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完便轉走了,也如所說的那樣,林清風本就沒有辦法去阻攔。
小丫鬟面難看,氣不打一來,收回目看著林清風的袖,說道:“小姐,我們還是先理一下傷口吧。”
林清風閉上眼睛,呼吸有些重。
小丫鬟知道,這是真的氣死了。
用了許多的功夫平靜下來,林清風起道:“回去吧。”
離開前看了窗外的于府一眼,這一趟,白來了。
林清風在京城并無固定住所,一直在幾家大客棧里邊流連,今日高興住這里,明日高興去住那邊。
回到客棧,袖攏上去,一道三寸長的口子出現在白纖細的右前臂上,塊凝在傷口周圍,傷口筆直細長。
小丫鬟拿了東西過來,要替清洗包扎,林清風慣來怕痛,忍著淚花坐著,轉眸著左手邊的座屏。
小丫鬟細心理著傷口,抬眸看了一眼,忍不住問道:“小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清楚林清風的格是不會這麼白白委屈的。
林清風卻拿不定主意了,腦子里面都是那個小所說的話。
到底現在上有短板,把柄就在對方手里,而且現在冷靜下來回想,這小的刀法著實太凌厲,到底是誰?后站著的是什麼樣的人,給了這小這樣的底氣?
敲門聲忽的響起,林清風抬眸看去。
小丫鬟道:“我去開門?”
“去吧。”
小丫鬟走了過去,門一拉開,驀然嚇了跳,低聲道:“你怎麼變了這麼一個樣子?”
中年大漢一狼狽,鼻青臉腫,手上纏著繃帶,服上有一陣酸臭。
“林姑娘呢?”中年大漢道,“沒出去吧?”
“我在。”林清風的聲音響起。
中年大漢當即一把推開小丫鬟,大步沖了進去:“林姑娘,我這出了個事!”
話音落下,看到林清風手上的傷口,他頓然愣住:“你的手怎麼也傷了?”
而且傷的位置還跟他差不多。
林清風朝他的手看去,也愣了下,說道:“你又是如何傷的?還有你這臉,你被人打了?這失蹤的幾天,你去哪了?”
中年大漢本來一肚子火氣,看到林清風這白的手被生生劃了道口子,他反而不那麼氣自己這幾日所遇到的事了。
他在林清風對邊坐下,怒聲道:“我遇上了個多管閑事的小,被整了一把,這幾日都不好,那對兄妹現在跑了。”
小丫鬟關上門過來,聽到這驚奇道:“小?你也遇上了個小?”
“什麼也?”大漢眉目不善的看過去。
“我這手,也是被一個小劃的,”林清風垂眸看著自己的前臂,“而且這小還知道了我們那批藥材的事,連在辰白道都一清二楚。”
大漢一愣,瞪大了眼睛:“這是如何得知的?”
“我不清楚。”林清風搖頭。
大漢慌了,忙道:“這件事得馬上想個辦法,現在有法子運出城嗎?”
“查的嚴,怎麼運?”林清風不悅道,“若是能運出去,我早先就運走了,實在不行,只能毀掉了。”
“你可別!”大漢忙道,“這花了那麼多銀子,毀掉不心疼麼?將軍會殺了我們的,他們就在等著我們的銀子呢!”
林清風心下煩躁,起朝另一邊走去。
“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大漢又道,“快要冬了,我們能準備點銀子就多準備點,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在為日后建功啊。”
林清風沒說話,前臂上的傷口劇烈作痛。
“還有,之前的那些烏金,你轉手賣掉沒有?”
“我今天去于府就是想要找于玉說這事的,便遇上了那個小,”林清風說道,“如此又被耽擱了。”
“你們這到底是發生了啥?一開始就專門在那等你?又是知道我們藥材的事,又是弄傷了你,這小到底是個啥來頭!”
林清風抿,臉越發沉。
遇見那小真的純屬偶然,畢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找于玉。
烏金的事,一開始是想找宋家那條線的,后來聽說宋傾堂回京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改臨時去找于玉。
雖說找人幫忙這點事,驚不了宋家的大人,作為主家的嫡子,更是不可能有什麼閑工夫管這些,但偏偏宋傾堂是個蒜皮都要摻一腳的人,林清風不得不忌憚,寧可麻煩一些,都不想繼續跟宋家有牽扯了。
所以,在那邊遇上這個小,真的是偶發事件。
可現在回想的話,那小所坐的位置,卻也是自己挑中的,加之這小又知道的這麼多,林清風無端覺得后背有一陣冷汗冒了出來。
“說話呢,在想什麼?”大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林清風朝他看去,搖了搖頭,問道:“你這幾日的況呢,那對兄妹是怎麼跑的?”
大漢想到他們就暴躁,搭在桌上的手惡狠狠的拍了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些時日將我害的可苦,說來說去,也怪路上遇到的那個小屁孩多管閑事,下次被我遇到,我定當狠狠給宰了!這次也是被襲的,讓我一開始就落了下風,不然,這幾個小王八蛋都得死!”
他的手被那小暗算,這些時日鉆心的痛,大夫說如若再晚點把那個木疙瘩給弄掉,他的手可能真的就廢了。
這次的事如果不是這對兄妹引起的,他何至于這麼大的苦,因而他看這對兄妹越看越討厭,可手不好,又只能依靠著他們。
結果,兩個兔崽子說反就反,先把他哄騙去藏煉山,再也跟著襲他。
他臉上的這些烏青腫塊,就是那對兄妹套了個麻袋給揍的。
然后兩個人就跑了,到現在都沒逮到。
唯一慶幸的是,那對兄妹只知道瘟疫是假,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知道他是干什麼的,也不知道他跟林清風的往來。
而且,看那對兄妹,便知道本不敢去告發他們,他們自己就在助紂為,拿什麼去告他?
可臉上的這些痛,還是讓大漢氣惱,又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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