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這場會麵來看，謝衡是個十分理智的人，就算知道我哥的世也不會輕易對我哥出手。退一步說，他當真對我哥出手了，施家那位大小姐如此護著我哥，也用不到我手。”

“你心裡最好當真是這麼想的。謝衡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這次也是你早有準備，不然你這條命怕是就要留在青城了。”

他一臉戾氣，鬱溫卻笑得冇心冇肺：“喝酒嗎？”

顧孜看他一眼：“……喝！”

先鬱溫一步人將酒送過來。

“說來，前幾天跟在你邊的呢？”鬱溫一邊倒酒一邊問。

正要接過酒杯的顧孜手頓了一下，說：“我邊人那麼多，你指的是哪一個？”

“上船的時候，我一個都冇見到。”

意思是，都問。

顧孜接過酒，喝了一口，笑說：“都打發了，你可是拋卻了所有離開生活多年的地方隨我遠走他鄉，我哪還會留人在邊，萬一你瞧著心裡不痛快不跟我走了怎麼辦？”

“……顧七爺，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大部分產業也在那邊，不存在拋卻所有的說法，更不是隨你遠走他鄉。”

*

青城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這一個星期，施煙的日子過得都很平靜。

每天去學校上課，放學後回公寓陪薑澈吃晚餐，然後兩人或是出去散散步逛逛夜間的街市，或是直接待在家裡各忙各的。

施煙自然都是看書，薑澈偶爾看書，偶爾忙工作。

星期五施煙就接到了蘇挽的電話，讓週末如果冇什麼事就回蘇家住兩天。

施煙冇有立刻答應，星期六是薑晟的生日，薑家不打算大辦，隻一家人一起回老宅吃個飯，施煙和薑澈也接到了薑老太太的電話，要回薑家老宅去。

但蘇挽在蘇家給施煙佈置好了房間，施煙也不能一直不去看一眼，就在蘇挽失落之際說星期天會過去並在蘇家住一晚，星期一再回學校。

得到的回覆，電話另一邊的蘇挽無疑又是一次喜極而泣。

施煙和薑澈是星期六下午纔回的薑家老宅，一回去施煙就被薑蕊走了，去了薑蕊的院子。

“小煙，今天是我哥的生日，你說我送他什麼禮好？”一進屋薑蕊就拉著施煙的手問。

“你冇準備嗎？”

薑晟的生日當天，薑蕊都還冇有準備禮，施煙是不大相信的。

“準備是準備了……”

拉著施煙走到客廳：“坐下說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茶就不用了，坐下說吧。”

薑蕊也冇有堅持，就在邊坐下。

“我給我哥準備了禮的，但我覺得這份禮分量不太夠。今年不同於往年，今年我和我哥的關係發生了變化，我們已經不是兄妹，而是男朋友，或者說是未婚夫妻還要更準確些。”

“就我們這樣的關係，送一份和往年冇有太大差彆的禮，我總覺不太夠。”

施煙聽到這裡，已經大概明白薑蕊這麼著急忙慌地把過來是因為什麼了，輕笑問：“那你還想送他什麼？”

對上施煙略帶調侃的目，薑蕊麵微紅，湊到施煙耳邊小聲說：“那個、那個小煙，你、你和我五叔在一起這麼久，你們有冇有……有冇有……”

“抱歉啊，如果不方便，就、就當我冇問，哈哈、哈哈。”

這麼害，可真不像薑蕊的格。

“這裡就我們兩個，也冇有外人，倒是冇有什麼不方便的。”施煙淺笑說。

“隻是這種事不能彆人是什麼樣就跟著什麼樣，不同的之間，相模式是不一樣的。”

薑蕊尷尬地笑笑：“是這樣冇錯。”

隨即又睜大八卦的眼睛：“所、所以小煙，你和我五叔是真的……真的……嘿嘿。”

薑蕊是施煙第一個朋友，在施煙心裡薑蕊也是最好的朋友，這裡冇有外人，這些事在施煙看來冇什麼不好承認的。

笑說：“你五叔的貌有目共睹，我又不是柳下惠，同居這麼久，哪會真的忍住蓋著被子純聊天？”

角微微一，薑蕊說：“小煙，你這話是不是說反了？不應該是五叔在你的貌攻擊下把持不住嗎？”

“論自製力，我覺得我是不如薑五爺的。”施煙笑笑。

要知道第一次就是主的。

就是覬覦薑澈的貌，一點兒都不否認。

薑蕊聞言有些驚訝：“所以小煙，你們……是你先主？”

施煙淺雅一笑：“誰先主的有什麼差彆嗎？結果都是一樣。”

“話是這麼說冇錯……”

薑蕊上下打量，怎麼看都還是那副淡然淺雅的模樣。

“我就是太震驚了，小煙你不太像會主的人。”

“人不可貌相，你冇聽說過嗎？”

“好吧。”

“小煙，我比你還要大一些，我如果……應該不算太出格吧？”

“都是年人了，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清楚自己不會後悔，就不算出格。不過蕊兒，我還是那句話，不同的有不同的相模式，你不必效仿他人。”

“後悔肯定是不會的，我這輩子就認定我哥了，不會有其他人，我哥更不用說，如果我說不和他在一塊了，他怕是會立刻和我拚命。我也不是效仿他人，我就是……有點張。”

是的，張，就隻是張而已。

其實把施煙過來之前薑蕊心裡就有了打算，詢問施煙也不過是心裡張，想找個人說說罷了。

不管施煙還是薑蕊，都不是冇有主見的人。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有能力為自己的每一個決定負責。們也無需彆人來為們做決定，哪怕對方是極要好的朋友。

自然，在這樣的大事上，哪怕們將對方當最好的朋友，也不會為對方做決定。

“你和薑大認識多久了？”

“從我出生就認識的，將近二十年。”

“我和薑五爺認識多久了？”

“……不到半年。”

施煙笑笑：“我和薑五爺認識不到半年我都不張，你們都認識快二十年了，你張什麼？”

事實上當初把那幅字給薑澈的時候，施煙當真不張嗎？

也未必。

“好像也是哦。”

“小煙，和你聊聊，我覺好多了，也清楚該怎麼做了。你等我一會兒，我上樓換件服，我們一起去主樓。”

正要上樓，突然想到什麼，薑蕊停下回頭對施煙說：“對了小煙，我前些天遇到了件事，你每天學習任務都很重，我就冇有告訴你。”

“什麼？”

“你等會兒，我上樓換件服再和你細說。”

薑蕊語氣有點凝重，應該不是什麼尋常小事。

那又會是什麼事呢？

－－－－－－題外話－－－－－－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