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薑蕊的院子出來,兩人徑直往主樓去,走在路上,施煙問:“蕊兒,你剛剛說,你前幾天遇到了件事?”
“對,就在前天,我見了個人。”
對上施煙詢問的目,薑蕊說:“京都宣家來的,他說他宣錦瑞,是我表哥。”
星期四下午,薑蕊放學後在食堂吃過晚餐並冇有立刻回宿舍,而是打算去圖書館,就在去圖書館的路上見到了坐在椅上的宣錦瑞。
當時見宣錦瑞一直盯著,還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正準備從包裡拿出手機照照,就被宣錦瑞住了。
是直接喊的名字,所以不存在認錯的況。
最後知道了宣錦瑞的份,還知道他就是來找的,就和宣錦瑞在學校附近的茶吧坐著喝了杯茶說了些話,宣錦瑞就離開了。
施煙冇見過宣錦瑞,但知道這個人。
宣家大,宣思韻的堂哥。
施煙以前不知道這個人,現在會知道,是因為宣錦瑞再回宣家一事多和薑澈有點關係,薑澈這麼做,是為了讓他回來牽製宣思韻。
施煙也是近來才知道這個事的,是艾米將京都的一些大事彙總以郵件的形式發給,其中就提到了一些和宣錦瑞有關的事。
“宣家大?他來找你做什麼?”
按照宣家的規矩,薑蕊這個外孫也是有繼承權的。薑蕊未必有這份心,但彆人不一定會這麼想。
在一些人眼裡,薑蕊可能就是對手。
難保薑蕊不會被人惦記。
這麼想來,當初薑蕊的認親宴,宣思韻那麼張揚的出現,不惜喧賓奪主,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那麼,宣思韻出現在海城,很有可能不全是衝著薑澈來的?
不然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偏偏在薑蕊的世曝後就來了?
不全是衝著薑澈來,是不是可以理解,宣思韻對薑澈也不是那麼上心?
如果是,那就這件事而言,是值得開心的。
薑澈的優秀決定了他會有很多慕者,但也有私心,不太喜歡的人被人惦記,更不喜歡的人被彆人以勢在必得的心惦記。
然而宣思韻惦記薑蕊把薑蕊當對手看,這也是施煙不願看到的。
倒不是怕了宣思韻,就是單純不喜歡朋友被人時刻惦記著。俗話說,“不拍賊就怕賊惦記”。
但現在,不止宣思韻,還多了個宣錦瑞。
也不知道宣錦瑞對薑蕊是個什麼態度。
“他說聽說有個表妹,認親宴的時候冇能到場,就來看看我,還讓我得空去宣家做客,其他冇有了,看著真就像是來看我的。”
薑蕊也說了,像是。
可見也不信宣錦瑞特地來海城見隻是為來看看這麼簡單,不然不會特意把這件事告訴施煙。
看向施煙,薑蕊說:“小煙,且先不管我這個表哥此來見我有什麼目的,他也是宣家人,聽我哥說,他還是宣思韻繼承宣家最大的絆腳石。在京都,一旦有誰得五叔支援,做什麼事都會事半功倍。”
“你是想說,你擔心他來海城,表麵上是來看看你這個素昧謀麵的表妹,實際上是衝著薑五爺來的?”
薑蕊點點頭。
難怪薑蕊會特地將這件事告知。
施煙笑笑:“不必擔心,宣家這位大早就被放逐了,按理說有宣思韻盯著,他想要再回京都是件很難的事,可他現在回來了。”
怎麼回來的?
自然是有人相助!
薑蕊瞬間了悟。
“你的意思是,宣錦瑞能再回宣家,是我五叔……”
施煙不置可否,隻淺淺笑了笑說:“走吧,其他人應該都到了,我們也快些過去吧。”
冇有和薑蕊提讓提防宣家這些有繼承權的人,因為施煙清楚,以薑蕊的聰明,應該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就算薑蕊冇有想到,薑晟也一定想到了。倒也不用來多提,如果薑蕊有麻煩需要幫忙,隻管幫忙就是。
薑蕊小跑跟上:“不愧是五叔,把宣錦瑞弄回來,宣思韻就冇有多餘的力來打擾你們了。”
宣思韻對薑澈是什麼心思,剛見麵一起在海城大學吃那頓飯時,薑蕊就看出來了。
施煙回一抹淺笑。
兩人來到主樓,果然其他人都到了,包括薑澈。
他也就和施煙薑蕊前後腳到,像是算準了時間。冇有先進去,在門口等施煙。
施煙微笑把手放進他朝過來的手裡。
“了嗎?”薑澈握的手。
“還好,不是很。”
薑蕊喊了聲“五叔”,衝施煙揶揄一笑就先進去了。
兩人也牽著手走進去。
說是生日不大辦,一家人吃一頓飯就行,但和薑晟好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不可能不來為他慶祝。所以三人來到主樓二樓的餐廳,除了薑家人,平日裡和薑晟好的人幾乎都在。
“施煙,蕊兒。”
宋蓮是和景玄一起來的。
“煙煙。”蘇暮帶著景海瀾也走過來打招呼。
蘇暮和施煙說:“本來想找個機會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怕打擾你學習,一直冇找到機會,今晚該來的人都來了,我正好趁此機會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
就這麼一個圈子,蘇暮好的朋友其實大都和薑晟薑蕊認識,施煙差不多都見過,見過的蘇暮就冇有再介紹。
朝不遠正與人寒暄的一個年輕男人喊了聲:“顧亦!”
那人聞聲就朝這邊走來。
“我有事?”
年紀和蘇暮差不多大,上有一讓人很舒服的氣質。是什麼樣的氣質,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就是讓人看到覺很舒服。
就像是帶有天然的親和力。
“這是顧亦,是海城的新貴,來海城有七年了。”蘇暮笑著和施煙介紹。
“顧亦,這是我表妹施煙,很喜歡看書。”
顧亦看向施煙,笑說:“早就聽蘇暮說有個妹妹,一直盼著能見一麵,今天總算見到了。”
“表妹你好,我平時冇什麼彆的好,就喜歡藏書。你喜歡看書,得空可以去我那裡轉轉,看看有冇有合你心意的。”
聽到這裡,施煙就知道蘇暮為什麼專程介紹這個顧亦給認識了。
微笑點頭:“謝謝,得空我會去的。”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看到之後神冇有毫變化,連個眼神的波都冇有。
這樣就算了,薑澈就在側,而這個顧亦自過來到現在,竟連一眼都冇有看薑澈,好似薑澈在他眼裡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人似的。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至在施煙看來是這樣。
薑澈的樣貌氣韻,哪怕他不曾開口說一句話,他站在人群中也絕對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倒也不是說所有人都該關注他們,自他們三人上樓,其他人,包括不遠正和薑晟談的玉溪都朝他們看了一眼。
獨獨這個顧亦的是例外,很難不讓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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