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溪還沒來得及訝異,就發現,不僅音樂噴泉開放了,連周圍的燈也突然都亮了起來,現場也響起了音樂。
而還沒來得及繼續詫異,剛才還正常走在路上的行人突然隨著音樂四散開來,排列有序的隊列,合著音樂的節拍,在齊溪的面前跳起了舞來。
齊溪這下是明白過來了。
這是一次快閃行。
只是剛想置事外當個歡樂的圍觀群眾,快閃里那位領舞的孩就突然輕盈地跳到了的面前,然后拉起了齊溪的手,把一步步引導著走向了噴泉雕塑的正前方,在那里,齊溪發現了一個有些鼓起的信封。
完全不著頭腦,有些好奇地盯著信封,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最后還是那位領舞的生拿起信封,塞到了齊溪手里。
“給我的?”
對方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輕盈地跳開,重新融到了跳舞的隊伍里。
這接連發生的一切,猶如在夢中一般,齊溪甚至還沒跟上任何節奏,應接不暇的事就接連繼續發生了,還沒來得及打開信封,原本在面前跳著舞步的快閃隊伍,突然像退的海水般朝兩邊分開。
也是這時,音樂變換了——
“When I think of all the years I wanna be with you
Wake up every morning with you in my bed
That’s precisely what I plan to do
And you know one of these days when I get my money right
Buy you everything and show you all the finer things in life
Will forever be enough,so there ain’t no need to rush
But one day,I won’t be able to ask you loud enough
I’ll say will you marry me”
齊溪甚至來不及反應,Jason Derulo的《Marry me》那悉的旋律就充斥了整個廣場。
后的音樂噴泉也隨著音樂變換著水柱和影,而快閃隊伍讓出的路的盡頭,齊溪看到了穿著西裝的顧衍。
作為律師,明明早已經習慣西裝這樣的正裝,然而此刻的顧衍,卻像是有些微微張,他越過人群,看向齊溪,兩個人眼神在空中匯,顧衍沒有躲閃,他直直地看向齊溪的眼眸,像是要看向的心,眼神坦然而充滿了執著和勇氣,像是這一刻已經不打算對齊溪有任何保留,愿意捧著自己的心訴說所有對齊溪的愫,他臉上的表帶了難以言喻的期待,像是等這一刻已然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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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音樂里,顧衍朝著齊溪走了過來,在齊溪的心跳和不可置信的悸里,顧衍單膝跪地。
這一刻,此前對顧衍沒法過年陪伴自己的抱怨還有一個人過年的失落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齊溪無法形容的瘋狂張、忐忑、甜酸和不真實。
然后顧衍說出了仿佛話里的那句咒語——
“齊溪,可以嫁給我嗎?”
顧衍看著齊溪的眼睛,他跪著的姿勢讓他看起來像是臣服的騎士,愿意為了齊溪去任何地方沖鋒陷陣,愿意為了守護齊溪而做任何戰斗。
而雖然發起求婚事先準備了這一切的是顧衍,可這一刻,這男人看起來不比齊溪好到哪里去,他有些無措和張,連聲音也帶了些努力掩飾的音,但這一刻,在的人面前,顧衍拋卻了所有的掩蓋,他只是坦誠地面對了自己,面對了齊溪。
“齊溪,可以嗎?”他的眼睛向齊溪的,語氣溫卻堅定,“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齊溪從沒有想過,這樣猶如偶像劇一樣的場景會發生在自己上,幾乎喜極而泣,但很快又覺得不對勁,只能努力掩著,試圖抑制眼淚掉落:“那你的鉆戒呢?求婚總應該有鉆戒吧?”
顧衍的表卻是從容:“你的信封還沒打開吧?”他溫地勸道,“打開看看。”
齊溪這才抖著手打開了信封,這才發現,這封信里大有乾坤,除了一張明信片外,整個信封外殼展開后就會變一朵紙形的玫瑰,而那枚鉆戒正鑲嵌在玫瑰花的花蕊正中間。
“可以嗎?我希能永遠陪著你,以你合法配偶的名義。”
齊溪著鉆戒,忍不住快要哭出來。
“再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顧衍雖然還有些張,但比齊溪還是好多了,他很快控制住了現場的主權,“你不愿意拉我起來讓我給你套上鉆戒嗎?”
齊溪已經完全無法拒絕了,好像本來也沒有辦法拒絕顧衍。
在激到恍惚以至于懷疑是在做夢的緒里,看著顧衍親吻了的手指,然后為戴上了鉆戒,現場發出了經久不息的歡呼聲和掌聲,然而齊溪卻覺得這些都離自己很遠,此時此刻,的眼里好像只能看到顧衍,也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和話語。
顧衍求婚功,像是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完了人生重大任務的覺,但很快,這男人又親了下齊溪的側臉,循循善道:“你看一看你手里的明信片。”
齊溪這才意識到手里從信封里出來的明信片,低頭,然后很快瞪大眼睛看向了顧衍。
這分明是那次在貓的天空之城里,顧衍寫給未來的明信片。
“不是寄出去了嗎?怎麼在你那里?”
顧衍像是有些尷尬:“當時就是寫在今年過年的這一天里寄給你的,但后來事態有變化,所以我今天早早地跑到你和趙依然住的地方截獲了這張明信片。”他說到這里,才看向了齊溪,語氣堅定,“因為我想親自給你。”
齊溪在淚眼婆娑里,終于看清了明信片上的字跡——
“齊溪,一直的人是你,暗的人是你,已經厭倦了做克己守禮的道德楷模,不想只是永遠沉默地守護在你邊,你說過保持暗合法,但告白就是犯罪,那麼如果告白有罪,我也愿意承擔一切罰責,只要這些懲罰,可以讓我靠近你哪怕一步。”
“我你。到永遠。”
齊溪覺得自己已經快不知道怎麼呼吸了,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下來,向顧衍:“所以這就是你那時候想和我說的話?”
“嗯。”顧衍笑了下,“是不是有點傻?”
齊溪的緒還有些起伏和波:“為什麼要選在過年前的這天求婚和給我寄送未來的明信片?”
“因為想未來過年的每一天都能想到你,想到這段回憶,好像這樣,每一次新的一年都會變得更讓人有期待和幸福。”
齊溪的好學神在這一刻忍不住蹦了出來,看了眼手上的鉆戒:“可你沒想過萬一我拒絕呢?那每一年過年不都會變得很痛苦嗎?”
難道顧衍就這麼自信,確信他自己絕對不會表白失敗或者求婚失敗?
“我也設想過萬一失敗怎麼樣。但我想,即便被你拒絕,對我來說至是為你努力過的證明,讓我每一次的新年,還有新的努力目標,繼續去完舊的一年里沒有功的人生大事。”
顧衍的話語氣非常平靜,但齊溪知道里蘊含了多的決心,顧衍從來不是說大話的人,他在寫那封寫給未來的明信片時,到底是多麼堅定地決定一直努力下去啊。
齊溪突然覺得,其實自己從來說的沒錯,顧衍保持暗合法,但這樣告白就真的是犯罪了,因為這一刻,好像快要幸福地心跳停止了。
想要謝謝命運冥冥之中的安排,謝謝顧衍勇于犯罪的告白,謝謝所有的與相遇。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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