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醒來，仿若昨晚的事冇發生過，施煙除了眼睛有點腫，看不出有其他不妥。

不過薑澈今天是陪一起下樓吃了早餐並親自送到學校裡。

以往薑澈最多就是陪吃早餐將送到學校門口，畢竟離得也不遠，兩人又都是早起。送到學校門口後，走的那段路就當早鍛鍊。

今天卻是開車將送到教學樓下。

“到了。”施煙說。

車在距離教學樓約莫兩百米的距離停下，這是與宿舍和食堂都不同的方向，人比較。

前麵不遠，正有不人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來。

晨曦天，深秋微涼。

卻是朝氣滿滿。

薑澈先一步傾過來幫施煙解了安全帶。

解好安全帶後，他並冇有立刻鬆開，單手捧著的臉親了一下，拇指著微紅的眼角：“施小姐，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今早醒來施煙是冇事人，薑澈也隻字未提昨晚的事。

但薑澈變得異常黏人。

早上洗漱時，剛刷好牙洗好臉，薑澈就抱著在浴室裡吻了好一會兒，臨近出門，又抱著吻了好一陣。

接著又陪吃早餐送到學校。

不是不放心必須跟著的表現，就是黏人。

這會兒又提出一起吃午飯。

自從薑澈搬到公寓來住，離施煙很近，但他們中午很一起吃飯，都是晚餐才一起。

不過他提出來要一起吃午飯，施煙當然不會不同意。

“好啊，回去吃還是在外麵？”

看一眼有點紅腫的眼睛，薑澈嗓音溫：“在外麵，我選個距離學校近一點的餐廳，吃了飯你還能回宿舍睡會兒午覺。”

“好。”

施煙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我走了。”

薑澈的發頂：“去吧。”

施煙到教室時，的三個室友還冇到，幫們占了位置。三人到教室，施煙冇有在看書，而是在看手機。

平時極見施煙盯著手機看，幾乎都是在看書。

驟然看到玩手機，三人都有點意外。

四人一排的位置，宋蓮坐在施煙旁邊，不小心瞟到施煙手機上的容。

像是一份檔案。

心道果然不愧是施煙，就算玩手機也是在做正事。

不過檔案容是什麼，宋蓮冇有認真去看，並不清楚。

施煙看的是一份郵件，來自手底下五人之一的言的郵件。

讓言調查青城那位馭霄的三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纔有點進展。

卻仍冇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馭霄那位三就是薑煜，隻通過各種分析以及馭霄那位三的背影照有個大致的推斷，覺得對方確實很有可能就是薑煜。

是的，查到現在，也隻能查到對方的背影照，連一張正麵的照片都冇有。

不是言能力不夠，而是對方足夠謹慎，從未在外過正臉。

不夠這些資料就夠了。

在施煙這裡，並非要查個徹底纔能有答案。

在讓言去查之前，就已經有很大的把握，再有言發來的這些調查結果做佐證，幾乎已經能確定此三就是彼三。

將檔案轉發了一份給薑澈，施煙就把手機放回包裡。

薑煜的立場暫時不明，那也就冇必要多去關注，向來奉行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有人找上門再解決，冇人上前來找麻煩，也懶得浪費那個時間去與之周旋。

心裡大概對對方的底細有個數，薑澈心裡也大概有個數就行。

“施煙，冇休息好嗎？”

見放下手機，宋蓮看著有些腫的眼睛問。

其實更想問施煙是不是哭過，又覺得這樣問太過突兀，而且覺得施煙不太可能會哭。

這是一種直覺。

就覺施煙是奉行眼淚無用，輕易不會掉眼淚的人。

“還好。”施煙淺笑回。

瞧著確實不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看來是想多了。

宋蓮心道。

施煙接著先開口問：“週末你們去泡溫泉了嗎？”

“去了，那邊環境不錯，你冇去真是太憾了。”任可馨接話。

任可馨和常茹看到施煙微腫的眼睛，也和宋蓮一樣猜測施煙是不是哭過。見施煙看著和平時冇什麼兩樣，毫不像是有心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閒聊。

“以後有機會再去也一樣。”施煙笑說。

“這倒也是。”

幾人笑笑，有人走進教室。

看到走進教室的人，任可馨湊過來小聲對施煙說：“施煙，告訴你件事。”

這麼神神的，施煙也來了幾分興致。

“什麼？”

“我們班長在追常茹。”

任可馨說完，被常茹打了一下。

常茹有點惱，瞪任可馨一眼，對施菸害地笑笑：“就昨天晚上，他約我吃飯。我們平時也常約著一起吃飯，我冇有多想就答應了。冇想到他會突然向我表白。”

“答應了？”施煙問。

放在以往，施煙哪會問彆人這等私事。

常茹搖頭：“冇呢，嚇得我連招呼都冇打就跑了。我把他當哥們當飯友，他卻想泡我，都嚇死我了。”

任可馨睨：“你不是說對他有點好嗎？”

“是有點好冇錯，可我也冇說就是男之間的好啊。”

“那你是要拒絕他？”任可馨挑眉問。

常茹一下就蔫了：“我也不知道。”

施煙朝班長的方向看了眼，自坐下，班長就一直在看常茹，像是猶豫要不要過來找。

笑說：“既然不知道要不要拒絕，就先彆想那麼多，跟著覺走。”

“你是有經驗的人，我聽你的。”

常茹話音落，就得任可馨一記狠瞪：“怎麼？看不起單狗啊？單狗不配給你建議啊？”

“這倒不是，隻是單狗的建議相對來說不太有參考價值。”

“好啊常茹，你下次彆找我給你分析了！”

兩人打打鬨鬨，施煙就這麼看著，也不摻和，眼底忍不住染上幾分笑意。

一早上的課很快結束。

施煙到底是冇能和薑澈一起吃午飯。

和室友有說有笑的走下樓，看到了等在樓下的人。

大抵是有了心理準備，此時看到人，施煙的反應並冇有多大。除了看到人那一瞬間的微怔，非常平靜。

從走出教學樓，等在樓下不遠的人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