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雪沒來得及多看兩眼。

再眨眼那個婆婆就不見了，也被按回了床上。

顧七七惱火道：「顧小八，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啊？誰讓你下床了？嫌你流得不夠多啊！」

顧小八抿，一聲不吭。

**

深夜。

某小區的出租房裡。

一個年輕孩子坐在床上刷手機，忽然覺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打開燈下了床，一邊嗅著鼻子，一邊在屋子裡四走。

「奇怪了，哪裡來的死老鼠的氣味……」

拿著掃把撈了撈床底，就撈出幾個掉下去的發圈幣什麼的，除此外也沒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啊！」

皺眉搖頭，把掃把放好，再仔細嗅嗅的時候又聞不到那味道了。

「真是奇葩。」孩子嘀咕道：「改天房東再來看看。」

關燈躺回床上，刷著手機，時不時笑一聲。

手機屏幕的熒照在臉上，將映襯得有些滲人。

耍得專註，本不知道後垂頭站著一個孩子，頭髮垂下，直勾勾的跟著一起盯手機，時不時跟著咧笑笑。

【近日，在xxx城隍廟舉報了一場娃展……這一批娃娃中查出春樹屋下所制的娃娃……被稱為骨灰娃娃……】

孩子『噫』了一聲，大半夜的刷到這個，有點恐怖，連忙劃走了。

深夜刷短視頻，總是很容易刷到一些東西：食、修驢踢、洗地毯……以及恐怖短視頻……

孩子刷著刷著，又刷到了『白天刷不到、晚上躲不掉』系列。

連忙關了手機，嘀咕道：「不看了不看了。真恐怖。」

隨手把手機扔到床尾，雖然每天都熬夜，但架不住也講究『養生』——手機不能放床頭，以免有輻。

心大的孩子閉上眼之後，很快又聞到若若現的死老鼠的氣味。

抱住被子翻了個，索將空調開到18度，然後整個人都鑽進被子里。

果然好多了，聞不到那臭味了。

孩子滿意了，漸漸的睡了過去。

夜更深……

裹在被子里的孩子只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但開空調睡覺一般人都會有這種覺，就是睡到半夜覺得空調比剛開始開的時候冷了，這都是正常現象。

睡夢中的孩子並沒有多想，只是把被子兩邊都折起來，腳的位置也一抬，把被子墊在腳下，覺暖和了一些，然後繼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孩子被鬧鐘吵醒，掙扎著起來。

哭喪著臉：「困死了，為什麼還要上班？以後晚上絕對不能玩手機，十點前必須睡覺！」

說是說，可從來沒辦到過。

一邊抱怨一邊起來去刷牙洗臉，然後又聞到了那臭味。

打開櫃準備換服的時候，結果那味道更濃了。

「氣死了，到底哪裡來的死老鼠……」

孩子尋著氣味尋找了一遍，視線落在櫃最底下的櫥上面。

這是個老式櫃，底下是連接著打通地面的櫥。

租房的時候房東說有些東西放在櫥里，都是一些雜，讓不要。

孩子撇：「肯定是有老鼠死在裡面了。」

抱怨的打開手機，想打電話給房東，讓他過來理一下。

雜可以放，用不到那麼多柜子不要。

但是有死老鼠必須要清理呀！

「喂……房東，你什麼時候過來理一下你的櫥嘛？」孩子一邊換服一邊問道。

房東那邊似乎驚了一下，忙問道：「你打開了？」

孩子搖頭：「沒有。

」

沒有別人東西的習慣，所以房東說了不讓，就沒過這個櫥。

再說了，這個櫥也上鎖了，沒那個閑工夫去撬別人的鎖。

房東叮囑道：「我現在在外地出差，等我回去後會理的，你別，我裡面有一些電腦的配件之類的，弄壞了我不好搞。」

孩子說了一聲好吧，又催促他儘快，這才掛了電話。

看了看櫥，乾脆拿出自己的香水，往那個櫥噴了噴。

覺香味混合死老鼠味更噁心了，沒辦法，只好找了個明膠，把櫥的邊邊都上，得嚴嚴實實。

「暫時這樣了……」

好像沒剛剛那麼臭了，孩子趕著上班，匆忙穿上高跟鞋走了。

櫃里。

幾件子靜靜的掛在桿上，最邊上，一個頭髮垂在臉頰兩邊的孩子倏然飄在那裡。

「姐姐，。」孩子幽幽說道：「你怎麼又去上班了，我自己在家好悶啊……」

微微抬頭，出一張慘烈砍傷的臉：「我在櫥里啊，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找到我，還把我封上了呢……」

鬼飄出櫃，幽幽的在房間里遊盪。

好像很悉似的，模仿著孩子平日里的足跡，在廚房裡逗留了一會兒，站在鍋旁邊。

然後又合攏雙手，似乎捧著一碗面似的，到了沙發上坐下。

然後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茶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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