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業鬼最後終於弄明白了，粟寶看著是個小孩，實際上一點都不簡單。

後那幾個惡鬼，都是的手下！

簡直跟做夢似的。

他反抗的時候激烈，投降的時候也很麻溜，連連說道：「我說我說。」

這時候，口業鬼看到眼前這一個小孩幾個鬼又變了個姿勢。

粟寶蹲在一邊，從口袋裏出一顆糖剝開。

花心鬼倒霉鬼懦弱鬼他們則是手裏拿著一把瓜子，或蹲著或站著，一臉聽故事的神等著他說話。

「……」

口業鬼下這奇怪的觀，這才說道：「我陳松……生於xx年，xx縣……」

口業鬼生活長大的地方是一個小縣城，不算得很大的地方，今天哪家婿出軌了，明天就能傳遍五條街那種。

「有一天我在街上溜達，就看到有個酒店門前熱鬧的，原來是有人結婚。」

「我湊上去看了看，酒店門口這不是放著新郎新娘的照片嘛……我這一看，發現新娘好漂亮！」

口業鬼回憶了一下，似乎想到那個孩的貌，表都變得有點迷，不過很快他的臉又了下來。

「然後呢？」粟寶裏吃著糖，問道。

口業鬼訕訕道：「我見那的漂亮，但那男的可就一般般了，就沒忍住說了一句……」

【喲，這不是8號技師嘛，咋的從市裏回來啦，這是錢賺夠了，找老實人接盤咯！】

花心鬼聽到這裏，一陣無語：「人家結婚，你去人家門前說這話，賤不賤啊你！」

口業鬼抿，嘀咕道：「我這不就是開個玩笑嗎？誰讓那的那麼漂亮，卻找了一個又矮又挫的……看酒店辦的婚禮，男的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所以我才開個玩笑嘛……」

懦弱鬼皺眉，聲音帶著年特有的溫，卻是在斥責：「你僅憑一張照片就這樣揣度別人，心思太齷齪了！」

倒霉鬼也呸了一聲：「你親眼看人家洗腳了麼？就說人家是8號技師。」

粟寶突然：「洗腳怎麼啦？什麼8號技師？」

寶寶臉上都是好奇。

蘇意深本來站在一邊，看粟寶踩著什麼東西，自己嘀嘀咕咕的，心底驚疑不定。

在粟寶跟口業鬼說話的這一小段功夫，他也給他大哥蘇一塵發了信息詢問，得到的只有一句簡潔有力的回復：【別吵。】

蘇意深只好在一邊站著等，結果就聽到了粟寶說什麼洗腳，8號技師。

他心底一驚，到底在跟誰說話，是誰教壞他小外甥？！

「咳！粟寶……」蘇意深碎了心：「小孩別問。」

粟寶：「……」

又是這句話。

可惜了，蘇意深看不到鬼。

花心鬼便笑嘻嘻的解釋：「洗腳8號技師，說的就是……」

話沒說完，就被懦弱鬼和倒霉鬼一左一右，捂住了。

丑阿姨無語：「你可長點心吧……」

花心鬼：「唔唔唔！」沒要說什麼，真的，就是想晦解釋一下而已！

粟寶看向季常。

季常面無表、發揮穩定：「就是給別人洗腳的意思，有點侮辱人，說人家孩子不清白。」

粟寶追問：「不清白又是什麼意思？」

蘇意深：（手慌腳，左右看看，無可奈何，氣急。）

懦弱鬼咳了一聲，溫說道：「就好像你后媽那樣，破壞別人的家庭，又裝無辜善良，再找下一個人禍害。」

粟寶恍悟，那明白了。

也太壞了！

粟寶看向口業鬼，把人家說得那麼壞，肯定被揍。

「然後呢？你就被揍死啦？」粟寶問道。

口業鬼言又止，嘆氣道：「只是揍死就好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順手拍了個照片就走了……」

但是這句話可一點都不好笑，很快有聽到的賓客開始跟別人竊竊私語，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就傳遍了酒席。

聽說新娘新郎在臺上換戒指、擁吻的時候，下面一片起鬨、噓聲。

口業鬼說道：「後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誰誰誰昨天結婚，沒想到老婆之前做過洗腳的，新婚第二天就吵架了。」

粟寶一臉氣憤：「都是你乾的好事！」

花心鬼一臉鄙夷：「然後呢？」

口業鬼默默說道：「我看別人那樣說，就興的想湊湊熱鬧……」

於是他就把那天拍的照片傳到了空間，大約十幾年前，那時候短視頻平臺還沒有流行起來，大行其道的是企鵝空間。

口業鬼把那張新娘新郎的照片發在了空間，還調侃了一句：【8號技師結婚了，失落……哎，想起曾經無數個深夜中和靈魂談、深流、火花撞，我心底無比惆悵，黯然神傷……】

謠言是最容易傳播的。

不到一夜，口業鬼的空間被人轉發了無數次。

那個才結婚的孩，莫名其妙就背了一口黑鍋，名聲就這樣壞了。

孩氣急，發空間證明自己的清白，把自己的工作單位、工作時間詳細安排等等都發了上來，表格里有還這幾年一直在縣城當會計的證明文件。

「我就覺得好玩，咋還急了呢，不就是開玩笑嘛，清者自清，急什麼。」

口業鬼說道。

「我本來不知道的，但發了聲明后，我順著線索找到空間，翻了翻空間相冊……」

結果發現，素的孩更漂亮，皮白皙，紅齒白，清純又好看，很有氣質。

「我沒忍住把那張照片下載了，然後又發了個空間……」

【你們都別說了，還不許人家有過曾經嘛？】

花心鬼：「……」

倒霉鬼：「……」

懦弱鬼：「……」

其他鬼：「……」

這真的過分了，太賤了吧？

不，這應該也不賤了，造謠！

「你神經病啊！」花心鬼火大的罵道。

口業鬼訕訕道：「那不就是說一而已嗎？自己又沒做過，怕什麼。」

眾鬼：「……」

粟寶：「……」

雖然寶寶不知道大人世界的事。

但寶寶依舊覺得這個鬼很賤很賤。

「然後呢。」粟寶把糖嚼碎吞了，忍不住啜了啜手指。

口業鬼臉更掛不住了，想來他也知道這不算開玩笑了。

他道：「然後我沒想到很多人在我下邊評論說：【曾經有幸點過。】

【8號技師技不錯。】

【8號技師服務還是可以的，又很專業，又很敬業。】

【就是有點貴，8K一晚。】……」

就好像看到一個破掉的玻璃窗，一些路過的人惡意滿滿，誰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上去砸一個石頭。

然後，原本玻璃窗周圍還完好的玻璃，也跟著一塊一塊的碎了……

無辜的孩就這樣，一夜間名聲掃地，再也解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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