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愣住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難以置信,彎腰從地上撿起鑒定報告單,匆匆翻到最后一頁,看結果。
結果顯示:非親生!
林胭胭臉上的表十分彩,像大白天見了鬼。
抓著鑒定報告單,到顧驕臉前,“是不是你了手腳?你不想花錢,又想要我兒子,所以就花錢收買鑒定所的工作人員,搞這種假的鑒定報告,好騙我,是吧?”
顧驕冷哼一聲,抬手打掉手里的鑒定報告,氣呼呼地說:“誰要你兒子,還不知是誰的雜種,我要他干嘛?”
見顧驕這樣說,林胭胭也慌了,“這孩子真不是霍北堯的?”
顧驕咬牙切齒,“不是!”
“那是誰的?”林胭胭絞盡腦地想了一圈,“會不會是北祁哥的?他當時讓我選,有可能是我選錯了。”
顧驕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敢糊弄我?我問過鑒定所的工作人員,他們說同卵雙胞胎DNA都是一樣的,不是北堯的,自然也不是北祁的!”
林胭胭徹底慌了,一把抓住顧驕的襟,手指都在發抖,“那你告訴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當時是顧北祁,讓我選,我選了北堯哥的,是他騙了我!他怎麼能騙我呢?”
“我管你兒子是誰的,反正不是我們霍家的種!拿開你的臟手!”顧驕一把推開,轉就走。
林胭胭急忙追上來,一把抱住的腰,不讓走,“一百萬,你給我一百萬就行!是個男孩,男孩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孫子嗎?”
顧驕厭惡地握著的手臂,從自己腰上拉開,猛地往地上一推,怒道:“你他媽當我是收垃圾的?我要的是我孫子!你不知哪里搞的一個野種,居然還好意思問我要錢?別說一百萬了,一百塊,我都不會給你!那個孩子我也不要!”
氣憤之下,顧驕力氣極大。
林胭胭被推到了地上。
一屁坐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我被騙了!我被你兒子顧北祁騙得好慘啊!我恨他!我好恨!”
顧驕冷冷瞪著,“蠢貨,閉你的,再詆毀我家北祁,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林胭胭此時腦子哄哄的,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
猛地躥起來,就往上撞,“來啊,來割我的舌頭吧!弄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顧驕本就煩得要命,見林胭胭這麼糾纏,抬起腳,一腳踹到的小上。
林胭胭“噗通”一聲摔到地上,尾椎骨都快要摔碎了。
坐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顧驕還不解恨,又走到面前,抬腳踩到的手上,用高跟鞋尖利的鞋跟用力碾著,罵道:“蠢貨!死丫頭!讓你騙我啊!讓你耍我!讓你死纏爛打!”
林胭胭手疼得“哇哇”直,不停地往后躲閃。
旁邊柳嫂抱著嬰兒,也不敢上來拉架,只不停地說:“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懷里的小嬰兒,瞪大一雙漆黑的眼睛呆呆地瞅著林胭胭,口水流了出來。
可顧驕氣頭之下,哪里聽得進去的話?
抓著林胭胭的頭發,把摔到墻上。
“咚”的一聲,林胭胭肩膀撞到堅的墻壁上,疼得耳鳴眼花,眼淚直流。
抱著頭,像只被打怕了的流浪狗,說:“別打了,別打了,驕阿姨,你別打我了,你以前那麼喜歡我,別打了好不好?”
顧驕直到打累了才停手,著手腕,小口小口地著氣說:“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那麼好!對你好,還不如對南婳好!”
人就是這樣,好好一個人擺在面前時,不知道珍惜。
有了對比的時候,才覺得好。
顧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撒得差不多了,轉走了。
柳嫂把孩子放到床上,急忙來拉林胭胭。
林胭胭渾是傷,走路一瘸一拐的,一步一哆嗦地挪到床上,一屁坐下,越想越氣。
柳嫂說:“林小姐,你看一下孩子,我去給你個護士,幫你包扎一下傷口。”
林胭胭點點頭。
柳嫂不放心那小孩,說:“我馬上就回來,孩子要是哭了,你就幫他看看尿沒尿,拉沒拉,不要沖他發脾氣,他太小了,什麼都不懂。”
林胭胭剛才了一肚子氣,這會兒遷怒到了柳嫂上,不耐煩地說:“你去就是,啰里啰嗦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孩子是我生的,我總不能待他吧?”
柳嫂沒說什麼,抬腳就走。
心里卻在想,還說不待,就沒見過哪個親媽要賣孩子的。
等柳嫂走后,林胭胭拿起手機,撥出顧北祁的號碼。
顧北祁過了很久才接聽。
林胭胭怒氣沖沖地說:“顧北祁,你太不地道了!當時說好的,讓我懷霍北堯的孩子,為什麼孩子跟他沒有緣關系?”
顧北祁一怔,“你瘋了?”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你媽取了孩子手指上的,去做了親子鑒定,和霍北堯一點緣關系都沒有!你媽也沒玩花樣,因為不肯要孩子!”
顧北祁沒有表地說:“我當時讓冷鷹送給你的兩管,都是霍北堯的。是我三年前,讓手下人從他助理手中,花高價買來的。”
林胭胭頓了一下,“都是霍北堯的?他助理?哪個助理,什麼名字?”
顧北祁抬手了額角,說:“三年前,姓朱的一個助理,什麼,我記不清了,得問手下人。”
林胭胭頭皮發麻,“是朱艮嗎?”
顧北祁沉思片刻,“應該是這麼個名字?你也認識?”
林胭胭破口大罵,“他就是個騙子!騙了我,也騙了你!別讓我抓到他,否則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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