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此前,在馬路上撞車救他的時候底牌已經被翻開,此時此刻,的底牌才終于完而徹底地暴在他面前。
畢竟那一次,不過是躲在車里讓他看了一場飆車的戲碼,而這次,不同。
終究在他面前表現出了徹底的關懷和擔憂,淋漓盡致,毫無保留。
偏偏還是一場虛驚,讓這樣的更加無法忽視。
所以聽到他的問題,思唯只能咬靜默。
慕慎希看著低頭不語的模樣,似乎有些無奈,可是讓這樣一直沉默下去顯然也不行,安靜片刻之后,他低下頭來,又一次吻住了。
一個深吻,約十多秒的時間,他試圖將思唯刻意藏的東西喚醒。
思唯的確是醒了,終于抬起頭來看著他,目盈盈,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的模樣。
慕慎希看著這個樣子,忍不住再一次低下頭來試圖吻。
這一次,思唯卻忽然抬起手來,輕輕抵在了他的口。
“慕慎希。”終于開口喊他,聲音很低,卻很清晰,“我還沒有準備好。”
是因為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從前發生過的種種事,也有可能是因為現在面臨的方方面面的力總之,盡管底牌已經被前前后后看了個,卻始終沒有做好要全心投一段、跟他在一起的心理準備。
聽到這個回答,慕慎希心底嘆息了一聲,可是片刻過后,卻還是又笑了起來。
還沒有準備好那不是早晚的事
他緩緩湊近的臉,低聲道:“好,我給你時間好好準備。”
思唯抬眸看他一眼,又一次失去了言語。
之前形勢曖昧、模糊不清的時候思唯睡不著,這會兒慕慎希說了給時間讓好好準備,卻更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時睡時醒,總歸是沒辦法安穩地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陸夫人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思唯一看見母親大人,不由得又想起了慕慎希,心焦灼不定,卻還是坐到了餐桌旁邊。
陸夫人吃早餐的時候向來安靜,思唯坐下來,陸夫人也只淡淡跟說了句“早”,便沒有什麼多余的話。
思唯卻總覺得這兩天母親大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早餐吃到一半,思唯終于忍不住想要探探口風。
“媽。”小心翼翼地看了陸夫人一眼,說,“你在生我氣啊”
陸夫人瞥一眼,“我生你什麼氣”
思唯咬了咬,才又開口:“那天,慕慎希來過之后,你就一直不太高興的樣子啊是不是他跟你胡說八道什麼了”
陸夫人聽了,放下手里的刀叉來看向,緩緩道:“他有沒有跟我胡說八道什麼重要嗎陸思唯,我早就跟你說了,重要的是你的態度。懂不懂”
思唯委屈地撇了撇,“我也想知道你的態度啊。”
“這麼說你是已經決定好了什麼,所以來問我的態度。”陸夫人抱著手臂,緩緩道,“那就把你的事說清楚。”
思唯聽了,頓時一噎。
明明是來尋求認同的,結果被陸夫人一通話說下來,只覺得自己更加孤立無援了。
拿起面前的牛杯,咕咚咕咚喝掉大半杯牛,匆匆起道:“沒什麼事我去上班了。媽媽再見。”
拿了自己的手袋外套就匆匆走掉,黎淺抱著萌萌從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陸夫人一看見萌萌立刻就笑了起來,手從黎淺懷中接過孩子,又吩咐廚房的人趕把早餐端出來,忙得不亦樂乎。
黎淺坐下來,看見思唯座位上只了一下的早餐,這才問了一句:“思唯早餐又沒吃什麼東西啊”
陸夫人聽了,微微嘆息了一聲。
黎淺一聽這聲嘆息就笑了,“媽,您別給太大力已經夠糾結了。”
“糾結”陸夫人說,“這麼明目張膽的事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和理之間吧。”黎淺說,“畢竟這幾年也長了許多,想事不會單看一方面了,所以您就給一點時間吧。”
思唯的確很需要時間,可是事與愿違,老天爺卻偏偏不給時間。
一連幾天的時間,兩間公司的事一件接一件地來,忙得陀螺似的轉,幾乎連發呆的時間都沒有了,更不用提考慮和慕慎希之間的問題。
慕慎希倒是又約了兩次,可惜通通都沒時間,因此什麼都沒考慮就推了他,卻沒想到反倒招得他又踩上的公司,連續陪加了兩天的班。
這一連兩天的班加下來,思唯來不及考慮的那些事似乎淡去了許多
究其原因,在那種格外的忙碌和疲憊之中時,這個男人讓到了依靠的力量。
縱使廣告和公關都不是他的專業,可是那些讓焦頭爛額的文件和項目,一旦被他上手,似乎總是輕而易舉地就能解決。
一句話,有他在的時候,真的可以輕松很多。
思唯也能察覺到這樣的依賴不是好事,可是人在極度的疲憊之中時,大約是考慮不到這麼多的。
總之那兩天的時間,看慕慎希格外地順眼,幾乎已經要去到一個曾經十分悉的地步了
那樣的程度,曾經也就只有安瑾修一個人達到而已。
那天晚上,思唯躺在自己的床上,盡管也是時睡時醒,可是總是角彎彎的模樣。
連續幾天的忙碌下來,公司的事終于搞定了七七八八,同時也迎來了周末。
周六是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思唯一早就答應了會出席,因此到了那天便準時出現在了會所,和一大群悉或者不悉的男男共同慶賀壽星生日快樂。
這樣的場合這兩年出席得比較,在包間里聽著各種尖、笑鬧和震耳聾的音樂,思唯只覺得自己頭都要炸掉了,忍不住拿起手袋走出包間,讓自己清靜清靜。
會所大堂又好幾座供客人休息的沙發,思唯在其中一朵沙發上坐下來,安靜了片刻,忽然忍不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三四個未接來電,五六條短信,卻都是陌生號碼以及垃圾信息。
思唯看完之后,有些失地將手機放回了手袋,沒想到再抬頭時,忽然就看見了慕慎希。
側對著這朵沙發的走廊里,正有一行十數人緩步往這邊走來,看樣子是剛剛應酬完畢,又或者是準備換地方
因為那十數人當中,有一半都是人,每個男人的臂彎之中,人手一個
慕慎希并不例外。
他一面走,一面跟邊另一個老總模樣的男人說著話,旁邊的人挽著他的手臂,小鳥依人一般,時而搭兩句腔,時而又靠在他肩頭輕笑,格外嫵人。
思唯忽然收回視線,抱住自己的雙臂,使勁了自己。
那一邊,慕慎希陪著那一群人走到了電梯口,電梯上來之后,一行人烏拉拉地進電梯,只剩了他和他邊的那個人還在。
反正這會所的上面就有酒店,先上去后上去,不過是兩三分鐘的事。看樣子他是做東的人,所以才讓客人先行上去。
而那群人離開之后,他邊的伴立刻偏頭看向他,滴滴地開口:“慕總,今天晚上辛苦了,剛好我最近跟一個泰國的師傅學習了一些按的手法,待會兒上去之后,我幫慕總好好放松放松吧。“
大堂里人很,那人聲音不大,卻還是清晰地傳進了思唯耳中。
坐在那里,聽到這句話之后,便只覺得太突突地跳,與此同時耳朵也開始耳鳴起來,再要聽什麼,似乎都聽不清了。
可是,還有聽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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