這是干什麼!”
幾個男人都有些愣,沒料到會發這樣的脾氣。
“這,今天街上人都沒有……”羅大弱弱道。
林清風恨得咬牙,轉朝里邊的貨走去。
這個倉庫非常的,說是倉庫,但對外只稱住,畢竟倉庫是用來大量囤放東西的,誰聽到這兩個字不會去想有什麼好東西呢。
林清風的目在這些箱子上邊一一看過,速度非常快。
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箱子的不尋常,非常的明顯。
林清風上前,一下子將箱子打開,眉頭一皺。
劉和羅大就跟在旁邊,箱子上邊一層的白瓷小瓶空掉了一個,上邊留有一張字條。
“不算是,因為我已還你了,夏空學。”
劉和羅大不識幾個字,看不太懂,但是看這個模樣已經能猜出什麼了,抬起頭看著林清風。
“我讓你們在這里,是干什麼的?”林清風著聲音問道。
“看,看守。”羅大回道。
“為什麼這個人取走了東西,你們都沒有注意到?”林清風舉起字條,“人家還在跟我示威呢!”
“但是不可能的,我們也就今天才懶,前幾日我們一直都盯著的。”劉忙道。
“是啊!”羅大點頭,“我們真的盯的很仔細,畢竟這事,這事要是發了,我們幾個人的腦袋也不保的不是……我們哪敢松懈的。”
“對,要麼就是這個人的本事是真的厲害,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對了,林姑娘,你不是會算命的嗎,要不你算下是誰?”
“是啊……”
林清風氣得不想看他們了,搖了搖頭。
轉出來,在倉庫門前坐下。
作比較大,拉扯著手臂上的傷口劇烈的疼。
頓了頓,重新打開手里面的字條,看著上邊的“夏空學”三個字。
近來出現太多人了,一個名氣蓋過,被人滿世界想要找到的阿梨,一個在客棧里割了一刀,不知進退,行事膽大包天的小,現在還有這個“夏空學”。
這些人,以前名號都未曾聽過,哪里冒出來的?
而尤其是這字,林清風真的覺得發寒,跟夏文善的幾乎一模一樣。
一個死人的字……
林清風微微栗了下,不敢再看了,收起字條。
羅大和劉在后,不敢說話。
林清風沉默坐了好半響,起道:“我先回去了,你們在這里好好看著,這幾日做好準備,我隨時可能來理掉這批貨。”
羅大和劉頓時松了口氣,這批貨遲遲未理,他們心都像是懸在半空,不上不下。
林清風抬腳離開。
這樣來來回回,兩個時辰便消磨過去了。
沒有回去自己的客棧,而是去了另外一邊相鄰街道的酒樓。
花錢打點了一番掌柜的,提著子上去。
房門是姑開的,林清風平和的看了一眼,朝里邊走去。
沈諳靠坐在床邊地上,正在看書,坐在室不外出的時候,他不喜歡束發,一頭綢緞般的墨黑長發順的披散著,隨著他的坐姿而垂落在地,而他又偏好墨紫,廣袖大袍的紫隨著頭發一同垂落,被窗邊的風拂著,頗為閑散風雅。
姑關上門跟在林清風后。
林清風看著沈諳,開口說道:“有一事,我想讓你幫我。”
“等我看完這一頁。”沈諳頭都未抬。
林清風攏眉,便只好耐心等著。
半響,沈諳才慢吞吞的垂下手,抬眸看來:“何事?”
“我被人傷了,一個小,我想做一筆買賣賺錢,也被這個小發現了。今天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知道了這事,我派人嚴守的倉庫被這人溜進去了,拿了我的貨又讓人給我送來,并且還以此脅迫我。我未曾過這樣的辱,我不知怎麼辦了。”林清風說道。
“你都未曾問我要不要幫你,你便開口說這麼多。”沈諳好笑道。
“我師父半年未同我聯系了,既然他不管我了,那我也不孝一次,”林清風道,“你不是要對付我師父麼,我可以幫你,怎麼幫隨便你,你吩咐,我照做。”
“你師父真可憐。”沈諳說道。
“我也很可憐。”林清風看著他。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可憐。”
林清風皺眉,頓了頓,出兩張紙,說道:“一封是早上他令人送來的書信,一封是我才去那邊倉庫取的,我知道你肯定會幫我。”
說著,看向姑。
“拿來吧。”沈諳說道。
姑接過林清風的紙,朝沈諳走去。
沈諳打開,頓了下,說道:“這字很好看。”
姑看去一眼,搖頭:“不如阿梨。”
自打看了沈諳“”回來的木板,這些日子便都念念不忘,見到書法總想比較一番,也曾臨摹過那上邊的字,可是只有大半個“通”字,連完整都算不上,哪里夠臨摹。
林清風坐在那邊,聽聞這兩個字,眼眸一斂:“阿梨?”
“你認識?”姑看過去。
“想不認識都難,近來的名氣那麼大,怎麼會傳不到我這呢,”林清風回答,又道,“不過,聽你們的語氣,你們像是認識?”
著實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出跟阿梨有關的困,本想讓沈諳幫著一起對付這不知哪冒出來的黃丫頭,但如若他們真的認識,豈不是挖坑給自己跳了。
沈諳彎笑了笑,看著紙上的字,沒有回答。
認識都談不上吧,不過兩面之緣,而且,這在江邊對他的模樣實在太不友好了。
他倒想認識的,對方卻不屑。
這在沈諳人生所遇里邊,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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