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顯然都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一個個滿臉驚訝。
最后相視了一眼,直接否決,沈蕓之搖頭:“二妹妹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們,可是這自古以來,沒有聽說哪個出嫁的新媳婦還要帶著娘家姐妹的。”
“對啊二姐姐,你去西南又不是去福的,只怕你自己日子都不好過,若是在帶上我們,不曉得王府的人會怎樣看你。”沈靈之話本子看得多,最是知曉這嫁出去的新媳婦日子艱難。
沈梨之也連忙道:“對啊,只聽過陪嫁丫頭,卻是沒有聽說過陪嫁親姐妹的,我們倒是無所謂,反正都這樣了,也不怕人笑話,可二姐姐您是王妃,縱使沈家不必當初了,可也不能讓人小瞧了您。”
蕭娘子也贊同這姐妹三的話,點著頭,“是啊,二小姐你就放心去,我這子板不管如何,還能撐個二十年三十年。”就不信,那時候小姐們連個可依靠的人都還沒找著。
沈羨之以為就是件小事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顧慮呢?當即了好看的下,“我覺得如果因為擔心臉面的事,完全不用想,那西南不是蠻夷之地麼?人家就最不講究這些的,再說我的意思也不是你們跟我住到王府啊,咱家又不缺這點錢。”
那頭也就是人口一些,山川河流多一些,地大博呢。
難道還挑不出一好山好水的地方來修建一座宅子供們姐妹幾個住麼?
蕭娘子聽到這話,似乎有了些想法,眼神有些期待,“小姐的意思,是舉家遷移?”的確是心,聽說那西南之外就是苗疆,苗人醫雖是有些詭異,但是專治疑難雜癥。
小姐這病從小治到大,太醫院的太醫們沒有哪個沒有替看過,卻也沒個好結果。
從前老爺夫人活著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想去請苗醫給大小姐診治的。
“那是自然,到時候咱們有什麼事,也要來往相互扶持不是?”沈羨之頷首。
然而在沈蕓之等人嚴重,那就是蠻荒之地,如果們再一味拒絕的話,只怕會沈羨之以為,們是嫌棄那不之地貧苦,不愿意賠去吃苦累。
又想到這許多年來,住在山里那樣的小破觀中,一天好日子沒有,往后余生還要被困在西南那樣的偏僻之地。
而們卻繼續留在這繁華的京城里福。
的確是心里過意不去。
想著既然是姐妹,那便該有福同有難同當。
因此三人匯了一番眼神,發現彼此都有了這個想法,便由沈梨之開口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遷移過去。”至于這些生意,反正也沒有多在京城,從前都是由著蕭娘子來掌管的,以后只是要麻煩蕭娘子要往西南跑了。
蕭娘子見們都應了,自然是贊,唯獨有一樣十分擔憂,只朝沈羨之看去,“此事,要不要與瑾王爺告知一番。”
不管怎樣說,這是舉家遷移,不是去陪三兩月就要回來的。
只是如今家中有替和夏侯瑾持婚事的禮部員,們又還不曾與那夏侯瑾有集。
唯一一次就是那日出殯,偏又遇到漫天的黃沙,大家都各自蒙著臉,唯獨看到一雙眼睛罷了。
而且自己專門找人上門去,只怕這禮部的人又要懷疑自己有什麼別樣心思。
所以沈羨之想,倒不如直接讓他們傳話。
反正他們現在幾乎每天都兩邊來往。
于是便將正要去瑾王府的小吏喚住,“勞煩大人幫我給瑾王爺帶一句話。”
“什麼話,二小姐請說。”小吏是寒門出,沈相爺對他們這些寒門子弟來說,便是猶如偶像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陛下的緣故,沈相爺故后,他們是無論如有也要上門來吊唁的。
如今聽到沈羨之主找,自然是十分樂意幫忙。
還擔心一個姑娘家不方便說,便道:“不如小姐您執筆,在下替您送去。”早前傳言這沈家二小姐是那飲茹的怪,可是哪個曉得,人家就是那當空皎月,明珠一般的優雅高貴,更是有著沈相爺那樣的氣度,毫沒有到外界的誹謗所影響。
他初來這沈府見到這沈二小姐時,覺得定安侯府這婚退得著實是草率了。
沈二小姐的命也真苦。
“如此,再好不過。”然后沈羨之果然去寫信了。
只是片刻就寫完,給小吏。
這樣快,小吏還以為是早就寫好的,沒有多想。
哪里曉得,那信里就三個字。
我想你。
因此當夏侯瑾拿到這信,展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隨后忍不住笑起來,將信收好,轉頭朝琢玉吩咐道:“晚些,你找個機會去府上見一見二小姐,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琢玉自然是應了,很是好奇,沈二小姐既然是遇到了事,既然信都能送來了,為何不直接寫明呢?
不過等到夜深人靜,還是踩著那清風明月去了。
沈羨之還以為,夏侯瑾會回信,沒想到大半夜的直接回了一個人。
那個時辰,萬籟俱寂,也就是武功高強,一下聽到屋頂上瓦片的輕微響,然后起披了件外衫,直接越到房頂,站在對方后,手中的筆正好懸在對方的脖子上。
琢玉都給嚇住了。
他武功是不差,只是進了這沈家后,才發現他們家連像樣的護院都沒有,所以便掉以輕心了些。
哪里曉得也就是這麼一下,就給人鎖了。
一面艱難地轉過,看到對方是一妙齡子,月之下目冷冽,甚至帶著些殺意,竟然有些恐懼,“在下瑾王府護衛,特意奉我們王爺之命來找沈二小姐。”
“我就是。”沈羨之回道,但仍舊沒有收起筆,可見還是不全信他的話。
琢玉剛轉頭看到沈羨之之時,見長發垂腰,上披著外衫,必然是這府中的人,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未來的王妃。
所以聽到的話后,一時愣住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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