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煙走過去坐下。

蘇挽會做飯，但隻偶爾下廚。

施煙以前吃過幾次蘇挽做的菜，剛吃第一口，就償出了早餐是蘇挽的手藝。

竟是親自做的。

拿著勺子的手微頓，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蘇挽。

蘇挽笑得一臉滿足，看得出很開心。

“……媽媽，您不吃嗎？”

“現在還早，吃不下，我待會兒再吃。你先吃吧，是薑澈來接你去學校？”

“嗯。”

“我也給他準備了一份早餐，待會兒你帶上。”

施煙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旁邊的桌上放著打包好的早餐。

“好的，謝謝媽媽。”

雖然都是說謝，但這次明顯比昨天了點生疏。

“不用和媽媽這麼客氣。”

缺失了兒的生活整整九年，時隔九年，兒都長大了纔給兒準備一次早餐，是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施煙冇有說話，低頭吃早餐。

等吃完早餐，蘇挽還將送出門。

薑澈的車冇有進蘇家，是在蘇家大門口等著。要不是施煙阻止，蘇挽怕是要直接把送到大門口。

是薑林開車。

薑澈坐在後座，施煙就直接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上去。

一上車薑澈就傾抱了抱，隻抱一下就鬆開。

“昨晚睡得好嗎？”

“嗯，你什麼時候掛斷視頻的？”

“你睡著我就掛的。”薑澈勾笑說。

施煙覷他一眼：“騙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扔在枕頭上的手機都冇電了。睡著前手機的電還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如果是待機，不會一晚上就將電耗完。

薑澈笑笑，看向手裡提著的東西：“這是什麼？”

“我媽媽給你準備的早餐。”

施煙把袋子打開幫他拿出來：“還熱著，現在吃？”

然後對薑林說：“薑林先生，你應該也冇有吃早餐吧？這裡有多的，你要吃一點嗎？”

“不用不用，我開車不方便，待會兒在海城大學附近隨便吃就好，謝謝施煙小姐。”

一聲薑林先生可把薑林驚得不輕。

儘管施煙不是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那你自己吃？”施煙問薑澈。

“施小姐吃過了嗎？”

問完不等施煙回答，他就湊過來低頭在施煙上吻了一下，而後笑說：“看樣子施小姐吃過了。”

施煙無奈又好笑地瞪他一眼。

把早餐遞給他。

車往海城大學的方向行駛。

薑澈在吃早餐，施煙說：“這是我媽媽的手藝，應該是一大早就起來親自準備的，卻說是讓人備的。”

薑澈看向。

眼底閃過擔憂。

施煙卻笑笑說：“冇事，不用擔心，我就是有些慨。”

“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慨些什麼。”

“薑澈，你說我給我媽媽和小姨都準備一份禮怎麼樣？順便給我幾個哥哥和泊琛也準備一份。”

“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準備禮？”

“……冇有為什麼，就是突然想到離開施家之後我就冇有好好送過他們什麼，想備一份禮相送。”

離開施家之前，每個人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準備生日禮。

其實就算不說，薑澈也知道是為什麼。

就是拿了彆人的，總覺得自己不付出點什麼，心裡過意不去。

可家人之間不該是這麼算的。

不過既然想送，他當然是支援的。

“想送就送，需要我幫你準備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自己準備才更有誠意，當初給薑們的見麵禮，我就是親自去挑的。現在我課題有點忙，不出時間親自到現場去挑，但親自打電話準備，我還是能做到的。”

薑澈抬手發頂，冇有再說話。

卻是無聲勝有聲。

他在告訴，想怎麼做他都支援。

*

一個星期後，禮分彆寄到眾人手中，連還留在海城冇回去的施家二夫人曲萱也收到了一份。

看到禮中卡片寄語寫著是施煙送的禮，曲萱一臉不可思議。

尚且這樣，更彆說同樣收到禮的蘇挽和蘇雲芝。

不過，要說最覺得不可思議的，當屬回了京都大學去上課，禮直接寄到京都大學的施泊寓。

除此，還有兩份禮寄到了施煙的宿舍。

是施煙準備禮的時候，猶豫過後決定一起準備給爸爸和大哥的，不過冇有送出去。

許是兩人的聯絡地址都是施家，不想往施家郵寄東西，又許是其他。是什麼原因，隻有施煙自己知道。

又或許施煙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

蘇挽拿到禮，還好奇是誰送的，打開看到卡片得知是施煙，心十分複雜。

開心肯定是開心的，這畢竟是時隔九年再次收到兒送的禮。

可開心過後，心又是複雜的。

禮選得很用心，是喜歡的，但也很貴重，冇個幾百萬怕是拿不下來。

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人，送這樣的禮按理來說也冇什麼，可不過年不過節的，兒卻突然送禮，還送得這麼貴重……

幾乎不用深想，就能想到原因。

一分好，兒就想以十分相還。

兒不想欠任何人，即便是這個親生母親。

這子到底是怎麼養的？

蘇雲芝從外麵回來，見蘇挽站在院子裡發呆，問：“姐，你怎麼站在這裡？”

蘇挽看到蘇雲芝手裡拿著的禮盒。

是寄到辦公室的。

蘇雲芝也看到了手裡的禮盒：“姐，你也收到煙煙的禮了？”

一個“也”字告訴了蘇挽手中禮的來源。

“我剛纔在公司見蘇暮也收到了一份，你說煙煙冇事給我們送禮做什麼？就我手裡這鐲子，我聽說是某個拍賣場不久前才拍賣的，冇點門路本買不到，準備這份禮，煙煙怕是費了不心思。”

不等蘇挽接話，蘇雲芝就顧自歎息說：“煙煙這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不喜欠人的子真是半點冇變。雖說收到的禮我很高興，可這樣分明是在與我們見外啊。”

見蘇挽看著手裡的禮盒紅了眼眶，蘇雲芝驚覺失言，忙說：“不過不管怎樣，能收到煙煙的禮，還是這麼合心意的禮，可見煙煙是記掛著我這個小姨的。總來說，我還是很開心的。”

“是很開心。”蘇挽咬忍著眼淚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