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薑澈說。

與此同時將施煙放下，讓坐在他側。

猶豫幾秒，古清清走過去坐下，胡瑜給三人上了茶就自離開休息室，還心地把門帶上。

“聽說古老師今天彈了一首新曲子？”

“當不得薑五爺一聲老師，您喊我名字就好。”

即使是在玉食坊做琴師五年，古清清和薑澈的集也不多。本薑澈三年前就在京都很來海城，薑澈來海城養傷的三年又極出門，來玉食坊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更彆說遇到古清清了。

很多時候都是古清清像玉食坊其他員工一樣和薑澈打招呼，而薑澈大都是不迴應或者隻微微頷首，喊這聲“古老師”都是第一次。

“我剛纔確實彈了一首以往冇彈過的曲子，是上個星期被邀請去做一個小比賽的評委，從其中一部作品裡聽到的。說來，那部作品的主角還是薑五爺和施小姐呢。”

施煙啞然。

想過很多種對方聽來這首曲子的渠道，獨獨冇有想過這一種。

竟是去做評委從作品裡聽來的！

和薑澈幫忙拍的那部小短片上個星期確實拿去參賽了。

還有這位琴師直接喊施小姐，想來也是知道的。

不說施煙，薑澈都有點意外，不過他並冇有表現出來，隻微微挑了下眉看向施煙。似是在說，你看，我就說和我沒關係吧。

施煙：“……”

是有點心虛。

“原來薑五爺的古琴造詣如此之高，遠在我之上，我很是佩服。未經允許私自彈奏這首曲子，確實有失妥當，但我有彈這首曲子的理由，還薑五爺能夠見諒。”

古清清語速不快，聲音也像這個人一樣弱弱的，卻偏給人一種不卑不的覺。

在薑五爺麵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不卑不。

薑澈淡眸看過去：“理由？”

“是的，我有彈這首曲子的理由，不過不方便說與薑五爺聽。”

看向薑澈邊一直安靜不說話的施煙，再問薑澈：“不知能否讓我單獨和施小姐說幾句話？”

竟是衝著來的？

施煙微微意外。

涉及到施煙，薑澈也由剛纔不怎麼在意的態度變得認真起來，落在古清清臉上的目帶著淩厲。

古清清也不急著說話，坐在那裡，不見半點驚慌，大大方方地任由他們打量。

最終是施煙先開口：“你先到外麵等我一下。”

這話是對薑澈說的。

薑澈不太讚同。

他和古清清接不多，但有一點其他人冇有說錯，古清清來玉食坊坐鎮確實和他有關。他不清楚古清清的底細，但他知道古清清這個人不簡單。

他不放心施煙單獨和古清清待在一起。

僅一眼施煙就看出他所想，淺笑說：“就在院子裡等我，不會很久，我和這位古老師說完話我們就回去。”

就在院子裡，離得近，休息室隔音也不算好，有什麼靜完全可以聽到。

這麼想，薑澈才稍稍放心。

起離開休息室，在離去時瞥了眼古清清，眼裡的警告不明顯，卻足以讓古清清看到。

古清清並未被他的警告影響。

既然說了給兩人單獨說話的空間，薑澈雖然不放心，走的時候還是將門帶上了。他就站在門外不走遠，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有什麼大靜，他能聽到。

“薑五爺待你很好。”古清清看著施煙說。

施煙打量的目落在臉上，停留的時間不長，一兩秒。

“謝謝。”說。

古清清微笑：“施小姐應該也猜到了，我是看到你坐在院子裡才故意彈那首曲子的。其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說得很直白。

施煙也不急著回答，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微笑著看向古清清，語氣不疾不徐：“吸引我的注意？我冇記錯的話，我和古小姐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古小姐吸引我注意的目的是什麼？”

十九歲的小姑娘就如此沉得住氣，真不愧是……

“施小姐不用對我懷有這麼大的戒心，我對你並無惡意。於你而言，是第一次見我，於我卻不是。”

“我早在九年前就見過你。”

施煙端著茶盞的手微頓。

九年前？

九年前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京都了。

“古小姐是京都人？”

古清清容貌過人，這種過分出眾的樣貌，如果見過，應該不會忘記，但確實不記得在何時何地見過古清清。

“算半個京都人，我媽媽是京都人，我很小就跟著媽媽一起生活，小時候幾乎都待在京都，我初中高中都是在京都一中。”

京都一中？

看的年紀應該和薑澈差不多，當年薑澈雖然不常去學校，卻也是在學校掛了名的。因為這個，宣思韻還說過和薑澈是同學。

難道古清清也和薑澈是同學？

對上施煙看過來的目，古清清笑說：“我和宣思韻不一樣，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你的敵。”

聽這話，知道得還不。

“初中時我確實和宣思韻一個班，薑五爺也確實在我們班上掛過名，但說實話，我上學期間一次都冇見過薑五爺，和他本不認識。”

和薑澈不認識，不是敵人也不是敵，卻是衝著來的，那古清清的目的……

“你是我哥的同學？”

“確切的說，我是你三哥的同學。初中時你二哥三哥都和我同班，高中時隻有你三哥和我同班……”

說到這裡，古清清似是想到了什麼，笑容斂了些，似是帶著苦，又似是帶著憾。說不太清楚，就是覺得的笑容很複雜。

“不過我們高中隻同班不到兩年，高二快結束的時候我就轉了學。時至今日，我和你三哥已經有九年冇見了。”

“你三哥話不多，平時在學校裡也不喜歡和其他人打道，但我知道，他有一個很寵的妹妹。”

“高二上半學學校舉辦校慶，我們班是京都一中的火箭班，很多同學都不想浪費學習時間去籌備節目，每個班又必須準備至兩個節目。作為文娛委員，這事由我負責，一個全班大合唱，一個我自己單獨的表演，偏偏校慶前一天我重冒，嗓子都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