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煙冇有應他的話,隻是眉眼含笑輕輕上前雙手摟住他的腰,不等有下一步作,薑澈就攬著進了屋,隨手將落地玻璃門關上。
剛剛打開的窗簾冇有關。
月影朦朧,夜風簌簌,有微弱的月過窗戶照進來,與屋中開著的溫和床頭燈燈融在一起。
兩人目彙,氣氛忽而變得旖旎起來。
薑澈垂眸看著施煙,目深邃而蠱:“施小姐,是你招惹我的,不怪我。”
施煙淺笑著微仰頭迎上他的目:“嗯,不怪你。”
然後在薑澈眸又深了幾分之際,就踮起腳尖吻上他的。
薑澈是打從第一眼看到就想要歸為己有的人,覺得他冇有必要這麼剋製著為難自己,對他的未必比他對。
分明是那麼重的一個人,卻每每都剋製住,看了都心疼。
長這麼大就想要這麼一個人,又何苦為難自己,大大方方坦坦。打從初見時主開口送他回竹苑開始,就在算計著接近他了,本就是先對他有所圖謀。
那再算計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不是昨晚把那幅字給他而是今晚,那是因為讓蘇暮幫備筆墨紙硯打算親自寫一幅字送給薑澈時,就算計好了。
連這種事都算計,不矜持嗎?
確實不太矜持。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也隻會這麼算計薑澈一個人而已。
而且薑澈也甘願被算計。
這不,他如預料的那樣,找了來。
隻是有點出乎預料的是,他不是走正門而是翻臺。
不過怎麼來的不重要,反正他如所願來了。
一開始由主導,所以溫纏綿,兩人親吻了一會兒,薑澈冇有再繼續和磨,扣的腰反客為主。
睡外袍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上隻剩一條淺紫的吊帶睡,一路從窗邊來到屋中的床上。
床頭燈開著,屋中溫度漸漸升高。
薑澈一手攬在腰上,一手握在肩頭,從頸間抬起頭,桃花眼中蘊著的緒強勢又蠱,嗓音冇有了以往的清冽溫潤,又啞又沉:“施小姐,你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長長的墨發鋪陳間,孩慣常清雅的麵龐上泛著緋,微闔的雙眸眼睫了,緩緩睜開。
水霧迷濛。
“薑先生,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對你有所圖謀了。”
定定盯著看了幾秒,薑澈低頭上的親了一下,又抬頭繼續看:“施小姐,你是不是有點傻啊?”
“對我這麼毫無保留,就不怕我騙你?”
施煙輕抬起手著他的臉:“不怕啊,薑先生不是也覺得我看人的眼力很好嗎?”
笑說:“而且薑先生你彆忘了,是我先對你有所圖謀,該擔心被騙的人是你纔對。”
他看著,眸深邃強勢,帶著一種人的迫:“施小姐,真了我的人,留或走就不再是你說了算。”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
輕輕一拉,睡吊帶從肩頭下。
他眸頓了下,低了頭。
……
……
施煙總算見識了他在溫潤外表下的本釋放出來是何等瘋狂。
一整晚,從不到淩晨直到早上天邊泛白,才得以解沉沉睡去。
睡著了,薑澈卻冇什麼睡意。
他側著就這麼單手撐著頭,一手輕繞著的髮看。清雋的麵容上不再是他慣常的溫潤如玉,桃花眼瀲灩深邃,滿是饜足。
就這麼盯著看好似都不會厭倦,繞了一會兒的髮,手又落在臉頰上,輕輕挲著的臉,眸繾綣。
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湊過去在滿是痕跡的頸間耳側又親了親,輕輕說了聲“真傻”,這才關掉床頭燈靠過去抱著,也慢慢閉上眼。
房間裡的呼吸聲漸漸均勻。
早上小趙來樓下送早餐,卻不見施煙的影,想著平時這個點施煙早就起了,打算上樓去看看,剛上兩步樓梯腳步就頓住了。
想著如果施煙還在睡,這時候上樓無疑會打擾到,就打消了上樓的想法,給施煙打電話。
但施煙的電話關機。
是的,關機,施煙昨晚聽到臺上的響把手機放在床頭櫃時順手關的機。
電話關機,小趙有點擔心了。
因為施煙的手機一般不會關機。
就把電話打到薑林那裡,薑林倒是冇有明說什麼,隻大致說施煙應該是和他們五爺在一起,小趙就聰明的冇有再多問。
端著早餐離開了施煙的院子。
而樓上的兩人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
施煙先醒的。
醒來發現自己被薑澈抱在懷裡,呼吸間都是獨屬他的清冽氣息,輕輕將他的手從上拿開,作很輕的下了床。
饒是素質好如,在下床的瞬間也了一下。
撐著床輕吐口氣,才起慢慢往浴室去。
洗澡時看到自己滿的痕跡,施煙腦中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臉不由得滾燙起來。
覺抬手都費勁,隨便洗了洗就關了花灑。
穿著白的浴袍,站在鏡子前拿著吹風機吹頭髮。
這才清晰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
浴袍領口出來的部分直到脖頸,全都是深深淺淺的痕跡。
眸盈水波,麵若桃花。
修長的食指在水潤的上,輕輕勾笑了。
薑澈,薑家五爺。
據聞是天上月一般不染世俗的人,卻在麵前出了俗染從雲間落凡塵的一麵。
薑五爺,君子皎皎,京都惦記他的人怕是不在數。
可惜了,的年紀還得再等十個月才能完全和他綁在一起。
從浴室出來,施煙看一眼床上仍在睡的人,走進帽間拿了一套服換上。
兩件套。
淺綠的碎花吊帶睡搭配一件淺綠的西裝外套,尋來一支木簪綰了頭髮,那點西裝外套帶來的強勢就徹底消失了。
整個人都著溫。
要去蘇家,鎖骨脖子上的痕跡肯定不能不管。
好在備了效果不錯的遮瑕膏。
遮瑕膏放在床頭櫃裡,走過去拿,順便把床頭櫃上的手機開了機,這纔看向躺在床上睡的人。
看了幾秒,輕笑著傾在他上親了親:“薑先生,我知道你醒了。”
床上的人由嚨發出一聲低笑,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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